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舟,那你呢?”
半響,容盈才開口反問了一句。
“娶了我,你遺憾嗎?現在你的法定妻子不是你的晴兒妹妹,你遺憾嗎?”
好一招反將一軍,沈懷舟幾乎被怒火燒穿了理智,冷著臉一字一字否認。
“我說過無數次,我和楚晴隻是兄妹,沒有其他關係,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你覺得我信嗎?你的好妹妹看你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容盈故作鎮定,沒有插著針管的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被單,防止自己失去了質問的氣勢。
“就算沒有楚晴,你這五年裏睡的每一個女人,你和她們之間清白嗎?是我擋住了你沈懷舟的桃花和風流瀟灑的生活,你遺憾嗎?”
沈懷舟嘴角一抽,表情十分難看,目光冷厲的緊緊盯著容盈,張了張嘴,卻吐出一句沒什麽用的話來。
“這些事,我以後能給你解釋。”
“為什麽要以後,既然能解釋,那就現在解釋給我聽!”
“現在……”
沈懷舟深吸一口氣,將頭強硬一扭,不再去看容盈那張憔悴而堅強的臉,生怕自己心軟。
“現在還不是時候。”
容盈先是一怔,然後冷冷一笑,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在來的路上,裝睡時聽到的沈懷舟和王叔的對話。
“那我們之間便沒有什麽好說的。”
說罷,容盈將吊瓶的滴落速度調到了最快,冰冷的藥水灌入血管的感覺讓她勉強清醒,手背處血液倒流更加嚴重。
沈懷舟看了看容盈,不知為何心頭一痛,重新坐了下來,一手輕輕篡住輸液管,企圖用自己溫熱的掌心溫度,讓藥水流入是沒有那麽涼。
“沈總,我提醒您一句,假戲不能真做。”
容盈眉毛一挑,冷漠地笑道,這話不僅是在提醒沈懷舟,也是在提醒自己。
“我沈懷舟的眼光,還沒這麽低過。”
沈懷舟聽聞容盈的譏諷,毫不猶豫地放開了握著輸液管的手,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聳肩。
“這才是你沈懷舟。”
容盈不再去看沈懷舟的臉,抬眸靜靜盯著藥瓶。
心,如同死一般漠涼。
大約一小時之後,醫生給容盈開的藥水全部打完了,沈懷舟從取藥處拿到所有藥瓶,眼眸一沉。
又是滿滿一袋子,和之前產檢開的藥壓根不相上下。
“沈先生,我們幾個專家集體分析了容小姐的身體情況,之後用這些藥就好,都是中成藥,對孩子和母親都沒什麽傷害。”
陪沈懷舟拿藥的是剛剛在病房內的領頭醫生專家,仔仔細細給沈懷舟講完所有藥的用處和食用方法時,容盈坐在兩人身後的長椅上,緊緊按著手背的醫用創口貼。
“沈先生,切忌之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容小姐,容小姐的身體經不住任何大折騰了啊!”
“我明白,謝謝醫生。”
沈懷舟點了點頭,致謝過後,走到容盈身邊開口說道。
“走吧!可以回家了。”
容盈默不作聲跟在沈懷舟的身後,步伐比沈懷舟慢了許多。
心裏有些異樣,讓她有些不想和沈懷舟走到並排。
快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沈懷舟猛地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向容盈伸出手。
“幹什麽?”
容盈有些疑惑,看著男人的動作,不解道。
“手給我。”
沈懷舟的聲音淡淡的,不給容盈任何猶豫的機會,直接拉起了容盈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