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蝶心裏一陣驚恐,拿筷子的手劇烈的顫抖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沛兒見此景急忙扶住芷蝶,焦急的問道“芷蝶姑娘你還好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芷蝶出於禮貌沒有將胃裏的東西吐出來,她臉色蒼白,擺著手說“別倒了,咱們回宮。”

芷蝶感覺整個人都攤在了椅子上,沛兒使勁了全力才將她攙扶了起來。

丞相一臉擔心的問著“芷蝶姑娘你還好嗎?要不要留下來休息?”

芷蝶虛弱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沛兒狠狠瞪了眼丞相,以及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月嬋。

看著芷蝶被沛兒狼狽攙扶出去的背影,月嬋止不住的咯咯笑出了聲。

“月嬋。”丞相的語氣裏有著絲毫的無奈“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月嬋心情正好,將眉一挑“怎樣?難道你還想責怪我?那個賤女人不給她顏色,她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丞相搖搖頭,雖然他也不想讓芷蝶當蛇後,可是也沒想過用這種法子捉弄她啊。

月嬋真是被他給寵壞了,希望這次不要鬧出什麽事情才好。

芷蝶在沛兒的攙扶下費了好大的力氣好不容易出了丞相府,一絲風吹來,芷蝶感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她將沛兒推到了一旁,蹲在地上猛烈的吐了出來。

沛兒擔憂的撫著她的背。

吐了好久,直到將胃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芷蝶才感覺有那麽一點點的舒坦。

沛兒小心的將她攙了起來“芷蝶姑娘上轎吧,回宮我給你熬些湯喝喝。”

芷蝶點點頭,將一隻手放在了沛兒的手中,顫顫抖抖的坐回了轎子裏。

轎夫抬著轎子快速的向蛇宮跑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回到了紫軒苑。

在轎子裏顛簸了許久的芷蝶,在邁出轎門的那一刻有蹲到地上猛烈的吐了起來。

梅蘭竹菊一見全都焦急的跑了過去,剛剛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麽回來了就這個樣子了?

“芷蝶姑娘這是怎麽了?”梅蘭竹菊焦急的問著。

“小菊,你快去將王上請來。”沛兒說道。

小菊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一看沛兒的情形也知道是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了,不敢怠慢忙去請赫錦辰。

芷蝶又吐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沛兒接過小竹遞過來的茶“芷蝶姑娘漱漱口吧。”

芷蝶接了過去,將水在嘴裏含了一會兒又吐了出去,沛兒貼心的為她擦拭著嘴角的汙漬。

不一會兒赫錦辰便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後麵跟著擎蒼。

“王上。”紫軒苑的奴仆忙見禮道。

“免了,芷蝶姑娘在哪?”

“在裏屋躺著呢,沛兒在照顧著。”

赫錦辰火急火燎的就進了屋,一看就看見麵色如土躺在床上的芷蝶。

“怎麽了這是?”赫錦辰焦急的問道。

由於小菊不曉得芷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見到赫錦辰隻說了芷蝶身體不舒服,所以赫錦辰不清楚她到底怎麽了。

沛兒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將了出來,赫錦辰聽完麵露凶光拳頭握在一起咯咯直響“來人去將丞相和月嬋給朕叫進宮裏來。”

看著芷蝶蒼白的小臉,赫錦辰心疼萬分“你們都出去吧,朕在這裏陪她。”

沛兒與擎蒼相互對視了一下,點了下頭退了出去。

他坐到了床上,身子靠著牆,將芷蝶攬在了懷裏。

芷蝶此時不知從哪裏來的色心,竟然把她的爪子放在了赫錦辰那絕色的麵龐上。

“還惡心嗎?”赫錦辰輕聲問道,好聽的聲音就如同那清澈的泉水,聽的芷蝶心情一陣舒暢。

芷蝶使勁的往他的懷裏縮了縮,撒嬌似的點點頭。

赫錦辰低下頭,用嘴堵住了芷蝶蒼白的唇。

芷蝶隻覺的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味直入肺腑,腦海裏一片空白,任由著赫錦辰的舌頭在她的嘴裏為所欲為。

良久赫錦辰離開了她的唇“這樣呢?”

芷蝶羞的將臉全都埋在了赫錦辰的懷裏。

赫錦辰將她從懷裏拽了出來,微微一笑“睡會兒吧,明天早上醒來就會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赫錦辰使了什麽法術,芷蝶躺下不久就慢慢熟睡了。

“王上,丞相來了。”沛兒進來小聲的稟告道。

“讓他去書房等候。”赫錦辰說道,聲音裏沒有絲毫的起伏,讓人在不出他是否在生氣。

又看了芷蝶的睡顏一會兒,赫錦辰親了親她的臉頰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書房裏丞相忐忑不安的等著赫錦辰,他知道月嬋這次惹的禍大了。

雖然赫錦辰長著一臉無害的樣子,還整天笑眯眯的,可他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危險,赫錦辰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

他這個人要麽是不出手,要麽一出手就必會讓人無葬身之地。

反倒是月嬋不以為然的,看看這個,碰碰那個的。

忽然她發現書桌上有一摞歪歪扭扭的字,她蹙著眉看了半天,赫錦辰的字她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再說這字寫的未免也太醜了些,顯然這寫字的人剛學字沒有多久,她心中頓時有了答案,一股無名之火從胸中升起。

氣憤之餘將那一摞字全都撕的粉碎。

“月嬋,你這是做什麽!”丞相驚呼,想要製止已經完了。

看著那些紙如雪片一樣大片大片的灑落,月嬋美麗的臉龐頓時變得扭曲,咯咯的笑了起來。

“月嬋你怎麽可以私自動王上的東西。”丞相擔憂的說。

“爹,你怎麽這麽膽小,那個賤人的東西憑什麽留在王上的書房裏。”月嬋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看看她還寫的這麽醜,簡直糟蹋了這上好的紙了。”

唉,丞相輕輕的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怎麽說都是她有理。

“月嬋,一會兒王上來了,你最好少說吧。”丞相囑咐到,他就知道赫錦辰是不會放過月嬋的,現在他不求月嬋能不受責罰,隻求能減輕責罰就夠了。

“爹,那怎麽行,我要不說話王上怎麽會注意到我。”月嬋反駁道。

丞相還想張嘴說些什麽,忽然有奴仆報告:“王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