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了
看著英兒走遠,貝貝轉身麵對著蒼絕淚,笑得不懷好意,挑釁道:“蒼絕淚,跟我玩蹴鞠比賽如何?”
見貝貝很神氣的眼神,蒼絕淚的鬥誌輕易地讓她挑起:“比賽就比賽。”
其實……他不會玩蹴鞠,但是堂堂男子漢怎麽能連一個女人的挑戰都不敢接。
站在空曠的地方,貝貝用手拋玩著蹴鞠,笑眯眯昂起頭看著蒼絕淚:“單單比賽沒有意思,我們來下賭注吧,如果我贏了,你就要叫我老大,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當一天苦力,任憑你差遣,怎麽樣?”
英兒不讚同地驚喊:“貝貝小姐,這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讓蒼護衛差遣呢。”
“為什麽不行,所謂賭場至上不分尊卑,勝者為王。蒼絕淚,怎麽樣,敢不敢接受挑戰,還是你怕輸給我,不過,要你叫我老大還真是讓你很丟臉的,怎麽說你也是一品禦前護衛。但是,如果你贏了我,就可以為我給下瀉藥出醜一事報仇了哦,接受挑戰嗎?”
貝貝在說起瀉藥一事,忍不住掩嘴偷笑,連眼睛也染上了笑。
暗暗咬牙,蒼絕淚沒好氣地瞪著貝貝,這個女人……就知道囂張。
想起他讓她下瀉藥的仇,他就一肚子氣。
“好,我接受挑戰。”
看到他終於點頭,貝貝轉向一旁的英兒,用眼神製止英兒再繼續反對:“英兒,你來給我們計算,看看誰踢得最多下。”
“我……是。”英兒無奈地答應。
“好了,那我們開始吧,三盤兩勝,蒼絕淚,你先還是我先?”貝貝很豪氣地揚眉。
“女士優先。”蒼絕淚儼然進入了狀態,眉目很是謹慎。
貝貝一拋手中的蹴鞠:“那我開始啦。”
英兒很認真地看著蹴鞠在貝貝的腳背上起起落落,小聲地數著:“一下……啊,掉了,貝貝小姐加油!四下……啊,又掉了,貝貝小姐快啊……”
一場蹴鞠踢下來,貝貝的動作笨拙得很,十次掉了九次,讓英兒數得心驚膽戰。
終於,輪到蒼絕淚了,他拿起蹴鞠一拋,然後就學著曾經見過的姿勢踢起來。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英兒越數越冒冷汗。
三場回合下來,貝貝的笨拙有目共睹,結果,輸得非常難看。
“貝貝小姐,你……輸了。”英兒哭喪著臉宣布結果。
“輸了就輸了,怕什麽。蒼絕淚,你說吧,要我幹什麽?”貝貝很幹脆利落地接受結果,坦蕩蕩地看著蒼絕淚。
蒼絕淚長年繃緊的嘴巴終於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笑紋,複仇的快感加上運動後的開闊讓他變得不再拘謹:“蘇貝貝,你也有栽在我蒼某的時候!那就勞煩你幫我把我的府邸裏裏外外擦一遍。
眼角抽了抽,貝貝瞪了他一眼,卻不得不妥協:“沒問題!”
月上樹梢,夜深人靜。
貝貝手拿著黑烏烏的抹布使勁地擦著蒼絕淚居住的地方的欄杆,美美的發髻也歪了,衣服也弄髒了。
英兒亦步亦趨地跟在她旁邊,心疼地看著貝貝被凍得紅通通的手:“貝貝小姐,讓奴婢幫你吧。”
“不行,願賭服輸,自己的責任自己擔。英兒,你不要再囉嗦啦,我很快就可以擦完的。”貝貝一邊說一邊喘氣。
蒼絕淚站在走廊的另一邊,看著貝貝不曾停下來地勞動,也將她們對話聽進耳裏。
不自覺地,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友善了一點,眼底,有著淡淡的激賞,蘇貝貝……看起來像是很耍賴的女人,卻讓他刮目相看了。
拖著累斃了的腳步回到寢宮,貝貝伸手打嗬欠:“終於擦完了,累死我了。英兒,我可不可以不洗澡直接睡覺。”
“啊?不行啊,小姐一身髒,不洗澡睡覺會染病毒的,小姐放心,洗澡的事直接交給奴婢好了。小姐到王的寢室後麵那個溫泉裏,奴婢給小姐洗完澡再叫醒小姐上床去睡。”英兒攙扶著累得東倒西歪的貝貝走向溫泉。
“嗯嗯嗯。”貝貝意識迷糊地點著頭,現在她隻想閉上眼睛睡覺。
翌日早晨,雪突然停了,周圍的世界一片瑩白,好不純淨。
看著眼前冰花雪雕的美景,貝貝精神奕奕地跑回屋裏去,拿出蹴鞠就拉著英兒跑向花園的空曠地。
“英兒,我們做做晨運,熱一下身吧。”
英兒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看著貝貝手中的蹴鞠,她小心地開口:“貝貝小姐,你確定要完蹴鞠嗎?你才因為這個蹴鞠而……”
話還沒有說完,貝貝就已經興致勃勃地到一邊玩起蹴鞠來,一下,兩下,三下……蹴鞠幾乎從不曾從她的腳上掉落過。
英兒瞪大眼睛:“貝貝小姐,原來你踢蹴鞠這麽厲害,可是……你怎麽會輸給蒼護衛呢?”
“因為我故意輸給他的啊。”貝貝玩得盡興,下意識就直接回答英兒的問題。
“啊?為什麽啊?貝貝小姐輸了要擦屋子,還累得很慘。”英兒百思不得其解。
貝貝的腳一停,伸手接過蹴鞠,回頭,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英兒,擺擺手,笑得很不在意:“看在他為我守夜的份上,我就大方地回報他一下咯。”
蒼絕淚端著早點僵在花叢後麵,將她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貝貝,掙紮了許久,他慢慢地走出去。
“屬下謝過貝貝小姐的恩義。”他單膝跪地,心口,突然變得很熱,一種忠誠,破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