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

沈懷舟強行將話題拉扯回來,接著向容盈一一說明。

“你前麵和男記者冷靜對峙確實很不錯,但越到後麵處理方式就越來越過激了,這場發布會是我們邀請來的各位記者,是要報道怎麽樣的新聞,還是要靠他們去寫。”

男人轉而看著身旁的容盈,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說道。

“如果我沒有提前安排幾個自己的人,你覺得當時還有什麽辦法收場嗎?”

容盈一怔。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半響之後,容盈才讀懂了沈懷舟那一抹笑容,其實是在自誇,小聲地罵了一句泄泄憤。

沈懷舟計劃得逞,平平地靠在了椅背上,不再去看容盈的表情。

“好在後期挽救了一下,否則你真是要被寫成一個潑婦了。”

說是潑婦,沈懷舟都有些說的輕了一些。

“雖然現場並沒有這麽嚴重,但你我都不知道這些寫新聞的人會多麽的誇大事實,到時候幾篇經過添油加醋而產出的文章,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會把你置於眾矢之的。”

容盈知道沈懷舟說的沒錯,沒有否認也沒有再回懟。

見容盈沒有反應,男人突然開口說道。

“怎麽了?不應該謝謝我嗎?”

一句非常欠揍的話,讓容盈好不容易對沈懷舟產生的一丁點兒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別在我這裏發癲,你這種小恩小惠,還是對你那些小情人去吧!和我可不管用!”

“老婆別胡說,我哪有什麽小情人呀!眼裏這不都是你嗎?”

沈懷舟已經對兩人的夫妻戲碼十分熟練,甚至還給自己加起戲來。

容盈差點一下子吐了出來。

說起了這個,容盈突然想起來在發布會的時候發現的問題。

“對了,你最好是去問問你那些小情人,是誰安排的這個男記者,來搗亂我們的新聞發布會的。”

女人話音剛落,沈懷舟臉上剛剛充滿玩味的表情瞬間消失,變得嚴肅了起來。

偶然出現的刁鑽記者,和有人特意派來搗亂的記者。

這兩個概念可大大不同!

“什麽意思?你知道是誰了?”

沈懷舟知道容盈不會說沒把握的話,能這麽肯定的讓沈懷舟去查,自然是已經掌握了能夠打包票的證據。

“我見過這個記者,就在前不久的時間。”

容盈抬手將發簪拔出,一頭烏黑的秀發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發絲柔順無比,女人輕輕搖了搖後腦勺,瞬間恢複了披發造型。

“你見過?在哪裏見過?知道是哪家報社媒體的人嗎?”

“具體是哪家報社媒體,這我倒是沒時間去做調查,但我敢肯定的是,他此次前來是受了同一個人的指使。”

沈懷舟並未對此發出任何質疑。

孫芸是容盈自己可信任的記者,沈懷舟能在發布會現場安排認識的記者去推波助瀾,那其他人也可照此推測。

“能如此多次地出現一類型場合的,不是對這個新聞特別感興趣,那就是受了別人的特別指示。”

容盈眼神堅定,一張小臉被烏黑濃密的頭發包裹住,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多了幾分似乎不屬於這張如同天使般臉蛋的陰冷。

“能想起來是誰嗎?”

沈懷舟表情和語氣都比剛才嚴肅了起來,前排的洛凡也豎耳傾聽,等待著容盈說出那個答案之後,沈懷舟定會給洛凡的下一步的指示。

“能,但是,我覺得你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