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宋月娟小姐嗎?”那匪首雙眼射出一道銳利無比的精芒,如探照燈般射在宋月娟臉上,寒聲問道。“是我,這位大哥,您是誰呀?”宋月娟美目波光閃閃,緊盯著那匪首,嬌聲問道。“我是龍大哥請來救你的人,我在道上有個小小的綽號,叫‘金頭虎,!宋小姐,你快走吧!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我們在這先頂一陣。”說著,他從旁邊一個小匪徒手中接過一個小布包,這時又有一個小匪徒從警察身上翻出了一個鑰匙,也一起遞了過來,那是打開宋月娟手銬的鑰匙。那叫金頭虎的匪首拿過鑰匙,幫宋月娟打開了手銬鑰匙,然後將布包遞向她,雙目冷芒閃爍,沉聲道:“這裏有一套女衣和2000元錢,你去樹林把囚衣換下,立即離開這裏,越快越好,警察馬上就來了!”宋月娟接過布包,雖然沒聽說過金頭虎的大名,但人家是來救自己的,她俏臉現出感激之色地道:“謝謝這位大哥,將來如果有緣再見,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救命之恩!”那叫“金頭虎”的匪首雙眼電芒一閃,冷聲叱道:“我們是受雇於人,拿人錢財,肯定得為人消災,談不上什麽報答不報答的!你快走吧!”宋月娟不再多言,逃命要緊,現在她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呢,她從身手矯健,從車上跳下來,眼光瞥見了倒在血泊裏的四名警察,俏臉現出一絲驚懼之色,抱著布包,身形一晃,快如出塵鷹隼般縱進了樹林,轉瞬之間便不見了蹤影。就在宋月娟逃進樹林沒多久,隻聽得遠處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警笛聲,呼嘯著駛來一輛警車,飛快地來到出事現場。那十幾個匪徒不但沒有走,反而迎了上去,手中的槍衝著地麵一陣掃射,有的還衝天上放了幾槍,就是不衝那後來的警車放槍。一陣亂槍響過之後,就見警車門一開,從裏麵鑽出來三個警察,手裏都拿著手槍,但卻沒有向那夥匪徒開火,反而微笑著迎了上去。其中一名警察衝著那金頭虎嗬嗬一笑,道:“老袁,人放走了?”“放走了!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老袁說完這句話後,把頭上戴的黑色頭套摘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麵目,方臉大耳,虎目炯炯,方才眼中射出的凶芒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一團凜然正氣。這時他手下那十幾個“匪徒”也都摘下了黑頭套,有人還抱怨道:“這大熱天的還得帶著玩意,捂出一身白毛汗啊!”老袁嗬嗬一笑,快步走到扔倒在地上的一名警察身旁,一臉戲謔地伸腿輕輕踢了他膝蓋一下,嘿嘿幹笑道:“小莫你們幾個都起來吧!戲演完了,別再裝死倒兒了,你們不難受啊?”那叫小莫的警察聞言睜開了緊閉的雙眼,臉上露出了笑意,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向老袁朗笑道:“袁隊,我真服了你了!戲演得還真像,你將來退休我看去當電影演員最合適了!”這時另外那三名警察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打著身上的塵土。袁隊聞言輕輕推了小莫肩膀一下,嗬嗬笑道:“行了,別給我戴高帽了!我看你們演得也挺像的,躺地上一動不動的,那個宋月娟我看一點都沒懷疑,這以為是來了救星呢!”小莫道:“咱們這出捉放曹的戲演完了,該向尹局匯報一下了!”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了對講機……原來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囚犯被劫事件,完全是尹少良導演的一出戲,幕後策劃是林宇鵬,主演是市公安局的警察,而被蒙在鼓裏的隻有宋月娟一個人了。章躍然下午找到尹少良,將林宇鵬的計劃跟他講述一番,開始尹少良猶猶豫豫地,沒有下最後的決心,但架不住章躍然軟硬兼施,最後終於妥協,二人在公安局內按照林宇鵬提供的總體思路,結合著具體操作,製定了這出欲擒故縱的好戲。那四個警察根本就沒中槍,地上的那灘血跡,則是他們倒地後壓破了身上捆的血包濺出來的。宋月娟畢竟還是年輕,經驗閱曆不夠,被假象所蒙蔽,還真以為是龍大雇人劫囚車救了她呢!她心中一陣感激,到樹林裏飛速地換下了囚衣,穿上了包裏的那件女衣服,是一套女式的運動服,她揣好了包裏的2000元錢,把脫下來的囚衣放進包內扔到了草叢裏,然後轉身拔腿就跑。當她逃離了出事地點,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警察追上來,她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暗自慶幸終於又重見天日了,這兩天真把她憋壞了。宋月娟心中竊喜,殊不知現在她的行動完全在警察的控製之下,就她穿的那件女式運動服上,早已被警察安裝了追蹤器!再說林宇鵬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後,像往常一樣去天穹集團上班,他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心中還在考慮著章躍然能否說服尹少良采取他的方案。工作到快要下班的時候,林宇鵬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心中一動,急忙接了起來,電話那邊響起了章躍然的聲音,這大出林宇鵬意料之外,身為總裁的章躍然是很少親自給他掛電話的,莫非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隻聽得章躍然在電話裏沉聲道:“林老弟,你女朋友秦雪有下落了!”這句話無疑於一針強心劑,使林宇鵬沉重的心變得激動起來,他語帶驚喜地道:“啊!她在哪裏?”章躍然慢條斯理地冷聲道:“在南化市下屬寶豐縣的一家台球廳裏,是龍大的場子。”林宇鵬眼中厲芒一閃,又問道:“這條線索怎麽得來的?可*嗎?”章躍然頓了一下,冷聲道:“絕對可*!昨天在我的勸說下,尹局長已經采取了你的方案,演了出欲擒故縱的戲,假意放走宋月娟。宋月娟今天上午逃到了南化市郊的一家桑拿按摩房,那地方是龍大集團的一個秘密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