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
那七個死侍倒地不起,少年嫌惡的看了眼粘在自己身上的血汙。
嘖,真髒。
他擦了擦彎刀後,別在腰間。,抬步向江雲走去。
“這位夫人,你沒事吧。”
少年聲音清冷,宛如甘泉。
他走進,看清江雲的臉後,頓住了腳步。
天啊!這個婦人長的和自己太像了!
【娘!這個人可能是大哥!】
蘇安安激動的蹦躂。
少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自己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了?
是不是的會聽到有孩童說話的聲音,難道又食物中毒了?
江雲愣住了。
這個孩子,和自己長大好像啊。
不會是自己前些年,被蘇淮那人丟掉的自己的孩子吧!
心中這個念頭一起。
江雲激動的眼眶通紅,她顫抖著伸向那個少年,語氣哽咽。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
少年話還沒說完,不遠處浩浩****的跑來一群人。
“雲雲!安安!”
周南伊激動的喊道。
【是大舅娘!大舅娘!你來的好遲啊!】
變成嬰兒了,自己的情緒怎麽也和小孩子一樣轉換很快。
蘇安安看著向自己跑來的周南伊。
眼眶中頓時蓄滿淚水。
周南伊不年輕了,跑這幾步,幾乎要了她的老命。
哎呀,自己還得多鍛煉鍛煉啊。
周南伊跑到江雲的身邊,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翠菊,身子微微一晃。
她趕忙蹲下身,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江雲。
還好,沒什麽事。
緊接著又將蘇安安抱到自己懷中,看著她那副想哭又忍住不哭的小模樣,心都碎了。
這段時間究竟怎麽了?自己家怎麽接二連三的出事故。
看來,改天還得去三清觀拜拜。
周南伊這才注意到,眼前站著的少年,和自己相公真是太像了。
她震驚的說不出話。
“大嫂我沒事,隻是翠菊受傷比較嚴重。”
江雲解釋道。
“多虧了這個少年救了我們,剩下的事,咱們回去再說,先回府給翠菊看郎中吧。”
她站起身,催促道。
“好好好。”
周南伊連聲答應。
江雲看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少年,臉上露出溫柔一笑。
“孩子,你跟我們會府坐坐吧,我讓郎中給你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
“哦,好。”
少年這才回過神,撓了撓頭,跟了上去。
蘇安安趴在周南伊的肩頭,咬著手指,看向那少年。
馬車緩慢的行駛。
周南伊這才帶來府中會醫術的婆子,初步給翠菊包紮上藥了一番。
在路上,江雲已經和周南伊解釋了事情的經過,周南伊一臉的憤怒。
“沒想到四皇子肚量如此之小,他這是準備和整個鎮國公府作對了,雲雲你放心,大嫂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個委屈的。”
周南伊臉上罕見的出現一抹狠厲。
“雖然我隻是個婦道人家,但也是有一些門路在的。”
她向來主張和平,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任由其他人欺負自己家人。
【哇塞,剛才的大舅娘好帥。】
蘇安安癡癡的看向周南伊。
【哎~該怎麽確定那個大哥和娘之間的關係呢?滴血認親又不準。】
難道要僅僅憑借外表嗎?
她犯了難。
用小手敲了敲自己的頭。
腦海中還真想出一個好主意。
傳說有一種藥草蘭溪草,蘭溪草生長與潮濕陰暗的河灘附近,味苦性寒,利九竅及血脈,將其放入水中,可斷兩人親緣。
但到周朝就滅絕了。
不知道這個時空有沒有。
蘇安安托腮細細想著。
蘭溪草!
那不就是小桃藥中的一味草藥嗎?
江雲猛地想起,自己在小桃的藥方中,見過這個草藥。
還真是天助我也!
她心中是止不住的激動。
蘇安安想著想著就想睡著了。
她窩在周南伊的懷中,呼嚕呼嚕的打起呼嚕。
另一邊的四皇子府。
四皇子坐在正廳中,手中把玩著一個飛鏢。
他眼神陰冷的看著跪在底下的眾人。
“真是廢物啊。”
“四,四皇子。”
一個死侍還沒說完,那飛鏢就插到他的腦門上。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錯失了這次機會,鎮國公府肯定會多加防範,以後想要再下手就難了!
四皇子在心中怒罵。
“四皇子~”
說著蹩腳天齊國話語的人走進來。
“恭喜四皇子成為太子,那咱們之間是約定是不是也應該履行了。”
-
馬車終於到了鎮國公府。
下車後,一行人抬著翠菊去了臥房,江雲幾人則去了正廳。
孔樂然離開江雪寧兩人的床榻前,在屋內來回打轉,不停的禱告。
看到江雲平安無事的回來。
她快步衝了出去。
“雲雲!安安!”
“這是?”
孔樂然疑惑的看著江雲身後的少年。
有點眼熟。
“這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江雲和孔樂然介紹道。
蘇安安餓的不行不行的了,她摸著空空的肚子,哭起來,打斷了江雲的話。
【啊啊啊啊,好餓啊!】
“安安,一會兒牛乳就好了。”
江雲輕輕的拍了拍蘇安安的後背。
少年眉頭一挑。
難道那個嬰孩說話的聲音就是這個孩子的心聲。
不確定,再觀察觀察。
江雲回過頭,眼中隱含期待的看向少年。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家住哪裏,家中有幾口人。”
她一連串的問題下來。
少年說道:“今年15歲,無父無母,從小和師傅一起長大,是師傅在我還是嬰孩時,在石英巷撿到的我,因為那天是一月十七號,所以我叫一十七。”
江雲聽著心碰碰跳個不停。
石英巷那不就是蘇家那條巷子嗎?
一月十七也是自己生產那天。
“對上了!全對上了!”
去準備蘭溪草草水的丫鬟也回來了。
“孩子!我可能是你的娘親!你將指甲血,滴入這水中,便可確定了。”
江雲率先紮破自己的手指。
一十七猶豫一番,也跟著紮破了自己的手指。
【哇,好激動,好激動!】
蘇安安緊張又期待的看向那碗水。
【如果有親緣關係,根據史料記載,那碗水便會變藍。】
屋內其他人也緊張的等待著結果。
隻有孔樂然還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他們在幹嘛?怎麽突然開始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