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兩名保安隊員手臂被炮彈炸斷,鮮血狂湧,這三個受傷的人立即被人攙扶著回金頂宮治傷了,這一顆炮彈就造成了己方三人戰鬥性減員!林宇鵬見此情景,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起來,忽地靈機一動,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碼頭正好在敵人炮艇的設成範圍內,如果死守的話,傷亡肯定巨大,搞不好全軍覆沒都有可能!何不退而求其次呢?非得死守著碼頭嗎?不是還有第二道防線嗎?”想到這裏,林宇鵬急忙對厲戰波正色道:“厲叔,不能再死守下去了,咱們把碼頭讓出去,退到暗堡裏,讓敵人攻上來岸來,這樣咱們在暗處,敵人在明處,才能有機會將他們一舉全殲!”厲戰波點了點頭,其實他剛才也萌生了這個念頭,隻不過他擔心放棄碼頭後,敵人的炮火會損壞金頂宮的建築,但到了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堅守半個小時,援軍一來,就算大功告成,而目前這碼頭已經處在炮火籠罩之下,即使守十分鍾,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於是他立即下達命令,放棄碼頭,全部躲進金頂宮外的明堡和暗堡中,等待援軍,那些保安隊員都是受過嚴格的軍事化訓練的,所謂軍令如山,厲戰波一聲令下,眾人紛紛從碼頭上退了下來。厲戰波保護著林宇鵬飛快地退進金頂宮大門內,然後通過一條地下秘密通道,進入到一處重要的暗堡內。所謂暗堡,就是利用地形優勢,半地下或全地下的碉堡,很難炸掉,在防禦戰中是一個有力的火力支撐點。金頂宮大門以及圍牆周圍,有暗堡二十多個,牆上明堡也有二十多個,構成了縱橫交錯的火力網,當年金泰和厲戰波,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將,對於修建這種明堡暗堡都是很拿手的,建造金頂宮的時候,首先就把外圍防禦作為重中之重,金頂宮內集中了金泰半生的心血,數不盡的財富,豈能輕易被人攻破?林宇鵬和厲戰波進入到暗堡中,透過射擊孔向外麵窺望,就見七八輛炮艇已經停在了碼頭上,此外在炮艇後麵,還有一艘幾艘衝鋒舟,剛才在炮艇的掩護下並沒有進入視線內,隻見穿著迷彩服,帶著黑色頭套的武裝人員,黑壓壓的從船上跳到岸上,飛快地向金頂宮撲來。林宇鵬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對方足有三四百人,而金頂宮保安大隊一共才一百五十多人,兵力比對方少一半,武器裝備也不如對方,就是依仗著有力地形和明堡暗堡,才勉強支撐到現在。“開火!”厲戰波雙目盡齒,對旁邊的一名保安隊員大喝一聲,那隊員立即撲到射擊孔,扣動扳機對著敵人一陣瘋狂的掃射,旁邊還有一名保安隊員負責裝子彈。厲戰波可說是打仗的老油條了,一聽打仗手頭癢癢,他也撲到一個射擊孔,抄起機關槍,對著碼頭上的敵人掃射起來。再看碼頭上那夥鋪天蓋地的武裝人員,被金頂宮明堡和地下暗堡的火力壓得全趴到了地上,地上塵土飛揚,彈坑無數,真成了“雨打沙灘萬點坑”了!林宇鵬看到目前的形勢,心中有了底,因為對方即使船堅炮利,但金頂宮卻在炮艇的射程範圍之外,對方隻能在陸地上發射火箭彈,誤差大,想要摧毀明堡尚有一定難度,更別說摧毀那地下暗堡了。忽聽得“轟”地一聲巨響,林宇鵬身子一激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時候厲戰波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他一手操縱著機關槍,一手拿起了對講機,冷聲問道:“怎麽回事?我知道了,告訴弟兄們一定要頂住,援軍馬上就到!”說罷,他臉色陰沉,雙眼布滿血絲,把對講機摔到一邊,歎了口氣,語氣凝重地道:“咱們有一處明堡剛才被火箭彈擊毀了!四名兄弟,兩個貼金,兩個掛彩了!”“貼金”是黑話,就是死了的意思,“掛彩”就是受傷了。林宇鵬雙眼冷忙閃爍,沉聲道:“我看明堡也別要了,上麵的兄弟們都撤到暗堡裏,這樣還能避免更大的傷亡!”厲戰波正色道:“這可不行,明堡是一個重要的火力點,防禦麵積大,火力強,可以壓製得敵人抬不起頭來,如果放棄上麵牆上的明堡,敵人如果繞開暗堡,進入到金頂宮內,後果不堪設想!”話音剛落,又聽得“轟”地一聲巨響,這聲響是從前麵發出來的,林宇鵬急忙貼近到射擊孔,向外望去,就見停泊在碼頭上的一艘敵方炮艇燃起了熊熊大火,正緩緩地向下沉去,緊接著敵人後麵好像開花似的,一發發炮彈準確地落在碼頭上的敵陣中,簡直炸開了花,打得那裏的敵人肢體橫飛,慘嗥聲不絕於耳。厲戰波雙眼一亮,冷笑道:“林董,咱們的援軍到了,這幫兔崽子我讓他們一個不留,全死在金鯊島上!開火!”暗堡內火蛇飛舞,打得塵土飛揚;在海上,十幾艘“新人民軍”的炮艇兜著屁股殺了過來,把棉蘭老的叛軍殺得一團大亂,指揮官一看情況不妙,急忙下令立即撤退,帶著殘兵敗將登上尚未被摧毀的艦船,玩命地往海上逃遁而去。“新人民軍”的艦船開始向殘敵追去,另有一夥新人民軍的遊擊隊員已經重新奪回了碼頭,發現有受傷的“棉蘭老”叛軍,立即補幾槍結束他們的生命,手段也夠狠辣的。此時天已經接近拂曉了,金鯊島一帶的戰事結束,厲戰波組織人清理戰場,掩埋屍體,林宇鵬算是過了把打仗的癮,雖然他沒有放一槍一炮,但是就在旁邊看著,感覺長了不少見識,比過去自己小打小鬧要剌激多了,這可是真刀真槍的實戰啊!現在戰事結束,碼頭上橫躺豎臥的至少有五十多具屍體,血腥味剌鼻,當然也繳獲不少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