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了?我聽裏麵君臨公主哭的的厲害就過來看看。”
李尚書夫人自來熟的走進來。
小桃渾身都警惕起來。
“哦,沒什麽?是君臨公主想睡覺了,正在鬧覺呢。”
她幹巴巴的笑了笑,搬出君臨公主的封號,希望可以警告李尚書夫人,想做什麽的話,先掂量掂量。
蘇安安也配合的打起哈氣,一副疲倦的樣子。
李尚書夫人看了眼自家兒子。
那小孩秒懂,他小跑著來到蘇安安的麵前。
小桃不客氣的別過身,很是不悅。
“這位少爺你當些,別撞到公主。”
李尚書夫人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嗬嗬,裝什麽裝。
但麵上依舊十分和藹。
“阿耀,當心些,小心傷了公主。”
她趁機走到小桃麵前。
一旁觀察的春茶,覺得有些不對,便低聲打發身邊的人去請江雲和劉蘭蘭。
“誒呦,瞧瞧君臨公主生的真是秀氣。”
李尚書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誇獎。
她俯下身,想要摸一摸蘇安安的臉蛋,卻被小桃不著痕跡的擋了回去。
“李尚書夫人,我家公主最是愛幹淨,不喜歡別人碰觸。”
小桃麵上的笑逐漸淡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
春茶打圓場道。
“李尚書夫人,還是快些會宴席上吧。”
“哦,好。”
李尚書夫人聽出春茶趕自己的意思,但還是厚著臉皮待在這裏。
“我瞧著這君臨公主生的好看,瞧著歡喜,我家小耀今年也才四歲,不如咱們定下個娃娃親如何。”
春茶嫌惡的看向李小耀。
我家少爺都沒排上,你家的,有缸粗沒缸高,活脫脫一個小水桶,哼~滾一邊吧。
還不等小桃說話。
李小耀就將腰間一玉佩塞到蘇安安懷中。
蘇安安冷眼看著這對母子。
【他們有病吧?】
她剛想將玉佩給丟掉,手就被小耀用力的按住。
“妹妹,收下了,我的玉佩!妹妹喜歡我!”
“妹妹還說,要將那平安鎖送給我。”
李小耀像是背台詞似的,嘰裏咕嚕說一大堆話。
小桃強硬的推開小耀,臉色冰冷。
“李家小公子這是幹什麽?是想看我家夫人不再,欺負我家公主?”
她直接站起身,和李尚書夫人對視。
小耀被推開後也不惱,自顧自的將蘇安安的兩個平安鎖,掛在自己脖子上。
小跑著溜到李尚書夫人身後,朝著蘇安安做鬼臉。
蘇安安氣的恨不得棒棒打他兩拳。
【氣死我了!嗚嗚嗚嗚,他居然明強,還講不講理!】
張嘴的大哭起來。
坐在**的狗蛋,腦瓜飛速轉動,不知想到什麽,竟也汪汪大哭起來。
場麵有些混亂。
小桃嗤笑,氣憤的看向李尚書夫人,語氣中帶著威脅。
“李尚書夫人,這是幹什麽?快些將我家公主的平安鎖換回來。不然等我們夫人來了,這事就不好辦了。”
李尚書夫人也不裝了。
她雙手環抱與胸前,翻了個白眼,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不屑地冷聲哼笑起來,生疼刺耳。
“你家夫人來了還能怎樣,她區區一個棄婦,能耐我何?別以為封了三品淑人就了不得。”
“這滿京城,三品淑人多了去了。她既無夫家,又無功名,獲得這三品淑人,還不是耍了什麽陰私手段。”
李尚書夫人眼神嘲諷的看向小桃,捂嘴輕笑。
“我聽說啊,有些夫人為獲得誥命,會主動獻身皇上,說不定。”
小桃額頭青筋暴起,身上血液倒流,眼底浮現一抹殺意。
居然敢這樣編排夫人,該死。
蘇安安也很是生氣。
她小拳頭緊緊攥這,眼裏仿佛要噴火。
【搶我平安鎖就算了,居然還汙蔑我娘親!】
“說不定什麽啊?李尚書夫人不妨說來聽聽。”
江雲的嗓音和善,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李尚書夫人。
李尚書夫人聽到江雲的聲音一個激靈,心中暗道不好。
她怎麽會過來?不是應該被宴會上的夫人纏的不可脫身嗎?
她咬緊牙關,努力擠出笑臉。
“江夫人,哦,不,惠淑人應該是聽錯了。”
【娘親。】
蘇安安眼淚汪汪的看向江雲,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湧出。
她撲進江雲懷中,一聲一聲的抽泣。
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江雲看的心疼極了。
她輕輕擦了擦蘇安安眼角的淚水。
“哼。”
那聲音像是從鼻子裏使勁哼出來的,帶著濃濃的不屑。
她抬眸,看向李尚書夫人,怒喝道:“李尚書夫人是當我聾了?”
“不敢,惠淑人這都是誤會。”
李尚書夫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誤會?”
江雲的聲音陡然拔高。
“我家安安的平安鎖,還在你家孩子身上帶著,你跟我說這都是誤會?”
“嗬嗬,嗬嗬,這是君臨公主主動送給我家小耀的。”
李尚書夫人語氣十分柔和。
蘇安安眼睛怔愣的看向李尚書夫人。
【大媽,我隻是小,不是傻,怎麽會,隨便將自己的東西,送給陌生人?】
【還有,你也太瞧不起我娘親智商了,你當我娘是三歲小孩啊?】
她真是服了,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人。
“哦?是嗎?”
江雲臉色陰沉的可怖,她故意拉長尾音,顯得促狹至極。
李尚書夫人有些心慌,她低著頭,不敢看江雲的臉色。
底氣不足道:“當然。”
她身邊的李小耀看‘明白’了,這好看的阿姨在欺負自己的娘。
他大聲說道:“我拿她東西怎麽了?我娘說了,她以後就是我的妻子,她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還有你們鎮國公家的東西,也都是我的!”
李尚書夫人眼神狠狠的看向自己兒子。
真是個沒腦子的,沒一點眼色。
江雲氣得臉色鐵青,理智逐漸消散。
抬步走上前。
“李尚書夫人真的好厲害啊,連我女兒的親事都能決定了。”
她眼神狠厲。
一巴掌猝不及防地扇上去。
似乎是覺得不解氣。
又甩了一巴掌。
“這裏發生什麽了?惠淑人你這是幹嘛?”
一道清冷的男聲從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