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一記長吻,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他才稍稍放開,雙手很不規矩地在她軟軟的兩處摩挲,他邪氣地睨她——
“小貝貝,你剛才不是看我看得很火熱嗎?我現在給你消消火。”他的俊臉又掛上邪氣至極的魅惑,跟方才的認真判若兩人。
想起方才她覬覦他的美色,她的臉燙了燙,嘴硬道:“臭美吧你,誰看你了。”
“就是你看我啊。”他大言不慚地朝她曖昧地眨眨眼,然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躺椅上,用他熾熱的軀體密密地貼住她。
就在他們水乳交融的時候,萱寧公主突然闖進來,沒有來得及看清裏麵的情形,她便很輕快地叫著:“王兄,我……啊……”
在貴妃椅上的兩人同時抬頭看去,隻見萱寧站在門口,眼睛瞪得老大地盯著他們。
最後,她的目光直直落到貝貝的身上,目光驟然拔起怒火,她氣匆匆地衝過去:“蘇貝貝,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來書房勾引我王兄!”
貝貝莫名其妙地挨罵,也顧不得尷尬了,她沒好氣地反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勾引他了,難道就不能是他勾引我嗎?”
“我王兄看書的時候是不允許有外人在的,要不是你自己臉皮厚貼上我王兄,我王兄會在書房跟你廝混?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孤禦寒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他無奈地插口:“萱寧,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王兄,你不用說了,萱寧都明白,你一定是給這個狐狸精給迷惑了,所以才會一時糊塗。”萱寧儼然一副護衛他的表情。
聞言,孤禦寒愣了一下,然後別有深意地笑開,側首向貝貝,黑眸染上炙熱,似歎息似心甘情願:“我的確被她迷惑了,還被迷惑得不輕。”
不然,他怎麽每一次碰到都欲罷不能,不過……他非常樂意被她迷惑!
朝她眨眨眼,孤禦寒大言不慚地對她笑語:“小貝貝,你迷惑了我,你是小妖精。”
貝貝伸手把他一推,一點都不領他的情,撇臉向萱寧:“你還不給你的野蠻妹妹說明,到底是誰勾引誰!”
“你敢說我野蠻?你……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來人,把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給我拖出去砍了。”萱寧氣得渾身發抖,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當麵批評她,就連王兄也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孤禦寒蹙了眉毛,神情驀然轉正,沉聲喝止她:“萱寧!”
聽到他嚴肅的語氣,萱寧呆了呆,她有點受傷地望著孤禦寒:“王兄,你……在凶我嗎?為了這個女人……凶我。”
她的語調,仿佛在說一件很讓她很震驚的事情,美麗的眼睛迅速染上薄紅,楚楚可憐控訴地瞅著孤禦寒,欲哭的模樣。
王兄……用這麽重的語氣跟她說話。
看著她可憐兮兮忍著眼淚的樣子,孤禦寒的心立刻軟了,他放柔了聲音:“萱寧,我們出去再說。”
激動地搖頭,萱寧公主像是無法接受什麽似地望著,咬住嘴唇,後退了幾乎。
然後,她像很受打擊地轉身奔出去:“王兄不疼萱寧了,萱寧討厭王兄。”
望著萱寧跑得飛快的身影,孤禦寒皺起的眉心更加深陷了,他才想追出去,卻讓貝貝給叫住。
“孤禦寒,你確定你要繼續這麽縱容你的妹妹嗎?”貝貝眯眼看他。
她真是受夠了那個刁蠻公主的針對,不是美女又怎樣,出身不高貴又如何,她也是人,不是受氣包!
孤禦寒回頭看了看她,又轉頭看看門外,他安撫地拍了拍她臉蛋,無奈地道:“貝貝,萱寧的脾氣是嬌縱了一點,但是她的心卻是不壞的,你……少跟她鬥嘴,讓她一下好不好?”
說到最後,他有點歉疚地頓了一下語氣。
聞言,貝貝憤怒地暗暗握緊了拳頭,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他,心,感到不平,也感到……受傷。
明明她是被欺負的一方,為什麽他偏要讓她忍氣吞聲,她有七情六欲,也有情緒,而他,一句公道話也不說,還要她吞下所有的情緒。
她本來就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他要讓她改變嗎?這一次是為了迎合他的妹妹,那麽下一次呢,是不是要為了迎合他的花心而讓自己變怨婦?
唇角,勾起一絲不馴的笑,她強壓下心頭的傷痕,傲然地覷他:“如果我說不呢?”
“貝貝……”孤禦寒苦惱地看著她,心思,又飄向門外,萱寧的腳剛好,她剛才跑那麽快不知道會不會發病?
想到這裏,他的心更加急。
低頭,他匆匆在她臉頰上落下抱歉的一吻:“我們以後再商量這件事。”
話音剛落,他的人影已經消失在門邊了。
貝貝伸手撫上頰邊的吻跡,這一次,他吻得很輕,幾乎沒有貼到她的肌膚,微弱的溫度迅速在空氣中消散,她甚至來不及去感覺他的溫度。
怔怔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她鬆開握住的拳頭,無力地重新坐回貴妃椅上,心,很亂,很亂……
對於他來說,她到底算什麽?他一時興起逗弄的對象?還是他無聊時打發時間的玩具?或者……就如萱寧公主所說的,因為她平凡,所以他覺得新鮮?
茫然地環顧了一下書房,看到很高很高雕刻很華麗的牆壁,她第一次覺得……這個王宮原來也是會讓她感到徹骨的冷。
不想再繼續一個人呆在這樣大的屋子裏,她快速地站起來,像是在逃避一些什麽似地飛快離開書房,漫無目的地跑向隨便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