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
貝貝倏然站起來走到可依身邊,很感興趣地問:“可依,你是不是也會法術啊?”
“我……不會啊。”可依迷惑著眼眸,遲疑地回答。
她的確不會法術也不會武功,可是……她掙開繩索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像可以控製一些東西,她記得田老帶人來抓她的時候,她慌忙之中揮倒不少大障礙物,那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能量可以操控那些障礙物。
可是,當她逃出田家不久後,她體內的能量忽然就消失了。
“咦?你不會法術,可是……”貝貝疑惑不已地上下打量著可依,這麽柔弱的可依沒有法力怎麽掙開繩子?
“貝貝,別打岔,讓何姑娘先把田家的事情說完。”孤禦寒一揮手,紅光一閃,貝貝就被輕輕卷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安安定定地坐著。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發現又動不了,她氣鼓鼓地瞪圓眼睛,這個男人又把她定住了!
可依看到貝貝被定住,怯怯地看了孤禦寒一眼,不敢吱聲。
“何姑娘,據本王所知,你嫁的人不是真的新郎倌,這件事是怎麽回事?”孤禦寒再次發問。
這一句問話,讓可依顫了顫身子,她眼眸脆弱地暗暗發紅,上了胭脂的紅唇抖了抖:“田家的長子其實是一個喜好女色的瘋子,沒有哪家的閨女肯嫁進去,田家為了傳宗接代,就出重金買媳婦,而田家為了顏麵,就讓田家的表親來代娶,這樣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得體。我表哥他……他受不了我們兩人的拮據生活,就把我……把我賣了給田家。”
說到最後,她心痛得臉色發白,這痛,蔓延到指尖,麻木……
她一心一意摯愛的表哥,竟然是一個這樣的貪圖金錢享受的男人,她情何以堪。
“那該死的尚榮,以後不要讓我碰到他,不然我準讓他……唔……”貝貝憤憤不平地才吼了兩句,嘴巴便讓一道紅光給封住,不能再唧唧喳喳插話,隻能用她的無敵冷眼對著孤禦寒抗議。
“恩恩恩……”貝貝閉著嘴巴嗚唔叫,不爽地瞪著孤禦寒,他氣定神閑地掃她一眼,然後繼續麵對可依。
“何姑娘,對於你的遭遇,本王深感同情,不過……你還是得回田家,因為你的賣身契在田家手中,你現在是屬於田家的人。”孤禦寒突然變得有點冷淡,對於貝貝死命射向他的不滿的目光視若無睹。
貝貝氣瘋了,孤禦寒在搞什麽鬼,明明可依是受害人,竟然還要把她往火坑裏推!
可依緊緊握著拳頭,幾乎要咬破嘴唇了,她沒有回答,隻能低頭默默地落淚。
蒼絕淚的神色變了變,目光很掙紮地看看可依,又看看孤禦寒,末了,他突然跪下在地:“王,求您幫一下何姑娘。”
“哦?你求我?”孤禦寒挑了挑劍眉,修長的手指在眉間漫不經心地移動,神態慵懶而隨意。
貝貝很想要鼓掌稱讚蒼絕淚的英雄仁心,更加想鄙視一下孤禦寒沒心沒肺見死不救,不過,隻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蒼公子……”可依宛若無法受到這樣的幫助,趕快也跪了下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屋內,隻有孤禦寒跟貝貝還在坐著,一個悠哉遊哉俊龐悠然,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一個則是眼睛瞪得幾乎突出來,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正在氣得冒煙。
氣氛安靜得詭異。
“絕淚,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在替何姑娘求本王?”孤禦寒慢條斯理地又重複問了一遍。
王的目光,即使不抬頭,蒼絕淚也感覺頭皮發麻,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正經地回答:“是的,屬下請求王幫一下何姑娘,她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什麽時候你變得這麽熱心了?”孤禦寒不答反問,黑眸爍亮熠動,閃爍著邪邪的光芒,看他的神態,顯然對於蒼絕淚的反應更加感興趣。
貝貝瞪了許久之後,終於發現了一些端倪,她滴溜溜地轉動著眸子,看蒼絕淚,再看看可依,然後直直看著孤禦寒,見他的眼睛出現讓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亮光,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
以蒼絕淚的木頭性子,好像很少會關注一個不相幹的人,難道這木頭也會開竅?
嗬……好玩……
“王,屬下請求……”蒼絕淚不知道該說些其他什麽,隻能繼續執著地重複他的請求,卻不料讓孤禦寒給打斷。
“如果你能夠把何姑娘的賣身契拿回來事情就好辦,畢竟這是國家法律條規中的事情,沒有賣身契,本王也不能徇私。”孤禦寒擺擺手,一副無奈狀。
“屬下一定會把何姑娘的賣身契拿回來,隻是這段時間……王能不能暫時收留何姑娘,如果何姑娘回去田家,田家的人會讓她……陪葬。”
蒼絕淚眼睛直視著孤禦寒,眼神有著某種程度的懇求。
“小貝貝,你說要不要收留?”孤禦寒不答,突然轉眸向貝貝,笑眯眯地詢問她的意見。
“唔唔唔……”貝貝想要說一萬個要,但是卻隻能不斷發出單音。
“啊,我都忘記了,小貝貝,對不起啊,定住你這麽久,你一定很難受吧。”孤禦寒起身來到她身邊,手拍上她鼓鼓的的腮幫子時同時解開她的定身咒,佯裝抱歉地為她按摩著肩膀。
“唔唔唔……”貝貝掙紮著揮開他的手,氣噌噌地指著自己的嘴巴,眼睛快要噴火了。
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法力解一半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