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賤蹄子,還想跑!”
“我跟你說!一月後,你就是我家的人了,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
吵鬧聲後,緊接著是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
蘇安安紛紛轉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怎麽了啊?”
她疑惑的說道。
“好像是有人吵架吧。”
張南星回答。
她對於外麵的爭吵並不感興趣,隻向門口看了一眼,繼續認真的低頭,看向大廳內的唱戲的戲台了。
“我覺得也是。”
沈北辰附和著。
他擼起袖子,就準備推門出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在酒樓內強搶民女!”
他雙手叉腰,大義淩然的說道。
“不知道我這個未來的驃騎將軍在此嗎?”
他說著,就準備朝著外麵走去。
“等一下。”
紀狗蛋謹慎的拉住沈北辰的衣袖。
“江姨說,咱們這次出來不能惹事的。”
“更何況,咱們並不清楚對方的人數,以及具體的事情原因。”
“如果你想要出去幫忙,咱們還是先在這裏等一下,聽一下外麵的動靜再說。”
“這。”
沈北辰眼神中帶著些許糾結,但還是認可紀狗蛋的話,沒有貿然走出去。
“我覺得也是。”
蘇安安附和說道。
她抬手拍了一下紀狗蛋的肩膀。
將小手背在身後,學著學堂內,夫子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咱們狗蛋也是長大了~”
“知道三思而後行的道理了。”
“為師很高興啊。”
紀狗蛋拉著沈北辰衣袖的動作僵住,看向蘇安安,露出憨憨一笑。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
外麵爭吵聲愈發的劇烈。
三小隻趴在門框上,認真的聽著,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沈北辰心中有些著急了,他看向身邊的兩人,提議道。
“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啊。”
“好吧~”
紀狗蛋同意了他的提議。
蘇安安轉身看向依舊在認真看戲的張南星,噠噠噠的跑過去,輕輕拍了拍張南星的肩膀說道。
“南星,我們三個要出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你要不要一起去。”
張南星眼神在蘇安安和樓下的戲台子上流轉,糾結一會兒,還是擔心蘇安安,於是決定跟著她們三個一起出去。
外麵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幸好蘇安安她們幾個還是小孩子,身形比較嬌小,很容易的就擠到了最前麵。
這可將她們身後的丫鬟侍衛給著急壞了。
她們過不去,看著自家小主子的身影,臉上滿是著急。
蘇安安望去。
原來是一個男子,費力的拖著一個女子,就要朝著樓上的走去。
那男子的手,也很不安分。
女方一遍費力的掙紮著,一邊絕望的抓著一旁樓梯上的扶手。
蘇安安心中大驚。
“好家夥,還真是強搶民女啊。”
“可是,周圍圍著這麽多人,怎麽沒有人上前去幫忙啊?”
她心中滿是疑惑。
還不等蘇安安搞清楚狀況,沈北辰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他大喝一聲。
“你幹什麽的!”
“居然在京城內,強搶民女!”
那男子聽到沈北辰中氣十足的聲音,拖拽的動作停了一刻,他抬頭望去,見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心中的緊張感頓時消失了。
他臉上滿是輕蔑。
“你是那家的小毛孩!管起老子的事了!”
“誒!我可是!”
還不等沈北辰說出自己的身世,蘇安安快步上前,及時的捂住了沈北辰的嘴。
她眼神中毫不退縮的直視著那男子,回答道。
“你管我們是哪家的孩子。”
“難道你強搶民女沒有錯嗎?”
“嗬~”
那男子語氣囂張的說道。
“這女子是我家媳婦!在家不安分,非要跑出來學那勞什子江夫人。”
“我將我自己媳婦帶回家有什麽問題。”
被那男子捂著嘴的女子,努力的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婆娑的看向四周的人。
奮力的想要搖頭,但因為力氣太小,掙脫不開那男子的桎梏。
蘇安安敏銳的注意道那女子的神態,眼神審視的看向男子。
【有問題,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既然是夫妻,那男子為何要捂住女子的嘴,是害怕她要說些什麽嗎?】
她鬆開了捂住沈北辰的嘴,和身邊的紀狗蛋交換了一下視線。
紀狗蛋默默離開。
蘇安安看著那男子,大聲的質問道。
“既然你說她是你的媳婦,那她叫什麽名字啊!家住在哪裏啊?家中有幾口人,父母年齡都多大了啊?”
那男子被蘇安安一連串的問題,砸的有點蒙。
眼神閃躲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媳婦叫小紅。”
他才說一句,身邊就有看熱鬧的人,扒拉了一下蘇安安。
勸說道。
“小姑娘,那是人家的家事,咱們這些外人,不好摻和啊。”
“再說了,有句古話不是這樣說嘛,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你這樣鬧得人家小夫妻不愉快,萬一和離了,是要遭天譴的。”
蘇安安眼神中滿是震驚,張了張嘴。
【啊?啊?啊?】
【難道這就是她們不伸出援手的原因嘛?就因為她們是夫妻,天神爺啊,看來著所謂的婚姻比幹爹賜的免死金牌都有用。】
她憤憤不平的說道。
“可是,她們根本就不是夫妻啊?”
“及時她們真的是夫妻,那個叔叔那樣拽著嬸嬸,嬸嬸不會疼嗎?”
蘇安安話還沒有說完,那男子十分囂張的說道。
“我有什麽必要一定要回答你的問題嗎?”
“真是那自己當人物了。”
他說完,就準備拽著那女子繼續朝著樓上走。
卻不曾想,被紀狗蛋帶著的侍衛,直接被按住了。
那女子也得以掙脫開來。
蘇安安三人見狀,趕緊上前,將那女子拉到身後,保護起來。
“姐姐,你沒事吧。”
她眼神關切的看向身後的那女子,有些意外的說道。
“啊?齊姐姐。”
原來,那女子正是齊思涵。
齊思涵身子癱軟的跪坐子啊地麵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麵上露出扯出一抹苦笑。
“安安,好久不見。”
“真是緣分啊,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你和你大哥救了我,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咱們再次見麵,還是你救了我。”
“給姐姐,擦擦臉吧。”
張南星拿出一個手帕,遞給了齊思涵。
蘇安安沒有時間和齊思涵敘舊,她著急的說道。
“齊姐姐,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齊思涵眼神憤怒的看向那男子,控訴道。
“我本是這家酒樓幕後的老板,途徑此地,想起這家酒樓今日開張,想著檢查一下,酒樓內的菜品之類的怎麽樣。”
“就沒有提前暴露身份。”
“沒想到我正在吃著飯,這個男子忽然跑進來,不由分說的扯著我,就要朝著樓上走。”
“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夫妻!壓根就不認識!”
那男子滿臉的心虛,卻還想著要辯解。
“你這個婆娘,我認我就算了,居然還扯出這樣的謊來!”
“誰不知道這酒樓幕後的老板是江南那一帶有名的商人,怎麽會穿這樣的棉布衣裳。”
“快跟我回去,別在這裏鬧了!”
他努力保持平靜,嗬斥道。
齊思涵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著,憤怒的用手指著那男子,正欲辯解,就聽見身後傳來滿是歉意的聲音。
“誒呦呦,齊夫人到來,我有失遠迎。”
酒樓的掌櫃走出來,他恭敬的朝著齊思涵鞠了一躬,臉上帶著滿滿的歉意和緊張。
那男子驚的長大嘴巴,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天哪。
她居然真的是那齊夫人!
早知道就不抓她,換一個人了。
“得事情明了了。”
蘇安安拍了拍手,朝著那男子身後的侍衛吩咐道。
“直接將人帶去大理寺。”
那男子聞言,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隨即又強作鎮定,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抓到了什麽救命稻草般高聲嚷道。
“哼,我乃鎮國公府家的人,區區一個酒樓糾紛,你們也敢動我?識相的,趕緊放手,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邊說邊試圖掙脫侍衛的桎梏,卻隻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