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理你了
貝貝趁機拖著腳步逃跑,卻越走越慢,剛才讓黑崎夜打了一掌,心口越來越痛,突然,她感覺喉嚨一甜,猛不迭地嘔出一口鮮血。
“嘔……”她又嘔了一口血,身子慢慢軟下去。
就在此時,孤禦寒的聲音震天怒吼而來:“小貝貝!”
貝貝聽到熟悉的聲音,勉強地撐著自己的身子,抬頭,望向飛向她的男人,露出虛弱的一笑:“孤禦寒,你終於來了。”
他飛快地落在她麵前,讓她踉蹌搖晃的身子穩穩地接住,滿心焦灼:“小貝貝,你怎麽樣?傷到哪裏了,快告訴我。”
貝貝緊緊攀住他的肩膀,吸取他身上的溫暖,有氣無力地說:“我的胸口好痛,好像有一把火在燒。”
孤禦寒將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探向她的心口,感覺到她的心跳淩亂而無力,儼然受了內傷,他凝聚真氣在掌心,給輸入真氣緩和她的疼痛。
“小貝貝,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小乖?黑崎夜?”孤禦寒讓她靠在他的懷裏,眯眼冷厲地射向對麵兩個人,隱約猜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貝貝小手揪著他的衣服,氣癢癢地瞪著朝他們望過來的小乖,從牙縫中迸出憤憤:“他不叫小乖,他叫作黑崎風,是黑崎夜的弟弟,黑風國的二殿下。”
接著,她撇開頭不看小乖,埋在他的頸項處,愧疚又懊惱地低低認錯:“孤禦寒,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相信陌生人,如果我聽你的話,就不會被黑崎風給騙到這裏來讓人打傷,孤禦寒……”
她緊緊地巴住他,聲音委屈:“孤禦寒,黑崎夜把我打得好痛,還吐血了,剛才我好怕,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氣,所以這麽久都不找到我?”
她有些忐忑地望著他俊美的臉,水眸含著一絲顫抖,剛才,她就要站不住的時候,她是真的怕會再也看不到他了。
望著帶著血跡的櫻唇,他心疼地伸手輕輕為她擦掉,忍不住又憐又責備:“誰叫你跟那個黑崎風一起,他施法阻撓我找到你,所以我才會來遲了。”
聞言,貝貝瞪大眼睛,然後撇眼掃向黑崎風,見他一臉的複雜,她恨恨地冷哼,再次將頭埋進孤禦寒的頸項,依賴地摩挲著,不再看黑崎風一眼。
“小貝……”黑崎風看著他們相偎相依,心頭酸酸痛痛的,卻隻能輕輕地喚她,連大點聲也感到有愧。
黑崎夜冷笑地看著孤禦寒:“赤焰王,你還真是風流倜儻,連這種貨色也要,還真是辱了你往日的口味。”
“黑崎夜,你的膽子不小,怎麽上一次讓我打得不過癮,這一次又跑來作踐自己嗎?”孤禦寒嘲弄地訕笑。
然而,黑崎夜卻大笑幾聲:“哈哈哈……不知道這次是誰作踐誰?你以為憑你可以打贏我們兩兄弟嗎?不用我出手,你也未必鬥得過我弟弟。”
孤禦寒俊眸一眯,目光掃向一直看著他的小寶貝的黑崎風,瞳孔暗縮,真是討人厭的家夥!
聽到黑崎夜的話,貝貝有些緊張地扯了扯孤禦寒的衣袖,擔憂地看著他:“孤禦寒,黑崎夜說的是真的嗎?小乖……黑崎風的法力跟你一樣強是不是?”
垂下黑眸,他眸光柔柔地凝視著她,避開她的問題:“別怕,等一下我叫你走的時候,你就走,不要回頭。”
“不……我不答應。”貝貝一聽他回避她的問題,就知道事情可能麻煩了。
這麽說,黑崎風的法力的確可以跟孤禦寒抗衡,這時候如果再加上一個黑崎夜,那孤禦寒……會有危險,她不要在他危險的時候離開。
“乖,我不會讓自己有事,隻要你沒事,我就不會讓自己有事,因為我還要去找你的。”孤禦寒揉了揉她的柔發,為她不肯聽話離開皺眉,卻又暗暗感動。
這時候,蒼絕淚趕過來:“王,貝貝小姐,你們都沒事吧。”
“絕淚,你來得正好,幫我照顧好貝貝。”孤禦寒將貝貝推到蒼絕淚麵前,黑眸暗示地對蒼絕淚眨了眨,示意他準備隨時帶她離開。
蒼絕淚臉色僵了一下,轉頭看了看黑崎夜兩人,然後對上孤禦寒帶著強勢命令的眼神,艱難地點點頭。
貝貝不知道他們在暗中交流一些什麽,她伸出扯住孤禦寒的衣袖,很嚴肅地看著他:“孤禦寒,我警告你,不準讓蒼絕淚帶我離開,不然……不然我會再也不理你了!”
“都受傷了還是這麽不乖。”孤禦寒彈了彈她的額頭,卻在同時施法在指尖。
貝貝感到身子有些發軟,頭暈暈的,她感到眼皮漸漸變得有些沉重,她努力地撐開,同時意會到了什麽,她不敢置信地瞪著孤禦寒:“孤禦寒,你……你使詐……”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她便軟軟倒了下來,孤禦寒接住她,撫了撫她皺起的眉心,歎息一聲,將她交給蒼絕淚。
“記住,我叫你走的時候就帶著她走。”
他沒有把握贏得了黑崎夜兩兄弟,所以,在必要的時候,他要讓貝貝先安全了。
深深地再望了昏睡中的貝貝一眼,孤禦寒柔柔地笑了笑,然後轉身,飛掠到黑崎夜他們麵前,風中,他的白衣瀟灑地揚起,如墨的長發在肩膀處拂動。
他臉上掛著輕佻淡淡地笑:“黑風國兩名太子殿下光臨我赤焰國,本王真是感到榮幸。”
“哦?很榮幸嗎?”黑崎夜冷冷地輕哼。
“把黑晶玉佩交出來,或許我們兄弟還可以考慮放過你一次。”
孤禦寒輕笑一聲:“在本王的領土,說放過本王一次,黑崎夜,你的狂妄還真不是普通的讓人想笑,是不是上次被打得很過癮,所以這次又給本王我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