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閣閣主這種不守信用的做法,傳出去豈不是叫人恥笑。”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玄月閣閣主對李尚書的行為很是不滿。
她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
李尚書害怕地咽了口唾沫。他剛想屈服,就想到明天拉吉國人就來這裏接自己了。
心中又有了底氣。
他微微行了個禮。
“我隻是就事論事,我的本意並不是教你做事,而是提醒你,信譽乃是江湖立足之本,你今日背信棄義,那他日,誰還敢來找玄月閣。”
“你真是好得很啊。”
玄月閣閣主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她輕蔑地看著李尚書,心中暗自嘲笑這個男人的愚蠢。
她心中清楚。
李尚書在自己這做小伏低了這麽多天,今天敢當麵頂撞自己,無非就是借著拉吉國人的勢力。
“暗刃,帶下去。”
暗刃是玄月閣閣主從小養大的,陪在她身邊20多年,自然明白玄月閣閣主的意思。
閣主這是動了殺心。
他上前,一拳將還要說些什麽的李尚書打暈,帶去地牢。
【嘔吼,自己得救了。】
“奶奶,好。”
蘇安安狗腿的笑著看向玄月閣閣主,奶裏奶氣的說道。
“你啊,咳咳咳。”
玄月閣閣主突然劇烈地咳嗽,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
石頭神色擔憂地上前攙扶住。
閣主的咳疾真是越來越嚴重。
哎~
“奶奶?”
蘇安安眉頭緊鎖,抬頭,十分擔心的看向玄月閣閣主。
她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咳出的絲絲血跡。
“奶奶,怎麽?”
蘇安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玄月閣閣主微微搖頭,暗示自己沒事。
但蒼白的臉色和皺緊的眉頭,卻無法掩飾她的痛苦。
她看向蘇安安,嘴角麵前勾起一抹笑。
“安安,奶奶沒事,老毛病了。”
“一會兒,我就讓暗刃將你送回去吧,現在出發在天亮前,應該能到。”
“哎~我要是提前查一下就好了,你嚇壞了吧?”
蘇安安用力點了點頭。
這老婆婆真是個好人。
“閣主,上次的藥也沒有用?”
石頭的神情有些哀傷。
閣主的病都好幾年了,尋遍各自偏方,也不見好。
真是愁人啊。
“奶奶,我會。”
蘇安安用手指了指自己。
她願意試一試治療玄月閣閣主的咳疾,就當是報答玄月閣閣主間接的救命之情。
“呃?”
玄月閣閣主也有些不理解眼前這個奶團子的話。
“我會,治病。”
蘇安安費力的說出這幾個字。
說話真是太累了,不然自己以後還是學手語算了。
“哈哈哈哈。”
玄月閣閣主笑起來,絲毫沒有把蘇安安的話當真。
開玩笑道:“好好好,來安安給奶奶把脈。”
為了哄蘇安安玩,她還把自己是手腕放到蘇安安麵前。
蘇安安心中很是驚喜,她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玄月閣閣主這麽快就同意了。
她將自己的小手搭在玄月閣閣主的手腕上,深深呼出一口氣,靜下心來。
玄月閣閣主笑容更甚。
這小家夥還弄得有模有樣的。
是肺炎。
這是個在現在很常見的病,但在古代卻能要人命。
而且。
玄月閣閣主已經患病4年之久,要是再不及時治療,恐怕活不過6個月。
“四年。”
蘇安安冷不丁的說道。
玄月閣閣主和石頭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
四年,正是自己患病的年份。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奶娃娃竟真的會看病。
玄月閣閣主來了興致。
“那安安說,奶奶應該吃什麽藥啊?”
“針,我,紮。”
蘇安安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在穿越之前,剛編寫完一本針灸治療各自疾病的書,其中就有關於肺炎的。
“啊?哦,石頭,去取銀針過來。”
玄月閣閣主也不敢保證蘇安安能將自己治好。
死馬當活馬醫。
反正自己都是一把老骨頭了,多活幾年,少活幾年並沒有什麽影響。
石頭站在原地遲遲不動。
他並不相信眼前的奶娃娃懂醫術,那年份可能隻是碰巧說對而已。
“閣主,你要慎重啊。”
“少廢話,我相信安安。”
玄月閣閣主說道:“咱們去我的房間吧。”
“哦對。”
“石頭你讓人寫一封信送去鎮國公府,說蘇安安已經沒事了,讓她們過來接就行。”
說完,正準備抱著蘇安安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另外,再寫一封信件給朝廷,上麵寫什麽你應該清楚。”
“屬下明白。”
石頭無奈,他知道閣主脾氣倔強,決定了什麽任誰也不能更改。
隻好出去照辦。
玄月閣閣主的房間距離正殿有些距離,她們兩人走了一刻鍾才到。
閣主的房間被正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
陳設簡單,溫馨。
她將蘇安安放在**,自己也躺上去。
關切地問道:“安安,我這樣躺著可以嗎?”
蘇安安看了看,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可以。”
石頭很快端著銀針過來。
蘇安安將銀針取出,在燭火上燒了一下,然後對著銀針哈了口氣,讓溫度降下來。
那銀針微微顫動。
她對準穴位,紮了下去。
周圍人緊張地看著,心中都捏了把冷汗。
玄月閣中的人,大部分都是閣主從小收留的孤兒。
閣主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母親一般。
蘇安安爬上爬下,過了不到一刻鍾,終於完成。
她累得滿頭大汗。
蘇安安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正欲說話。
原本躺的平靜的閣主,忽然起身,吐出一大口暗紅色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