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
見他對自己手臂上的疤痕這麽仔細地看來看去,貝貝感到有些奇怪。
“孤禦寒,這個疤痕很好看嗎?”她忍不住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臉,吼,他的皮膚真是好得妖孽。
他抓下她作亂的手,眉頭依舊不鬆:“你的疤痕看起來不像是被人間的地扥蛇類給咬的,是被我們這樣的蛇類給咬傷。”
“啊?這怎麽可能。”貝貝感到詫異極了。
他拿起她的手臂,手指撫過她的疤痕:“你看,這個咬痕的齒印跟一般的蛇牙齒是不相吻合的,明顯是一排人類牙齒形狀的齒印,這是我們靈蛇類的特征。”
“可是……我是很小的時候被咬的啊,那時候我還在人界呢,不可能會跑到你們蛇界來。”她感到一頭霧水,這個疤痕一直都在,怎麽突然之間變成不是人間的蛇咬的了?
孤禦寒的手掌心貼住她的疤痕,閉起眼睛施法,赤紅色的光芒將她的手臂籠罩住,她感覺到溫熱在肌膚上漫開。
她安靜地讓他施法,沒有問為什麽,也不用問,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過了好一會兒,孤禦寒才撤回法力,睜開眼睛,他篤定地看著她:“這個傷口絕對是被我們靈蛇類咬的,也許是你很小的時候就不小心誤闖了我們蛇界,隻是不知道而已。”
“是這樣嗎?我不知道耶。”貝貝咬著手指,對於小時候的印象不太清晰,她隻記得自己被咬得很痛,然後開始很怕很怕蛇。
孤禦寒將她攬入懷中,心疼地用指腹來回撫著她的疤痕:“乖,沒事了,不管是什麽蛇,我都不會再讓他們來咬你。”
“他們要是再敢咬我,我就施法把他們燒成焦炭,嗬嗬……”貝貝俏皮地吐吐舌頭,握拳在他麵前揮了揮,她現在可是學會了法術的。
他包住她的粉拳,俊眸含笑:“對,誰敢欺負你你就狠狠地欺負回去,打不過我幫你打。”
“真的?”貝貝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算計著什麽。
“當然!”他一口答應下來。
貝貝拿起他的左右打他的右手,笑嘻嘻地調侃他:“那你就先打自己吧,我打不過你呢,所以你幫我打你自己。”
孤禦寒一愣,隨即笑開:“小貝貝,你真的舍得打我啊。”
“為什麽舍不得,你那麽陰險狡詐,該打。”她又用他的左手打了他的右手一下。
“哎呀,好痛啊,小貝貝,你下手真重,我的手都紅了,好狠心。”他故意哀叫,眉毛也皺起來了,一臉吃疼的表情。
明知道他是裝的,但是她就是心軟了,還很不自覺地就伸手替他揉揉。
孤禦寒黑眸含笑地看著她,愛死了她的心軟。
……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拿來她的衣服遞給她:“小貝貝,穿好衣服,我們就快要到玄天寺了。”
貝貝才要伸手去接衣衫,他就已經自顧自地為她穿了。
她揚眉:“不是叫我自己穿?”
“我喜歡幫你穿。”他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後為她扣上盤扣,動作熟稔。
“行了,你看我是不是越來越會幫你穿衣服了。”他涎著臉,笑眯眯地要求讚賞。
貝貝暗笑在心,故意撇嘴:“勉勉強強了。”
“勉勉強強?那好,我們脫了重新來穿過,我保證會穿得讓娘子非常滿意。”他作勢要脫她的衣服。
貝貝左右躲閃著他的手,笑罵:“不要鬧啦,哈哈……你故意搔我癢,壞蛋。”
“我隻是在幫你脫衣服。”他故作無辜地眨眼,眼底卻滿是惡作劇的笑意。
“哈哈哈……好啦好啦,你穿得很棒,不用再重新驗證了。”貝貝扭動著軟腰,笑得眼睛就要飆出來了。
“真的很棒?不是敷衍我?”孤禦寒稍稍停下手中的動作,好整以暇地問。
貝貝重重地點頭,很肯定地回答:“是,非常棒!”
他才滿意地揚起唇角:“小貝貝,你早點這麽說不就得了,也不用受搔癢的難過了。”
“啊,你這個壞蛋,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搔我癢。”貝貝撲過去,纖手捏住他的喉嚨,嘴邊的笑容擴展,跟他玩鬧起來。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他一板一眼地回答,說完之後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
玩鬧間,隊伍已經進入了玄天寺。
蒼絕淚趨馬過來:“王,玄天寺已經到了。”
“恩。”孤禦寒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隨同的宮女便過來撩開車簾,孤禦寒跟貝貝同時下了馬車,其他人也一並下來了。
貝貝才站穩地麵,就被眼前這棟恢弘莊嚴的寺廟給吸引住了目光,層層的階梯平緩而上,亭台樓閣皆有著很濃厚的宗教氣息。
視野開闊處,都是寺廟飛揚的棱角,她不由地驚歎出聲:“哇,好漂亮的寺廟,孤禦寒,這裏好大啊,可依,你看到了嗎,這裏真漂亮!”
貝貝又轉首對著站在身旁不遠處的可依歎道。
“恩,真的很漂亮。”可依的翦眸也不由地充滿了對寺廟的神聖膜拜。
“我們要住在這裏三天,你到時候可以看個夠。”孤禦寒微笑著摟住她的腰向前走。
玄天寺的住持從階梯上迎下來,略長的白須隨風飄揚,一臉慈祥。
“王,王後娘娘,老衲有禮了。”
“住持有禮。”孤禦寒難得正正經經了邪美的臉,嗓音帶著敬意。
貝貝也不由地肅然了,跟著孤禦寒一同行禮。
“萱寧公主有禮。”主持轉而向站在一邊的萱寧公主作揖。
萱寧公主倒也乖巧端莊地作揖回禮。
“各位施主請。”
住持指引著眾人一同拾階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