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航,你說說看,如果我是無能,那你是什麽?懦夫?”
此話一出,裴航隻覺得被深深地刺了一劍。
沈懷舟是會挑著裴航的痛楚說話的,看著裴航那張故作冷靜的臉,因為這句話而逐漸變得有些扭曲失色起來。
不知為何,沈懷舟心裏十分暢快。
“沈懷舟,你以為你在這裏狡辯能扭轉什麽事實嗎?你敢對天發誓,容盈這一次突然發燒重病,和你沒有一丁點兒關係嗎?”
裴航語氣越來越重,和平時的文雅公子形象完全不相符。
“我當然不能扭轉事實,裴航,你也不能。”
沈懷舟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嘲諷,嘴角微微上勾,漏出一個及其陰冷而又不屑的笑。
“你五年前絲毫不去問問她的處境,隻顧著自己的那沒用的氣性和尊嚴,不管不顧她的處境然後甩手離開,五年之後又假惺惺的回來,裝作自己很深情很愛她的樣子。”
說到這裏,沈懷舟刻意停頓,邁開腿朝著裴航靠近過去,一把揪著裴航的衣領,另一隻手握拳高高抬起。
“裴航,你說到底是誰更辜負她的真心?像你這種懦弱的人,有什麽資格再站在容盈的身邊?”
話音剛落,沈懷舟一個蓄力,有力而健壯的手臂在空中一揮,畫出一個十分完美的弧線。
裴航表情木訥呆滯,絲毫沒有反抗或者掙紮的意思,深深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沈懷舟的這一拳。
他知道,沈懷舟說的沒錯,這一拳是他應得的。
就在拳頭和臉相隔幾乎隻有一厘米的時候,兩人的耳邊傳來一個女護士的聲音。
“裴醫生,沈先生,容小姐那邊診療結束了。”
女護士剛剛說出口,抬眸看著眼前二人的動作,突然嗅到了一絲八卦的氣味,想多看幾眼,卻又不敢貿然直視二人。
沈懷舟聽聞到了女護士的通知,緩緩放下了即將落在裴航臉上的右拳,壓低了聲音冷言道。
“這次就先放過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罷,沈懷舟猛地一推,轉身走向女護士,努力控製住怒火說道。
“帶我過去看看我妻子的情況。”
女護士愣了愣,看了看沈懷舟,又看了看裴航,臉上全然是難辦糾結的表情。
“還不快點帶我去!”
沈懷舟早已失去了耐心,怒吼了一句道。
女護士被嚇得渾身一激靈,連連答是,不敢再去用八卦的眼神看向沈懷舟和裴航中的一人,急忙低著頭帶路。
沈懷舟不再發話,邁腿跟上了女護士。
一時間,露台上隻留下裴航一人,獨自在微風中感受著刺骨一般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航才勉強地回過神來,重新穿戴好白大褂和工牌,邁開僵硬的雙腿離開。
在醫院的特殊關照下,容盈住進了VIP病房,雖然隻是打個吊瓶,卻仿佛已經生下小孩正在調理一般興師動眾。
攪得容盈十分不自在。
“小容,你感覺怎麽樣?”
沈懷舟從外麵跟著帶路的女護士走了進來,直奔容盈的床邊俯身下去,目光之中盡是關心和擔憂的神情。
“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頭還疼不疼?還發燒嗎?”
容盈聽著沈懷舟的句句詢問,木訥地搖了搖頭,更加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實。
病房內的幾個專家醫生手裏拿著容盈的診斷報告單,經過一大堆的分析,看著沈懷舟走了進來,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