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行駛在國道上,時不時的就能看到路旁的某個飯館或者小賣店什麽的門口,點燃鞭炮,劈啪聲中碎紅遍地。

古香軒今天也要開張。事實上古香軒壓根兒就沒關張,過年的這些天裏,常達兩口子和姚出順就住在古香軒。哪兒都沒去。像他們這類人。早就不把過年當什麽特殊的歡慶節日來過了,甚至從內心裏還有些排斥這種節日。

許正陽和陳朝江二人趕在上午八點之前到了古香軒,圖的不就是個,年節開張的氣氛麽?金長發昨日就領著王嘉宇趕來了,隻不過他侄子金啟明卻因為家裏有事而沒有趕來。

古香軒大門兩側張貼著喜慶的紅底金字對聯,大福字和春字以及招財進寶的圖案貼在各個窗戶上。一派喜氣洋洋。古玩市場內大部分的商鋪還沒有開張,估摸著要等到過完十五後才會開門正式營業。姚出順實在是沒那個心情去等到正月十五過完,故而才會在今天古玩市場大部分店鋪都不開業的時候,他選擇開業!

劈裏啪啦咚嘎、劈裏啪啦咚嘎,,

清脆的鞭炮聲中。夾雜著二踢腳的爆響聲,震得這個清靜了好些日子的古玩市場內,終於恢複了一些熱絡的氣氛。

許正陽和陳朝江點完了幾個二踢腳和幾掛鞭炮之後,便退到了大門口的台階上,微笑著看著地上不斷炸裂的鞭炮,蒸騰的煙霧,滿地的碎紅”王嘉宇還在興奮的不斷繞著圈兒點燃二踢腳。

“十五的時候,買上幾千塊錢的煙花,好好放上一放。”姚出順大聲的對許正陽說道。

“嗯。”許正陽點了點頭。

古香軒如今生意興隆,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姚出順甚至都考慮著去省城或者京城開上兩家分店去。不過後來左思右想還是不妥,古玩一行。講究的就是一個獨一個特,再者說了,曾經受過打擊的姚出順。真不放心把店鋪就完全交給別人來做了。

對此許正陽依舊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自己不行,古爺想怎麽幹怎

鞭炮還在不停的響徹的時候,許正陽和陳朝江、古爺姚出順、金長發、常達等人就都回到了店內。外麵。王嘉宇還在不停的拿著二踢腳興致勃勃的燃放著。

姚出順說:“今天中午咱們都在,好好吃一頓,這大過年的,也沒在一起吃過飯,說不過去。

常達老婆說道:“也別去飯店了。過年的時候買了不少東西,咱們自己做就行。”

“正陽,今天中午就在這兒吃吧,別回去了。”姚出順看著許正陽說道。

“好,沒問題。”許正陽點頭答應了下來。

陳朝江看了看許正陽,也沒有說什麽。他是知道的,今天許正陽要去西郊那套四合院裏拜年去,這頭答應了,如果那邊兒要留你吃午飯呢?

“常大娘,你們這過年的,連瓜子糖都沒有嗎?”許正陽笑嗬嗬的說道。

“咦,忘了,忘了,光顧著高興了。”常大娘一拍大腿,笑著往裏麵跑去。

很快,常大娘端來了瓜子糖擺到圓幾上,又沏好了茶水。

吃著瓜子,許正陽漫不經心的說道:“古爺,一會兒我去給李老拜年。看看送什麽禮物好些

“嗯?”姚出順怔了下,繼而皺著眉頭開始思索起來,給李老送禮物。這可不能馬虎。

許正陽卻是一臉的輕鬆,也不急。喝著茶水,眯著眼睛想著事。待會兒去了那套四合院,見到李冰潔的家人,尤其是江蘭,該是怎樣的一副尷尬模樣?嗬嗬。許正陽已經想過了,今天早些去,早些回來,絕對不留在那裏吃午飯,那是給自己找罪受,犯不上。

想來他們也不會多麽熱情的非得把客人留下吃飯。

靠,真要是娶了李冰潔,將來有這麽一個丈母娘,那麽一個老丈人”壓力何其之大?許正陽撇了撇嘴。門不當戶不對啊。

“正陽,集看你幹脆拎些普通的禮品或者是水果就行了。”姚出順琢磨了半晌,終於給出了意見。

許正陽一口茶差點兒沒噴出來。咳嗽著說道:“開什麽玩笑?拎二斤稍子上門兒?上李老家的門兒?”

“拎別的,反倒顯得見外了。”姚出順三角眼裏閃爍著精芒,“上次送了宋時的端硯,這次再送什麽都顯得多餘和客套,既然你小子有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幹脆放開了心態唄。”說這句話的時候,姚出順覺得自己如今膽子真的越來越大,這話要是讓有心人給聽見,自己會不會挨槍子兒?

許正陽琢磨了一會兒,笑著說道:“有道理,咱們店有沒有好點兒的毛筆,給李老拿一杆過去,算是和上次的硯台湊成一對兒。”

“那玩意兒沒有。”姚出順說道。

“哦,行了,我趕緊去,早去早回來。”許正陽起身說道,一邊往外走著一邊和其他人打著招呼。姚出順顛顛的跟上小聲說道:“正陽。要是人留你吃午飯的話,你可別客套著推辭,厚著臉皮留下來,多跟他們家裏人絮叨絮叨

“古爺,您多大了?”許正陽扭頭笑道。

“你爹個蛋的,愛誰誰去吧!最好把你小子崩死在外頭。”古爺姚出順瞪著三角眼罵了一句,人老成精的他哪兒能不知道許正陽問的那句話後頭就該說為老不尊,竟操心這些事情了。

陳朝江開車,許正陽坐在後麵,到盛華超市買了些包裝好的精品水果,許正陽又專門花了三百多買了杆毛筆。

嗯,其實花三百多買這杆毛筆,看中的是包裝,而非毛筆。

半路上,許正陽就把那杆毛筆拿了出來,扔到後麵,然後招手揮出了一杆判官筆,認真思索了一會兒,用意念力將判官筆的模樣又稍稍的作了些改動,使其看起來古樸味越發的濃厚些,這才放入盒子內,蓋好。

也就許正陽這號人物,才會舍的拿判官筆這種神器當禮物送吧?

許正陽將裝著一杆判官筆的盒子塞入懷裏,表情平靜的微笑著,心想老爺子哎,這玩意兒可是神器啊。您可是沾了孫女的光,而且,而且將來指不定還真就讓你用上咯,,

澤河幣西郊,倚著小王山傍著清河水的那套四合院,院門和院內各房的門上都貼著喜慶的大紅色對聯。上麵是黑色的毛筆字。這些對聯上的字,可都是李老親筆寫的。這也是他多年來的一個習慣,平日裏喜歡寫寫毛筆字,而到了春節的時候,家裏讀好書盡行澗書曬防0肌姍

對此也沒人疑惑過什麽,李老想做什麽,那就是理所應當了。

此時院門外靠東側的停車坪上,停放著四輛轎車,一輛奧迪好,一輛掛軍牌的黑色奔馳,一輛掛著京牌的銀灰色賓利雅還有一輛軍用綠色迷彩吉普。

有了上次的經曆史後,陳朝江直接駕車開到旁邊寬大的停車坪上。

陳朝江把身上隨時攜帶的四把匕首放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然後冷漠的推開車門下車。

許正陽左手攥著放毛筆的細長盒子,推開門下車,右手拎出買來的精品水果,微笑著往院門口剛剛走出來的兩名穿黑衣的男子走去。陳朝江在他身後把門關上,然後冷冰冰的跟了上去。

依然是例行的檢查後,兩名男子讓他們稍等,然後有一人回去通報。

許正陽心想難道李冰潔上次回來也沒跟李老說一聲,我初六要來?

沒一會兒,李成忠從裏麵快步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微笑,說道:“快請進吧,沒想著你這麽早就會來。”

隨著李成忠走入院內,一如上次來時那般,到院落中間的時候,李成忠帶著陳朝江去了西側的一間屋子裏,而許正陽則是獨自邁步往堂屋走去。

剛剛邁步登上台階,門簾一掀,穿著軍裝,身材高大筆挺的李冰河走了出來,看到許正陽後,臉上便露出了一絲帶著詫異的微笑,說道:“許正陽,你好

“李哥,你好許正陽微笑著點頭,不卑不亢。

大概是看到許正陽兩手都拿著東西的緣故吧,所以李冰河也沒有伸手。隻是幫許正陽掀著簾子說道:“進屋吧,外麵冷。”

“謝謝李哥許正陽憨笑著微微低頭彎腰,沒有碰觸軟軟的棉質簾子,走入屋內。

而李冰河並沒有進屋,他之前就是要去東屋做些事的。

屋內右側的沙發上,李老坐在中間,滿麵笑容的抱著一個看起來隻有七八個月大的嬰兒,不時的逗弄一下雙眼好奇打量著他的嬰兒。

而在李老左邊隔開一個位子坐著的。是李冰潔的父親李瑞昱。

“爺爺,給您老拜年了。”許正陽憨笑著上前,衝著老爺子微微躬身,又轉身麵向李瑞昱,“伯父母。”

李瑞昱表情沉靜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老爺子卻是笑著說道:“好,好,坐下吧。”

許正陽點點頭,也沒太客氣。便將水果放到一側的的簾子掀開,卻見一名長相溫婉美麗大方的少*婦走了出來,微笑著看了看許正陽之後,便伸手從老爺子手中接過了孩子,笑道:“我看著他吧。”

老爺子笑嗬嗬的任憑少*婦把孩子接過去,這才轉過身來對許正陽說道:“冰潔在屋裏跟她母親說話

“哦。”許正陽點點頭。來時許正陽就看過四合院裏都有些什麽人。所以他知道剛才那名少*婦,其實是李冰潔姑姑家的兒媳婦兒,而那個嬰兒,則是李冰潔姑姑的孫子。

大年初六,全家團圓,都來了。裏屋裏傳來一陣陣說笑聲。

“爺爺,來時不知道買些什麽好。店裏有一杆上好的毛筆,也看不出年景來,我就去超市買了杆毛筆,用上這個包裝,給您老帶來了,希望您老喜歡。”許正陽說著話將裝著毛筆的盒子遞過去。

老爺子微笑著點頭,打開盒子取出毛筆來看了看,眼神中便露出了一絲的詫異,認真的端詳了半天。點頭讚道:“好東西,禮重了。”

“您老喜歡就好。”許正陽憨笑著。

就在這時,堂屋正對著的內室門推開,穿著一身淡雅的運動裝的李冰潔輕輕柔柔的走了出來,空靈淡漠的眸子中看不出一絲的神色。跟在她身後的,是母親江蘭,穿著很正式。不花俏,也不樸素,氣質高貴。

許正陽起身,微微躬身道:“阿姨好。”卻再不是第一次在京城見到江蘭時用鄉村裏的稱呼“嬸子”來打招呼。

“你好江蘭也看到了許正陽。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麽不喜的神色。隻是那麽平平靜靜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到沙發旁,坐在了李瑞昱的旁邊。

李瑞昱看了看江蘭,表情平靜的扭過頭來,注視著許正陽。

而李冰潔則是從許正陽身前走過。坐在了許正陽和老爺子中間的空位上。

屋內一時間有些安靜下來,許正陽心想好嘛,有點兒丈母娘相姑爺的樣子了,正如同之前所想的那般,這種環境氛圍實在是不適合自己待著。純粹是找不自在來了。故而許正陽扭頭輕聲的對李冰潔說道:“這兩天還好吧?”

李冰潔輕輕的點了點頭。

於是李瑞昱和江蘭的眼神中都露出了訝異的目光。

許正陽笑著說道:“那就好,聽我的沒錯兒說罷,許正陽便對還在拿捏著毛筆細細端詳考究的老爺子說道:“爺爺,店裏今天開張。事多,我就不多待了,得趕緊回去,下次再來陪您老下兩盤棋

“唔,好,好。”老爺子抬頭略有些疑惑的注視著許正陽,微笑著點頭,卻也沒有說什麽客套挽留的話。

許正陽還未起身,江蘭卻忽然說道:“等等。”

“阿姨,還有什麽事?。許正陽憨笑著問道。 江蘭皺了皺眉。將本想著說出來的話咽了回去,轉而說道:“既然來了,中午在家裏一起吃頓飯吧。”

“不了,回去還有事,謝謝阿姨。”許正陽起身客套著,臉上依舊掛著憨笑。

李瑞昱開口,聲音低沉威嚴的說道:“留下吃頓飯,順便說說話也好

許正陽愕然,這都是中了哪門子邪了?他來時可沒想到李冰潔的父母會開口挽留他吃飯,尤其是”李瑞昱說話的口氣哪兒是挽留,簡直就是命令。

“算了,正陽,你去忙你的吧。”老爺子大概是發覺了許正陽的為難之色,故而開口為他解圍。

“謝謝爺爺,確實是今天店裏開張。事情多一些。”許正陽對李瑞昱和江蘭露出歉意笑容,繼而在看到二人微微點頭認可之後,才低頭輕輕對李冰潔說道:“冰潔,我先走了,沒事兒去店裏坐啊。”

李冰潔點了點頭,起身,如雲般輕輕柔柔飄向門口,在門口站住,回眸看著愣神兒的許正陽。

許正陽這才回過神兒來,哦。這是要送我啊。

又衝屋內人露出略日08姍旬書曬譏芥傘歉漢的憨笑後,許正陽邁步老了出微有此彎。步履傲…緩

“如果我不去找你了,你會來找我嗎?”

在許正陽和陳朝江二人走出院門,陳朝江已經坐入車內駕駛位上,許正陽拉開後門,扭身擺手告別,示意李冰潔回屋去時,李冰潔突然就這麽輕輕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許正陽愣了半天神兒,微笑著,認真的點了點頭。

李冰潔嘴唇輕抿,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如冰山雪蓮刹那間綻放。美麗的讓萬裏碧空都為之失色。繼而,李冰潔轉身,往堂屋走去。

許正陽坐進車裏,皺著眉頭,心頭說不出的怪異。

陳朝江沒有說什麽,倒車,然後駛離。

在從小路駛上大路後。陳朝江忽然說道:“李冰潔可能有些麻煩。”

“嗯。”許正陽點了點頭,剛才李冰潔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有些懷疑了。

“你要幫她?”

“當然。”許正陽說道。

陳朝江薄薄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確實沒有說出心裏想要勸勸的話語。

許正陽微微閉上了眼睛,意念間,神識已回到了那套四合院裏的堂屋中,靜鼻的查看著那幾個人的言談舉止。之前他就算是查看四合院裏都有些什麽人,卻也沒有去做這種窺視偷聽的事情,然而現在,他卻不得不做了。

因為他很奇怪。李冰潔和她的父母,今天的表現很不正常。

老爺子臉色依然和善,輕輕的說道:“冰潔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做父母的,總要為孩子多多著想的。” “這事,我不同意,簡直是胡鬧!”李瑞昱冷冷的說道。

“爸,冰潔她不諳世事。懂的少,您不能一直這麽慣著她。”江蘭難得的和李瑞昱站在了一個立場上。

老爺子微笑著說道:“再看看吧,現在還不能決定。”

一直都如冰山般沉默的李冰潔忽而開口道:“他說,要娶我的。”

轟”許正陽隻覺得腦門兒裏似乎掉進去個大炸彈爆炸了一般,一陣的發懵,我的今天啊,姑奶奶,您。您犯哪門子神經啊?這話怎麽能隨便就亂說 ,啊,不是亂說。我是說過這麽句話,可那都是三分是真七分玩笑的話,你怎麽能就這麽隨隨便便說出來?

這句話說完。李冰潔就起身往內室裏走去。

看著內室的門被關上後,李瑞昱歎了口氣,說道:“以後不能再讓他們見麵了,我得把冰潔帶走。”

江蘭猶豫著,說道:“可是。許正陽確實有著超出常人的能力,興許。興許他能夠治好冰潔的病。”

“你相信這些所謂的超能力?幼稚!”李瑞昱冷哼一聲。

“那他如何做到那些事情的?你解釋下!”江蘭氣道。

李瑞昱眉頭皺了起來,許正陽做到的那些事情,確實很難解釋。很難理解,如果隻用運氣來解釋的話。那他的運氣好的實在是逆天了。

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別爭執了,冰潔留下來在我這裏。

兩口子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也知道老爺子的脾性。便沉默著不再言語,但是從表情上看得出來,二人不太願意。

老爺子又拿起那杆烏黑透著古樸氣息的毛筆,細細的端詳著,口中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給許正陽一年的時間”如果孩子沒什麽好轉。就放棄吧,如果好了,看看許正陽會走到哪一步,少年氣盛,難免會恃才傲物,看看吧。””江蘭猶豫著,擔憂著。

“許正陽不是那樣的人,另外。他敢嗎?”老爺子語氣沉了下來。

屋內,恢妾了平靜。

坐在車內的許正陽睜開了眼睛。撇著嘴哼哼唧唧自言自語道:“我怎麽不敢?怎麽不敢?不就是生米做成熟飯嘛,”

“你不敢。”陳朝江很突兀的接上了許正陽的話茬,“你不是那種人。”

許正陽怔了怔,繼而俯身瞪著陳朝江的後腦勺,齜牙咧嘴的說道:“其實,我火氣上來了,比你還瘋魔。比你還禽獸,”

陳朝江開著車,冷冷冰冰的說道:“我從來不這麽說自己。”

“操!”許正陽無奈的靠了回去。他知道陳朝江這句話的意思說難聽點兒就是會咬的狗不叫喚。許正陽把雙臂搭在了靠背上,吊兒郎當的說道:“朝江,你想過娶個什麽樣的媳婦兒沒?”

“沒有。”陳朝江很幹脆的回答道。

許正陽壞笑道:“你該不會是那方麵有毛病吧?”

“扯淡!”

“那你為啥不想媳婦兒?”

“想有什麽用?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陳朝江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許正陽歎了口氣,說道:“我在發愁娶不娶李冰潔。”

“你喜歡她嗎?”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許正陽撓撓頭。厚著臉皮說道:“朝江。其實上學的時候,我就暗戀她。”

“我也是。”陳朝江很直接的說道。

“操”許正陽略有些醋意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們倆這性子挺般配的?”

陳朝江搖搖頭,說道:“我現在不喜歡她。”

“再為我?”

“不是。”陳朝江拿起放在前麵的煙,頭也不回的扔給許正陽,說道:“抽顆煙吧,仔細想想,我不出主意。”

許正陽點上顆煙,眯著眼睛。琢磨著能不能娶到李冰潔,她的家裏人同意不同意不是大問題,我要不要娶李冰潔當老婆,這才是目前很讓人猶豫不決的問題。之所以有此想法,委實是因為現在的許正陽,還真不會在所謂的身份地位上有任何的自卑感了,開什麽玩笑?堂堂澤河城徨屬下首席判官,目前看來是三界之內唯一的神祗,會在凡俗之人的麵前感到地位低下?

而在娶不娶李冰潔當老婆的問題上猶豫,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李冰潔的病情。

所以許正陽在考慮一番後,終於作出了決定,老爺子說給一年的時間。我可等不及一年了,

治好冰潔的病,這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問題。

唔,有點兒繞口了。

咳,這章裏麵有個隱隱的伏筆不知道大家能看出來不?

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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