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又想到了章躍然,暗笑道:“章躍然,你被我拆了台,你還能做到心平氣和嗎?這都怪你做事太絕,都是你自找的!”“起步……走!”段煒冷峻深沉的口令聲打斷林宇鵬的思路,就見他帶著一隊保安快步向自己走了過來。隻見那三十名保安在林宇鵬麵前站好,整齊地向林宇鵬敬了個禮,齊聲道:“林總好!”聲音洪亮鏗鏘,動作虎虎生威。林宇鵬向他們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段煒這還是軍事化訓練呢!”段煒湊過來,恭聲道:“林總,有什麽指示嗎?”林宇鵬星目中電芒流動,朗笑道:“暫時沒什麽指示,等候新的任務吧!”“好的,林總。我帶人繼續練操去,失陪了。”段煒沉聲道。林宇鵬微笑著點了點頭,就見段煒帶著那隊保安繼續在酒店門口的空場上操練起來,聲勢浩大,給人感覺真好像部隊晨操似的。林宇鵬來到了總裁辦公室,今天是周五,他像往常一樣站在窗台,望著下麵宏發廠那一片狼藉的拆遷現場,暗自盤算道:“宏發場的拆遷已經停了一天了,必須得盡快恢複,如果一個月的期限沒有拆除完畢,章躍然要是到股東大會上告我一狀,雖然金董能保著我,但如果引起那些投資星光傳媒的大股東的動搖,對我可是大大不利啊!”現在林宇鵬考慮問題已經越來越成熟了,他知道天穹集團仍然是星光傳媒的母係集團,而且星光傳媒的所有股東都是天穹集團轉投過來的,那些股東的利益必須得到保障,否則他們聯合起來一撤股,林宇鵬可就成光杆司令了。怎麽才能讓股東們放心?那就得在經營和投資上讓大家看到光明,而目前擋在光明大道前的障礙就是宏發造紙廠了。林宇鵬決定再去醫院看看信達公司的賀總,讓他再抽出些人來和他的保安們混編在一起,繼續對宏發造紙廠實施整體拆遷。雖然信達公司有五十多人受了傷,喪失勞動能力,但不是還有五十多人嗎?完全可以再組個隊繼續工作!打定主意之後,林宇鵬留下小茹在辦公室裏工作,他和項奎又離開了星光傳媒,坐上車直奔天瀚醫大一院。再次來到賀秉國的病房,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坐在賀秉國的病床旁,正在拿一把切菜刀熟練的削著蘋果。林宇鵬看著感覺挺新鮮的,削蘋果不用水果刀,用切菜刀?有個性!仔細看他的手法比較特別,不是一般人那種一點一點把皮削成卷狀,而是像削土豆那樣一刀一刀往下片,速度極快令人眼花繚亂,隻見冷森的刀光繚繞在蘋果周圍,果皮碎片四散飄下,漸漸地在地上堆成了小山丘。由於那把菜刀十分鋒利,加上他手法快捷熟練,蘋果的皮被片下去薄薄的一層,簡直比沒削之前還要圓。林宇鵬心中暗道:“此人一定是把玩刀的行家,他究竟是誰呢?”削蘋果的年輕人瞥見了推門走進來的林宇鵬,臉上現出疑問之色,沉聲問道:“請問你找誰?”他的語聲洪亮帶著豪邁陽剛之氣。林宇鵬微微一笑,道:“我找賀總啊!”說著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賀秉國,就見他正在歪頭沉睡,臉上的紅腫消了一些,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你是哪位?”那年輕人雙眼電芒閃爍,警覺地盯著林宇鵬還有他身後虎視眈眈的項奎,手中那鋒利的菜刀突突地流動著道道冷凜的寒芒。“我是林宇鵬,星光傳媒集團總裁!”林宇鵬神色坦然,邊自我介紹邊將手遞向了那年輕人。年輕人怔了怔,急忙將菜刀放到床頭櫃上,握住了林宇鵬的手,麵帶微笑地道:“林總你好,我是賀總的兒子,我叫賀飛!”林宇鵬不禁又打量他幾眼,就見此人相貌威武不凡,身材勻稱,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英武豪邁之氣,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灑脫和桀驁,不緊暗自感歎:“想不到賀秉國外強中幹,卻有這麽一個儀表堂堂的兒子。”年輕人就是有衝勁和魄力,他們趕上九天攬月,趕下五洋捉鱉。林宇鵬和賀飛這一番對話,吵醒了賀秉國,就見他睜開了充血的眼睛,一見林宇鵬來了,立即勉強咧嘴笑道:“是林總啊!小飛,快給林總讓座倒水!”賀飛立即把匕首扔到了床頭櫃上,轉頭向林宇鵬微笑道:“林總,請坐!”然後他又給林宇鵬倒了杯水,放到了床頭櫃上。林宇鵬俯身坐了下去,打量著賀秉國,微笑道:“賀總,今天感覺怎麽樣?”賀秉國一臉苦色哀歎道:“唉,也就這樣了,半死不活的,我這跟頭算栽到家了!”話音剛落,林宇鵬眼角餘光就瞥見身旁的賀飛臉上現出了憤恨之色,看這架勢真恨不得要找那夥歹徒拚命去。“賀總,別這麽想!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嘛!你現在好好養病吧!”林宇鵬好言安慰他幾句,便切入正題道:“賀總,你的公司現在能幹活的還有多少人了?”賀秉國一聽“幹活”兩個字,臉色頓時大變,目光中帶著驚恐地問道:“林總,還繼續幹下去啊?”林宇鵬正色道:“那當然了!咱們可是簽了約的,必須得把宏發廠給我拆除完畢,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賀秉國臉上恐懼之色更濃了,也顧不得疼痛連連搖頭道:“林總,合約作廢了吧!這活我們不接了,違約金我會盡快支付給你們!”林宇鵬就知道他要打退堂鼓,這個賀秉國除了會海吹之外,別的能耐一點都沒有,而且還膽小如鼠,正要耐心地勸解一下,讓他打消顧慮,忽聽得身旁的賀飛臉現不滿之色,插言道:“爸!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呢?咱們信達公司,一貫堅持誠信經營,既然接了這個活就要負責到底,再說那高額的違約金咱們哪能支付得起啊?如果硬要支付,那咱們公司非得破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