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 彈琵琶又見當年
“據說，所有的據說都是靠不住的。”庫卡斯輕輕的搖頭，看著前方綠洲中的繁華，他並不相信裏麵有什麽所謂的隱秘。在他看來，那些綠洲的存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當年掌控虛空堡壘的一些頂尖高手們為他們的後裔或是親朋而特意準備出來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麽太多的隱秘。
在這世界上，特別是經曆了時代交替後，庫卡斯發現所謂的傳說和隱秘，都不過是一些無聊的生靈自我幻象出來的一種故事而已。他們通過這種故事來滿足自己的心靈空虛，又通過這種故事把自己的幻象一直流傳下去，直到後人都認為是正確的那一刻為止。
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庫卡斯跟焰火女王就抵達了綠洲。本以為他們會在這裏遇到一些麻煩，但是卻沒想到在這綠洲中，他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歡迎。
在歡迎的人群中，庫卡斯發現這些沙漠中的原住民們語言跟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種語言都不相同，而且他們身上的服飾也很奇怪，那些樣式看起來也不像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位麵的服裝樣式。
焰火女王也有同樣的發現。不過好在他們的規則雖說都在最大程度上被壓製了，但掌握一種語言，對他們而言仍然隻是小意思。
不過短短一個魔法時的時間，庫卡斯和焰火女王就掌握了這個綠洲中原住民的語言。
在掌握了這裏生靈們的語言後，通過交談，庫卡斯他們得到了一個令他們極其震驚的消息。
這沙漠中的綠洲居民，並不是屬於虛空堡壘的原住民，甚至並不是這個時代的原住民，他們是從另一個時代過來的。
原來根據這些原住民的說法，他們是在一個名叫蒂法大陸上生存的居民。因為戰爭，一些人相互聯合起來，躲避到人煙稀少的沙漠之中。並在那沙漠中一直繁衍後代，知道今天。
而最能夠證明他們不是這個時代的生靈的東西，並不是他們的語言和服飾，而是他們倉庫中所謂的祖先遺留下來的寶物。
數丈高的戰甲、巨大的機械戰車、和各種不需要魔法力量就能夠運轉的小巧器械。這些東西都不是上一個時代和這個時代擁有的。
“我們的祖先用一種奇異的**添加到這些戰甲當中，然後就可以操控這些戰甲跟人爭鬥了。一座這樣的戰甲，在我們祖先那個時候，就可以摧毀一座小鎮。隻是數千年了，我們都沒有再離開過這裏了，不知道外麵的戰甲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嗬嗬！”這綠洲中的老首領親自給庫卡斯他們講述著祖先的輝煌，講述著他們的祖先經曆了怎樣的艱辛和困難才來到這裏，並在這裏落地生根。
這老首領講述的越多，庫卡斯和焰火女王的心情就越是沉重。特別是老首領提及他們已經在沙漠中迷路了，再也找不到回歸蒂法大陸的消息後，庫卡斯他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這時候，他們兩個即便是反應再遲鈍，也知道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是進入了一塊被時間長河碎片所籠罩的區域。
在這個被時間長河碎片所籠罩的區域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就會跟這些從不知名時代裏降臨到這裏的生靈一樣，永恒的被囚禁下去。
老首領讓人給庫卡斯他們準備了盛大的宴會，在那宴會上，有很多少女都朝庫卡斯依偎過來，希望能夠通過交、配，來獲得新鮮的遺傳血脈。
同樣，焰火女王哪裏也有數十名彪悍的漢子們圍攏過去，他們在焰火女王跟前展現他們的肌肉，展現他們的力量，期望獲得美女的注意。
然而這些人的各種行為注定要失敗，因為無論是庫卡斯和焰火女王，他們雖說都身體上的欲望仍然有要求，但卻不會隨便就找一個異性胡亂折騰的。到了他們這種階段，欲望壓製三五千年時間，根本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是壓製不住自身欲望，他們也可以找同級別甚至更強大的生靈進行結合、發泄自身欲望。
熱鬧的宴會結束了，焰火女王找到庫卡斯，跟他談論起關於這個沙漠綠洲的事情來。
“如果這真的是時間長河的碎片把另一個時代的生靈帶到這裏，那我們隻需要找到時間長河碎片的本體所在就可以了。磨滅時間長河碎片，就而已破滅掉這裏的限製。”焰火女王微皺眉頭，她感覺這事情十分的棘手。
“如果這不是時間長河碎片從另外時代帶過來的呢？或許這裏的一切，都不過是時間長河碎片自己演化出來的，它演化出過往或者是未來的某個片段，形成幻境，把我們圍困在這裏。”庫卡斯想起了自己年輕時所經曆的事情，他還清晰的記得在那時候時間長河碎片的投影演化出了一處古堡，在古堡中，他遇到了詭異的女人和詭異的黑袍法師的事情。
“無論是不是，我們都要想辦法找到時間長河碎片的本體所在。否則我們永遠也別想離開這裏。”焰火女王皺緊了眉頭，她這個時候模糊的猜測到以前進入這沙漠中的一些生靈們，為什麽會受到這裏原住民的殺戮了。隻是目前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現在我想的是，這綠洲中的生靈是在很久以前就存在了？還是因為我們這一次進入這裏而突然出現的。如果他們自古以前就存在了，那依照他們現在的力量，根本沒有能力圍殺那些貿然闖入到這裏的無上大能們。如果他們隻是因為我們踏入這裏而出現，那是否代表了有人在注視著我們，是否在算計我們？”庫卡斯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他用力的拍打著腦袋，絞盡腦汁思索著該怎樣處理眼前的事情。
“算計我們？有誰還能算計我們？除非是有殘存的無上意誌。”焰火女王皺緊了眉頭，她的一些想法因為庫卡斯的話語而產生了變化。
“他們算計我們有什麽好處？莫非是想借助我們收攏時間長河？”庫卡斯低聲的嘟囔著，他想起了他所經曆的一些事情，想起當年那些被變成黑水晶雕像的強大生靈們留給他的知識中關於時間長河的描述。
“收攏時間長河？嗬嗬！破碎了的時間長河，又有誰能夠重新整合起來？除非有巫師時代的那個強大存在複活，除非那傳說中的無數時代之後的某些存在誕生，否則破碎的時間長河永遠也不會再被整合起來。”焰火女王好像是知道一些事情，她下意識的嘟囔道：“不管這裏是時間長河碎片的投影還是真的一塊碎片，我們都要想辦法得到它。”
“掌握一塊長河碎片，我們進入世界之初的幾率會大大的增加。”
“我聽聞一塊時間長河碎片中，就代表了一個強大的存在投影生活在其中。想要掌握這裏的長河碎片，恐怕我們麵對的就是盤踞在這塊時間長河碎片中的某個存在的投影了。”庫卡斯敲了敲腦門，低聲怪笑起來：“真想見識一下各個時代的強者。看看那些能夠掌控一個長河碎片的存在的投影到底有多麽的強大。”
“他們的強大會讓你膽顫心驚，他們的強大會讓你不堪回首。”焰火女王笑了，她雖說想要得到這裏的時間長河碎片，但卻沒想著對付那在碎片中沉睡的存在投影。因為她知道，每一塊時間長河碎片中的投影，都不是她一個無上存在能夠應對的。
兩人就這樣交談著，一夜時間過去，第二天天亮，綠洲中的原住民或者說是未來某個時代的人類們邀請他們參加一場祭拜祖先的盛大活動。
“如果這塊區域真的被時間長河碎片給籠罩了，那我們若是參加這場禮儀，就會被拖拽到那塊長河碎片中。你敢不敢跟我進入這個碎片中的世界？”焰火女王雙眼放光，在她眼中，庫卡斯看到了興奮和瘋狂。
“進入長河碎片世界？我們不是隻需要找到這個時間長河碎片的本體就可以了嗎？為什麽還要進入那碎片中的投影世界呢？那些都是過往或是未來，都是虛幻的。如果不能脫離那個虛幻，我們將會永遠的在其中沉淪。”庫卡斯雖說有心想要跟各個時代的強大存在們一較高低，但他知道目前自己是絕對沒有這個資格的。
更何況他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他要找的是這個虛空堡壘的掌控區域，要找的是進入世界之初的辦法，而不是什麽時間長河碎片。
這東西對他來說，還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東西。他根本沒有必要去碰觸它們去。
“掌握了時間長河碎片，再有這虛空堡壘的協助，我們進入世界之初的幾率會更大一些。如果你不願意冒險，那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焰火女王歪了歪腦袋，眨著大眼睛一臉無奈的說道：“當然，如果真的有危險，我一定能夠帶你從那碎片中的投影世界中脫離出來的。”
“時間長河的本體一定在這綠洲附近，但現如今我們被這裏的規則壓製，根本沒有能力用秘法感知到長河碎片的本體所在位置。如果我們幸運的話，或許一兩天就可以脫離這裏，又或許被囚禁數千年甚至更久。”
沉默，庫卡斯沉默了很長時間後，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好吧，既然你願意瘋狂，那就讓我跟你一起瘋狂吧！或許我們真的該瘋狂一把！不過若是得到時間長河碎片的話，我要至少三分之一的長河碎片。”
“我可以給你一般。嗬嗬，你知道嗎？冥冥之中，我感覺這時間長河碎片其實跟你有關係。恩，忘記告訴你了，我也精修過預言師們的手段，甚至不比一般的預言師差。”焰火女王笑了，她笑眯眯的看著庫卡斯，腦子裏卻在思索著各種各樣的事情，以求應對時間長河碎片中的各種意外。
畢竟時間長河碎片雖說在高階生靈們之間流傳的極其廣泛，但卻沒有聽到任何生靈提及過他們見到時間長河碎片。偶然間在一些書籍中見到關於時間長河碎片的隱晦描述，但那些描述也各不相同。
因此，進入時間長河碎片中會遇到什麽樣的情況，不論是庫卡斯還是焰火女王，他們都不知道。所以焰火女王在這事情上思索的就多了。
庫卡斯沒有思索太多，他隻是默默的翻閱著當年得到的關於黑水晶雕像生靈們的記憶。這些生靈們被一個奇怪的冠冕凝聚成黑色的水晶雕像，經曆過無盡的戰爭，穿梭過無數的時代，他們對於時間長河的認識，要比現在任何一個生靈都要清楚。因此，多看看他們對於時間長河的認識，絕對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邊思索，兩人一邊去綠洲的中心去。在綠洲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湖泊。
湖泊中心有小島，但居住在綠洲中的生靈，隻有少數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才有資格踏足小島進行儀式，而其他人都圍繞了湖泊靜候等待。
或許是因為時間長河碎片的緣故，又或許是其他緣故。等庫卡斯他們到來後，竟然被邀請到了小島上。
在這些生靈們邀請庫卡斯踏足小島的時候，焰火女王的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後庫卡斯也發現了這些人的異常。
因為這些生靈在邀請他們的時候，雙眼之中明顯的失去了感情的色彩，有的隻是空洞和死寂。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這時間長河的碎片竟然在強求我們進入它的內部投影中。”庫卡斯眼中殺氣暴露，一絲絲殺戮氣息從他眼中鑽了出來，這些殺氣纏繞在身前一些原住民身體中，但卻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強大的能夠瞬間斬殺十階以下生靈的殺戮氣息在進入這些普通生靈體內，竟然好似石沉大海，連個浪花都沒有冒起就消失不見了。
“看來即便是我們不選擇參加這場儀式，也會進入其中。嗬嗬，你知道的真的很多。”焰火女王眼光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
“是的，曾經遇到過一些事情，那些事情說起來也匪夷所思。不過正是那匪夷所思的經曆，才讓我恰巧知道了這方麵的事情。”庫卡斯笑了，等乘坐小船踏足到那個湖中小島上後，他笑的更加瘋狂了。
“怎麽了？”焰火女王緊皺眉頭。她感覺庫卡斯有點不正常。
“沒什麽，隻是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搖晃了光禿禿的大腦袋，庫卡斯嘿嘿的怪笑著：“這氣息真的很熟悉啊！有意思，唔！讓我想想，我是在什麽地方感受過這種氣息呢？該死的，我竟然想不起來了，隻是感覺這些氣息有些熟悉。”
看著庫卡斯瘋瘋癲癲的樣子，焰火女王眉頭皺緊又放鬆下來，她最後輕聲歎息了一聲，起身跳到庫卡斯肩膀上，一手撫摸了他的腦袋，一手拎了她那根強悍的法杖出來。
“咚！咚！咚！”
從船上下來，行走在那不大的島嶼上，每走一步，都有好似戰鼓轟鳴般的聲音響起。
隻不過這聲音並不是庫卡斯的腳步聲，也不是真正的戰鼓聲，而是一種心跳聲。
十多個蒼老的原住民在綠蔭籠罩的小島中央跳著奇異的舞蹈，在他們跳著怪異舞蹈的地方，有一個小巧的祭台。祭台上有一個少女側臥在上麵。
這少女眉目間充滿了誘人的韻味，即便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即便是身上穿戴了莊重的衣物，但仍然給人一種放、蕩和淫邪的感覺。
有老者宰殺了一頭純潔的羔羊，並把羔羊的鮮血塗抹在少女的頭發和額頭上。
少女開始了舞蹈，她赤腳在那祭台上跳舞。每跳動一下，就有鮮血從她腳下流淌出來。仔細看去，那祭台凹凸不平。少女的小腳踩踏在上麵，被這些凹凸不平的石頭給劃傷了。
鮮血流淌，有芬芳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小島，進而籠罩了整個綠洲，而且隨著時間推移瘋狂的朝四周圍蔓延出去。
少女跳的很開心，哪怕腳上血肉磨去，但她仍然在快樂的舞蹈著。
流淌的鮮血順了祭台散落在地上，跟宰殺的羔羊屍體交匯。
十多個老者的舞蹈速度也越來越開，伴隨了他們的舞蹈，有充滿蒼涼氣息的詠唱響起。在那詠唱聲中，焰火女王慢慢的閉上了雙目，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思。
而庫卡斯在那充滿蒼涼氣息的詠唱聲中，感應到了一些模糊的畫麵。但是等他想要仔細觀看那些畫麵時，那些畫麵卻又自行崩潰了。
他學著焰火女王閉上雙眼，企圖單獨使用感知來查看那些憑空浮現的畫麵。
最起初這些畫麵淩亂不堪，根本沒有辦法看清楚裏麵的真正內容。不過隨著那些老人的舞蹈越發的快速，伴隨了少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那畫麵開始漸漸的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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