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成了!”
林溫允一臉的興奮激動,她在鋪子中點賬時,意外聽見他人議論。
“怎麽了,大驚小怪的。”
蘇淮正在和蘇淩下棋,被林溫允打斷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反而一臉的寵溺。
林溫允喘了口,臉上帶著喜色的說到:“就是你讓彩雲辦的那件事,我今天聽鋪子裏的客人說,江家四少爺中毒了。”
“嘖。”
蘇淮皺起眉頭,不悅的嘖了一聲,心中有些失望,怎麽不是江雲活著蘇安安。
真是白瞎了這樣好的毒藥了。
林溫允坐在蘇淮的身邊,望向蘇淩的眼中,隱含的擔憂,她詢問道:“淩兒,你當真要和那賤婢成親?”
蘇淩嗤笑一聲,漫不經心道:“怎麽可能,她給我暖床都不配。”
正在屋外,準備給蘇淩送自己親手做的糕點的彩雲,聽到蘇淩這話,心中被悲傷填滿。
蘇少爺怎麽這樣!難道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一臉的委屈無措。
彩雲正準備轉身離開,就聽到蘇淮說道:“還是留著她吧,萬一這件事江家追究起來,還能讓她擋刀。”
她無聲痛哭跑開。
鎮國公府。
“你知道該怎麽辦吧。”
江雲命人給小紅接好了手臂。
眼神冰冷的望向她。
“知道夫人。”
小紅磕頭後,離開,臉上帶著果決。
她按照和彩雲的約定來到蘇家。
輕輕敲了三下門。
小廝將門打開,小紅說了來意。
沒一會兒。
彩雲端著架子走來。
麵上得意高傲,但眼神中還隱含著無措。
小紅按照江雲的話說完,成功從彩雲手中拿到了一張100兩的銀票,她心中狠狠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忽然被彩雲叫住了。
江雲幾人不約而同地在廳堂內等著。
孔樂然是個盛不住事的,她不安地在屋內來回走動。
“怎麽還沒回來,怎麽還沒回來!”
蘇安安看的眼暈。
心中吐槽。
【怎麽可能那麽快,鎮國公府放到蘇家走一個來回,還需要不到一刻鍾呢。】
【二舅娘晃來晃去的不暈嗎?】
“二嫂,你歇歇吧,我派了侍衛盯著,要是她敢告密當場解決。”
江雲喝了口茶,語氣淡淡的說道。
“夫人,小紅回來了。”
門口小廝過來報信。
在他身後不遠處,小紅低著頭,手中拿著一張100兩的銀票,慢慢地走過來。
她將銀票放在了江雲麵前,還低聲說了些什麽,江雲的神情瞬間轉變,她眉頭一挑。
喲,這件事變得有趣起來。
蘇安安就坐在江雲的懷中,努力伸長脖子想要偷聽,奈何脖子太短,聽得斷斷續續不真切。
第二天一早。
江雲穿著青色衣裙,頭上帶了幾根不怎麽惹眼的發簪,低調又奢華。
蘇安安則是一身藕粉色夾襖,頭發紮了兩個小揪揪,俏皮又可愛。
因為昨天的事,原本打算和江雲同去是周南伊和孔樂然留在了府中。
馬車慢慢悠悠地行駛。
大街上,已經有了過年的氛圍。
每家酒樓鋪麵都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街邊上隨處可見賣對聯的書生。
“江姐姐!安安!”
劉蘭蘭專門等在門口迎接江雲,看到她的馬車到了,麵帶笑容地走過去。
“蘭蘭,你不用出來迎接我們,外麵多冷啊。”
江雲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她笑著斥責。
【幹娘!】
蘇安安興奮揮手,笑著兩個小酒窩都露出來了。
“誒呦,我們安安幾日不見,有便漂亮了。”
劉蘭蘭看見蘇安安那肥嘟嘟的臉蛋,上手捏了捏。
嗯,不錯,手感依舊很好。
她迎著江雲母女兩人去了暖房。
暖房是專門冬天招待客人用的,占地麵積很廣,有兩個籃球場,裏麵種植著反季的花草,有點像現代的溫室。
一看主角來了,京城中的貴婦都圍了上來。
那可是得皇帝青睞的君臨公主,現在有要和太子認為幹親,前途不可限量。
要是能和這小娃娃攀上娃娃親,那該多好。
這個貴婦上前誇兩句,那個貴婦上前摸兩下。
蘇安安都被搞煩了。
【啊啊啊,都快給我摸禿嚕皮了!好想逃啊。】
江雲禮貌的笑也快維持不住了。
腦海中瘋狂想借口,好脫身。
【算了,還是哭為上策。】
蘇安安張嘴剛要哭出聲,春茶趕緊過來打圓場了。
“江姐姐,安安,儀式準備好了,就等著夫人小姐過去呢。”
她微微躬身,擺出請的手勢。
江雲禮貌疏離的笑了笑。
“我們就先過去了。”
她說完,腳底抹油似的,快步逃走。
劉蘭蘭和紀景珩端坐在椅子上,身邊是紀家四兄弟,都翹首以盼地等著江雲的到來。
“蘭蘭,真的開始了?”
江雲還以為春茶是過去找借口帶自己離開。
“當然。”
劉蘭蘭有些懵。
“春茶沒有說嗎?”
“呃呃,說了,那咱們快些開始吧。”
江雲麵上有些尷尬,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她將蘇安安交到春茶的懷中。
這是蘇安安第一次經曆認親儀式,感到很是新奇。
她懵懵懂懂地任由春茶抱著。
司儀是宮裏的趙公公。
他嗓音尖厲,高聲喊道:“給幹爹幹娘敬茶。”
因考慮到蘇安安還是個小孩子,茶水是由春茶幫忙拿著的,蘇安安隻用將手搭在茶杯上就行。
紀景珩一副慈父的模樣,神情溫柔地看向蘇安安。
以後誰要是敢欺負安安,我一定把他的皮扒了。
劉蘭蘭眼中莫名閃動淚光。
她聯想到蘇安安長大後,結婚拜堂給公婆敬茶的場景。
心中莫名的有些傷感。
趙公公繼續說道:“幹爹幹娘給紅包,送金鎖。”
春茶抱著蘇安安上前,紀景珩拿出一個鼓鼓的紅包,遞到蘇安安手中。
蘇安安高興地揣到懷中。
哇,幹爹真大方,這得有萬兩了吧。
她捏了捏。
等紀景珩拿出那超大的一個金鎖,全場一片嘩然。
他親自給蘇安安帶到脖子上。
蘇安安脖子被壓低有些疼。
不過,她喜歡。
劉蘭蘭也和紀景珩一樣。隻不過那金鎖小了些,比較精致。
再加上這個金鎖。蘇安安感覺脖子都要斷了。
這起碼有5斤吧。
幹爹幹娘的愛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