第032章 你才是不穿褻褲的變態!
隻穿著白色裏衣的楚美人從她的身後出現,薄唇觸上她的耳後,幽幽道:“為了不辜負小七的心意,為夫決定……以身相許……”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沐七的下巴,微濕的發絲瀉下肩頭,罩在沐七的臉頰旁。
現在她的視線裏隻有一張放大的妖魅絕色的臉……
沐七的指甲深陷進掌心,疼痛感讓她回過神來。
有‘佳人’相邀仍坐懷不亂,她必須有強大的自製力才行。
現在可不是任他胡鬧的時候,這裏四處都是蘇妄言和敵人的眼犀她不能在‘楚扶風’的房間裏停留太久,以免引人懷疑。
“阿楚……”沐七望著頭頂那雙灼灼又無辜的眸子,實在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來。
她腦筋一轉,轉移話題道:“阿楚,這把劍經過鍛造,已經不是從前的無極劍了,它的劍身裏有我的血,以後隻會為你所用。你還沒給它取個名字呢!”
楚雲暮果然抬起頭,執起劍盒裏那把寒光凜凜的長劍,撫上劍身,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帶著經年的熟悉之感。
這把劍帶著她的氣息,劍鋒銳利,比他的每把劍都要合適趁手。
而且,這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今日是她為他過的第一個生辰……
楚雲暮挑起唇角,淡淡開口:“雲片這把劍叫雲七。”
“雲瓶”沐七心裏感覺怪怪的,這名字聽起來怎麽如此……特別?
拜托,你楚大人起名字動動腦袋好不好?當是給孩子起小名好養活嗎?
她一手煉造的劍怎麽說也要配上個震懾敵人的名字吧!
關於劍名,她聽說過霸氣雄風的,像金庸筆下的倚天劍、屠龍刀,也聽說過詩意爾雅的劍名,像師父交給她的踏雪劍。
可‘雲七劍’這個名字,還真是兵家器寶中的一朵奇葩……
“從你我的名字中各取一字,雲片有何不妥?”楚雲暮眯著眸子道。
“妥!妥!這把劍是你的,怎麽取名你高興就好……”沐七尋摸著朝門口的方向緩緩後退。
忽然,楚雲暮一陣風似的湊上前,單手撐著牆,把沐七圍堵在牆壁和胸膛之間,慵懶地開口道:“小七想跑麽?”
“我去給你準備蛋糕,過生辰的人應該吃蛋糕、點蠟燭、許願望的!”沐七偏過頭,捂著鼻子道。
沐浴後的大美人渾身散發著劍蓮幽香,妖魅得很,她實在怕自己把持不住,流出鼻血來。
“太麻煩的事就不必了,我決定對你以身相許,不如直接切入正題吧。你在看什麽?難道你一心念著外麵的那個蘇部他比本王好看麽?”楚雲暮的另一隻手擋在沐七麵前,低頭攔住她的視線道。
濕著身子的大美人實在是……
沐七咬緊牙關,滿臉笑意道:“我怎麽會想他?家有風華絕代的攝政王,我哪有心思惦念其他的泛泛之輩?”
楚雲暮眸間的幽暗之色漸褪,頗為滿意地將沐七攔腰抱起,朝大床走去。
“既然小七的心裏隻有為夫一人,為夫就當做是你在邀我品嚐了……”說著,他解開帳簾道。
“阿楚,不行!我們現在若不出去恐怕會遭人懷疑的!”沐七抓緊了楚雲暮的衣領,誰料他的領口太送,被她這麽一拉……
他的裏衣竟然順著肩頭滑落到腳裸……
沐七的眼睛從上到下打量著自家美人精壯的胸膛,略微瞪圓了眼睛,再漸漸往下,她忍不住長大了嘴巴。
——楚雲暮,你才是真正不穿褻褲的變態狂!沐七咬牙切齒地在心裏腹誹。
“不用擔心,為夫會很快就好的。”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沐七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
嘭!
沐七似乎聽到了自己腦中防線崩潰的聲音,整個人淪陷在他的溫柔中,就連喘息也費力起來……
“你……你說的……不準騙人……”沐七模糊不清地嘀咕道。
“好,我的小七……”楚雲暮的眼裏閃爍著某種叫做狡黠和得逞的東西。
……
打扮成侍衛的元載在門外劃著圈圈,天都黑了,爺怎麽還沒出來?
半個時辰過後,一臉精神颯爽的‘楚大人’衣冠整齊地打開門,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悠然地去中書房議事。
“大人!”元載行禮道。
“元載,今夜你不用守門了。”楚雲暮心情極好地開口道。
又過了一會兒,沐七麵色疲憊地站在門口,她停下來攏了攏衣領,遮住某些羞人的痕跡。
“郡主。”元載臉上帶著笑,不用想就知道爺和夫人方才做了什麽,怪不得爺的臉上像是樂開了花似的……
沐七瞥了元載一眼,扶著牆邁著小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雲暮和他身邊的每一個好東西!
沐七拖著酸痛的腿,在心底蹂躪了他千百遍。
隻不過她好像忘了自己也是楚雲暮身邊的一個,還是最親密的一個……
甲板上,蘇妄言命人在崖壁和船間搭上木板,士兵們以火油炙燒巨石,再潑上冰冷的江水。
此處前後皆是一望無際的峻嶺群山和滔滔江水,是江上最狹窄的轉折點,僅能容納一船。
所以,解決攔路巨石是能否快速到達苗疆的唯一辦法!
岩石碎裂的聲音從巨石裏傳來,士兵們無須費多大的力氣,便可用斧鑿鑿下大塊石頭。
漸漸的,石頭已經有些鬆動,向水中沉了下去。
“時候差不多了,現在用炸藥就可解決障礙了。”站在蘇妄言身後的沐七趁著火光查看了一眼麵前之景,點頭道。
蘇妄言回頭望著身後女子,赤紅的火光映在她的清秀嬌小的臉上,皎皎兮似輕雲之閉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
他的眸子頓了一頓,把此刻的景象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裏。
“好,來人,在巨石兩側布下火藥,船隊撤退三裏!”他轉過頭,一陣清朗有力的聲音響起。
不消片刻,在一陣驚天巨響過後,濃煙漸漸淡去,船隊前呈現出一條通暢的路。
“郡主好生智慧啊!”大夥紛紛對沐七稱讚道。
沐七回以淺淺一笑,臉上雲淡風輕,可雙腿和腰的酸軟讓她不得不撐著船欄。
嗖嗖!
一道白影閃過,蛋花叼著一直比它自己還大上幾分的死烏鴉蹲在沐七麵前。
它邀功似得喈喈比劃著自己方才是如何如何英勇地擒住了這個‘奸細’……
烏鴉是被蛋花咬斷喉嚨而死的,沐七查看過它的腿爪,上麵並沒有信筒。
況且中原之人認為烏鴉晦氣,屬於陰邪之物,從來隻選信鴿傳信。
蛋花嗅了嗅眼前的死烏鴉,又用爪子指了指韋光王子一行人的船艙。
沐七把它捧在掌心,蹙眉道:“蛋花,你的意思是,這隻烏鴉身上有和苗疆人的某種相似之處嗎?”
蛋花狠勁嗅了嗅,大力點頭。
“是味道?血的味道?”沐七又問道。
自從跟了她以後,蛋花的潔癖性子就越來越像極了楚雲暮,從來隻對她的鮮血和薄荷丸子感興趣。
前幾日它在十三殺與黑衣人廝殺時沾染了些許汙血在白毛上,硬是在盛水的荷花葉裏四仰八叉泡了一整夜,任沉春怎麽喚都不出來……
所以在看到蛋花咬斷烏鴉的動脈時,沐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蛋花在向她證明,烏鴉的血有異常!
蘇妄言撚起一點烏鴉血在鼻尖吸聞,緩緩道:“失心蠱。”
“那是什麽?”沐七轉頭問道。
“一種苗疆巫蠱,一旦被人服用就能讓人喪失心智,完全被施蠱人控製,這種蠱借住鮮活血液可保留甚久。”蘇妄言說道:“苗疆王曾在宮變之戰中使用過這種失心蠱,把蠱下在反軍軍營附近的水源裏,一夕之間毫不費力地屠戮了數萬人……”
“看來有人不僅想殺我們,還想利用我們得知些消息。”沐七將死烏鴉扔進江裏,眸光深邃了幾分。
正在此時,一身黑袍的召邪巫師出現在了甲板上,兜帽遮住了他的雙眼,誰也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
“巫師來得正巧,我有一事想請教巫師。”沐七淡淡開口。
“敢問巫師可了解一種叫做失心蠱的東西?”
召邪執著手杖無聲地走上前來,點了點頭:“失心蠱乃苗有之物,隻有皇家巫師才有資格使用。”
他的嗅覺敏銳,很快就察覺到了空氣裏的血腥味道。
“難道郡主懷疑我想在暗中對船隊使用失心蠱?”召邪冰冷的聲音響起:“我若想殺了全船人,大可在船隊出發時先下手為強,或是在接近苗疆時向大王邀功,何必要選擇在這裏下手?”他打量了四周一番,緩緩道。
“巫師的話我自然明白,我隻是想問問巫師,在苗疆,有資格使用失心蠱的有幾人?”沐七問道。
“七位聖壇巫師和國師大人。”召邪說罷,轉身走進了船艙。
國師暗夜……
沐七扣著桌麵的手指停了停,自從暗夜被人救走之後,她就一直心中不安。
今日在江水裏她險些被黑衣人拖下去溺死,而這些是否與暗夜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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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過~
阿楚你又掉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