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從前對容盈的絲毫不在意的態度,居然和那個一直冷冰冰的容盈一同消失了。
在城市的另一邊,楚晴在自己的別墅裏煩躁不已。
從醫院和沈懷舟分別之後,楚晴隻覺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怎麽會這樣,那個容盈怎麽會這麽巧的出現在醫院做產檢。
而且,楚晴今早見到的那個梨花帶雨般容盈,怎麽可能會和昨天酒店裏鐵石心腸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反倒是自己花重金聘請來拍緋聞的狗仔,轉手就為容盈做了嫁衣。
看著電視裏是不是就播放的新聞,即使自己的臉被經紀公司及時的公關打上了馬賽克,但已經有很多的人知道是她楚晴本人。
等等?
怎麽會有這麽多麵生的狗仔?
楚晴盯著新聞中的現場視頻,突然捕捉到了一個瞬間。
明明自己請來的狗仔都是打過好幾次照麵的,但怎麽會有幾個萬千沒有見過的人出現在現場?
腦海中猛地出現了一個想法,難道是容盈的人?
這麽一說,就都能說得通了!
明明在酒店裏如此冷漠、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兩人鬼混在一起的女人,怎麽可能到醫院就變成了受盡委屈、哭哭啼啼的麵孔?
再加上今天一大早就爆料出沈懷舟家暴的新聞,一切都能想通了。
容盈分明就是來她的麵前演一出戲!
楚晴怒火攻心,臉上如此漂亮的五官逐漸擰在了一起。
“好你個容盈,敢在我麵前演起戲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楚晴一驚。
她從回到家沒多久,先是電話被各種八卦媒體打爆,好不容易關機得到了半響的清淨,門外又被各種記者包圍。
堵在她家門口,門鈴按個不停。
楚晴有些膽戰心驚地靠近,本來想裝作不在家了事的,沒想到剛剛一時生氣怒吼了一聲,恐怕又引來了守株待兔的記者。
躡手躡腳地靠近門口,在輕手輕腳地從貓眼望過去。
門外壓根沒有記者,獨自站立在門口的,是楚晴的秘書兼經紀人。
“小波!你終於來了!”
楚晴猛地打開門,如同終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將小波帶進別墅。
“再不來,我就要死在這裏了!小波你都不知道這些記者有多過分,都堵到我家門口來了!”
小波臉上雲淡風輕,這些年把楚晴捧成當紅炸子雞,她在就在這個行業中見過各種各樣的世麵了。
何況她捧的這位楚晴,還偏偏是個麻煩的主。
“我說楚晴你就是自作自受!公司把你送出國培訓,現在同意把你召回來是讓你回來演戲賺錢的,不是讓你去找狗仔拍你和什麽總裁的緋聞的!”
看著楚晴聲淚俱下的控訴,小波臉色都沒有變一下,顯然是完全不吃這一套。
“小波!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我剛剛被記者圍在家裏,你到哪裏去了?”
楚晴惱羞成怒,臉上還掛著用力擠出幾滴的淚水,將剛剛的不滿發泄在小波身上。
“你還好意思問我?”
小波徹底被點怒,繼續說道:“我幹嘛去了?還不是幫你收拾爛攤子!視頻裏你是平白無故被打上馬賽克的嗎?傳播了這麽多的視頻是自己平白無故被公關的嗎?門口的記者是自己平白無故就走了的嗎?”
楚晴被小波嚇了一跳,再怎麽說,藝人還是要靠經紀人吃飯,何況是小波這種本身就話語權很大、經驗豐富的娛樂圈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