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蝶驚恐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正一臉笑的桃花開的赫錦辰。

看著滿臉疑問的芷蝶,赫錦辰佯裝受傷的樣子道“小蝶蝶你好狠的心啊,居然想要謀害親夫。”

謀害親夫?這四個字的受驚程度可比剛才看到大蛇還要嚇人。

許久芷蝶感覺自己的力氣一點一點的都回來了,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正在被赫錦辰抱在懷裏。

她驚悚的從他的懷中跳了出來,慌亂的用手拍打著衣服,聲音顫抖的道“你剛才不是變回蛇了嗎?怎麽又變回來了?”

赫錦辰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拍著衣服上的灰土,露出他那種不屑一顧的神情“區區雄黃酒怎麽能難得住我?”

芷蝶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說雄黃酒對你沒有用?”

赫錦辰高傲的抬起了頭。

“這麽說你剛才是裝的?”芷蝶難得變的聰明了。

“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赫錦辰說話間腦袋慢慢的向芷蝶投去,嘴角一勾“你看我對你多好,怕你失望就按照你的意思來了。”

芷蝶無語了。

她環顧著四周,看著被赫錦辰破壞的屋子,悔從心生,怎麽就這麽不量力,想看他出糗,現在可好了,他沒出成糗,反而把自己的房子給毀了。

現在都已經初冬了,天氣上了凍,已是不可能再修補房子的了。

這可怎麽辦啊?

芷蝶越想心越急,越想越覺得有火沒地方發,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赫錦辰火就更大了,也不知從哪裏借來的膽子,朝著他大喊道“都是你的錯,我討厭你!”

赫錦辰卻反常的沒有生氣,他輕輕的將芷蝶攬在了懷裏,低聲問“你為什麽想起來用雄黃酒對付我?”

提到這個,芷蝶感覺到臉火辣辣的熱,為什麽?原因她也說不清,隻是聽到那天他誇雨婷,心裏就不舒服,一直有股怨氣沒發出來。

所以才會想用雄黃酒為自己出出氣。

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的,芷蝶滿腹疑問的問著赫錦辰“剛才的動靜這麽大,雨婷怎麽沒有醒呢?”

就是啊,就算睡的跟豬一樣也會被吵醒的。

赫錦辰一笑,她終於知道擔心別人會發現了啊。

“我在這間屋子下了結界,所以她聽不到這裏的響聲。”

結界?沒有看到有什麽東西阻擋著啊。

芷蝶用手胡亂的摸著空氣,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

“哪有什麽結界啊。”芷蝶垂頭喪氣餓說道,他就會唬人。

“忘了告訴你,剛才被我撤了。”他說的很輕鬆。

撤了不早說,他就是存心看她出糗。

不過,他為什麽事先下了結界呢?

看來他是早有預謀啊。

芷蝶抱著僥幸心理問道“你不會從我一開始進了這間屋子就知道我要做什麽吧。”

“不。”赫錦辰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是從你一開始拿著雄黃酒回來我就知道了。”

芷蝶悲劇了,難道自己就這麽不適合做惡人嗎。

看著芷蝶的樣子,赫錦辰繼續說“我們蛇對雄黃有著天生的敏感性,一般的蛇會懼怕雄黃,可是我不會,因為我是蛇王。”

好吧,你是蛇王你就了不起,你是蛇王你就不怕雄黃。

芷蝶終於認清一件事情,與蛇王大人鬥,真是以卵擊石。

雖然她承認自己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錯誤的,可是他也不能把她的房子砸了啊。

好吧,還是倒個歉試試,爭氣把損失降到最低,萬一他一個高興就把重修房子的錢替她掏了呢。

抱著這個想法的芷蝶,在心裏籌劃著該怎樣道歉。

“你在想什麽?”赫錦辰見她半天不言語,不悅的皺著好看的眉問道。

“沒,沒想什麽。”芷蝶慌亂的答道。

半晌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一陣風吹了,吹到芷蝶身上,凍的她打了個冷戰。

赫錦辰瞧見了,關切的問道“冷嗎?”

嗯嗯,她連著點了好幾下頭抱怨道“牆都塌了,能不冷嗎?”

她還會抱怨了,赫錦辰嘴角一仰,用手一指,手上就出現了一道銀色的光環四散而去。

頃刻間已經坍塌的牆體,瞬間又恢複了原樣,原本狼藉不堪的屋子也變得整齊幹淨。

一起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芷蝶用手揉著眼睛驚喜的看著這一切。

她實在是沒想到赫錦辰會出手幫她恢複成原樣。

她以為以他的性格,他不追究自己給他喝雄黃酒,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萬惡的蛇王大人也會轉性。

芷蝶搖頭晃腦的對赫錦辰的行徑做了一番評價之後。

又開始對他的法術表現出無尚的崇敬來了,有了法術就是了不起。

芷蝶立馬很狗腿的誇讚著赫錦辰“蛇王大人,您真是法力無邊啊。這麽厲害,居然能把已經坍塌的房屋在意瞬間修補好,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赫錦辰也笑了笑,有誰不愛聽讚美的話?尤其還是心愛的女人說的。

芷蝶一看她笑了,心想這事就好辦多了,她趁熱打鐵道“您可否把您那至高無上的法術,傳授一點兒給我?”

答應吧,答應把。芷蝶的兩隻大眼睛瞪的雪亮的。

赫錦辰淡淡道“你資質不行,學不了的。”

什麽嘛,真小氣,不教就不教幹嘛還說些傷人的話。

赫錦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芷蝶有些生氣了,他摸著她的臉柔聲道“你學法術幹什麽呢,有我保護你呢,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芷蝶簡直就要被他這段深情告白感動了。

她張開嘴剛要說些什麽。

卻出現了另一道不屬於他們之間的聲音從門口傳了出來“芷蝶姐,赫公子,你們在幹嘛?怎麽還不睡?”

說話者正是雨婷,雨婷半夜醒來看到身邊沒人,很是狐疑,便下床去找,發現赫錦辰的屋子裏有說話的聲音,她便進來看看了。

她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酒杯,一絲妒意飛快的掠過了她的眼睛。

她還真是小看了芷蝶呢,沒想到她表麵上呆呆傻傻的,暗裏心機會這麽重,還會半夜到一個男人的房間喝酒。

以前沒防備她還真是錯了。

看來以後得多多注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