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郊外,無聊的都快要睡著的江來福,瞬間就精神了。

他一腳,猛地踢向馬肚子。

大喝一聲。

“勤王救駕。”

“京城!”

一行人呼啦啦的跟著,衝了進去。

等候在鎮國公府的玄月閣閣主,手掌輕拍著懷中已經睡著的張南星,同身邊的石頭說道。

“你們也去吧,隻殺紅色衣裳就行。”

“得咧。”

石頭興奮地說道。

他微微活動脖頸,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江來福等人進入京城時,看到街上的慘狀,心中滿是憤怒。

“媽的。”

他低低咒罵一聲。

揮動著手中的長刀,絲毫不留情的砍向那叛軍的頭顱。

兩方勢力廝殺在一起。

一十七手持利劍,在人群中穿梭。

他朝著江來福大喊一聲。

“舅舅。”

江來福聞言望去,朝著一十七認可的點了點頭。

“去吧。”

“這裏有我們呢,你去給你師傅報仇吧。”

他說完,一刀又砍下一叛軍的頭顱。

一十七得到了江來福的允許,直接朝著金鑾殿而去。

皇宮內。

得到了煙花信號,由將江來壽帶領的隊伍,直接將金鑾殿給圍了起來。

皇上負手而立,眼眸中帶著勢在必得。

他嗤笑一聲。

“玄清道長,你若肯束手就擒,或許能留下全屍。”

玄清道長環視一周,麵上終於展露出一絲慌亂。

他嗬嗬嗬的笑起來,雙目赤紅。

“你以為隻有你有後手嗎?”

“這個機會,我可是等了百年!等了百年!”

“我是絕對不會失敗的!絕對不會!”

他眼神陰毒的看向皇上。

歘的一下,將手中的劍,丟到地麵上。

鎮國公死死的擋在皇上的麵前,謹慎的觀察著那玄清道長的一舉一動。

眼眸中,帶著深深的不解。

“皇上,皇後小心。”

他叮囑道。

玄清道長轉身看向身後的魏揚。

“時候拿出那件東西了。”

魏揚點了點頭。

話落。

玄清道長等人,紛紛從袖口中取出一個煙花似的東西。

嘴角扯開一大大的笑容。

將那東西直接丟到地麵。

頓時。

在江來福等人眼中,宮殿內升騰起一陣濃重的煙霧,根本看不清眼前事物。

鎮國公府在煙霧升起的一刹那,用提前準備好的布,蒙住自己的口鼻,並將皇上和皇後拽倒了自己身邊。

並大聲說著,讓殿內的侍衛。朝著他們靠攏。

他想要圍成一道人牆,將皇上和皇後保護起來。

鎮國公說道。

“皇上,這裏已經不安全了,還是快些撤出這殿內吧。”

“可以。”

皇上眼神中滿是不甘,為了眾人的安危,吩咐道。

“迅速撤出殿內。”

他耳邊不停的響起,刀劍刺入皮肉的聲音。

在鎮國公護著他們往外走時,皇後一個趔趄,險些絆倒。

她低頭看去,恍惚間,好像是一屍體。

嚇得皇後猛地吸了一口氣。

“怎麽了?”

皇上話還未說完。

玄清道長的聲音,就在他們的耳畔響起。

“想走?”

話落。

皇上隻覺臉上一陣溫熱。

“陛下,不用管我,快走。”

皇後大吼道。

她瘦弱的身軀,擋在皇上麵前,雙手死死的扒著玄清道長的雙手。

那把劍,直接將皇後的胸口貫穿。

她聽著玄清道長的話,以及事前調查的情報,她大膽的推測到,玄清道長,似乎是想要親手殺掉皇上。

皇後哇的一下,從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聽著身側並未有移動的腳步聲。

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陛下!你們快點離開啊!”

“你個賤人!”

玄清道長看見近在咫尺的皇上,眼中滿是焦急,他其他將自己的雙手抽出,但不知道那皇後那裏來的力氣,他竟然抽不出來。

皇上不用看,聽著耳畔的聲音,就可以推測出個大概。

他眼眶濕潤。

沒想到生死關頭,皇後竟然會以命相護。

心中很是感動。

“快,鎮國公。”

他立馬紛紛道。

“臣遵旨。”

鎮國公心領神會,根據皇後說話的聲音,確定了皇後的方位,咬著牙,奮力朝著玄清道長的方向砍去。

但卻被人給攔了下來。

難道,這宮殿中,隻有我們看不清嗎?

他心中忽然意識到。

“快走。”

皇後撐著最後的力氣說道。

皇上也察覺出異樣,他眼神情緒複雜,狠下心來說道。

“先撤。”

鎮國公隻得先護著皇上撤出宮殿,朝著密室的方向,前進。

玄清道長看著就快要得手的皇上跑了,氣的後槽牙都咬碎了。

生生忒出一口血。

“快追,定要確定皇上的位置。”

外麵。

江來壽不敢隨意揮動手中的長劍,擔心,不小心傷到自己身邊的士兵。

可聽著,身邊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他急的在原地來回踱步。

“爹!殿內情況怎麽樣?”

江來壽話還未說完,突然從身後,竄出一把劍。

他側身閃躲,在距離較近的一瞬間,他迅速的分清自己的方位,徑直朝魏揚砍去。

江來壽身子不停的往後撤,企圖將戰場轉移到沒有濃霧的地方。

“身手不錯啊。”

魏揚來了興致。

攻勢迅猛的朝著江來壽劈去。

江來壽隻能根據揮動時產生的風聲閃躲,且,分辨不清,魏揚的真實位置。

隻能被迫躲閃。

他急的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怎麽辦?他們為什麽好像絲毫沒有收到濃霧的影響?

“舅舅,當心身後。”

趕來的一十七朝著江來壽大喊一聲。

江來壽迅速轉身,揮劍砍去,及時避開魏揚的致命一擊。

“你是誰?十七嗎?”

一十七肯定的回答道。

“對的,舅舅,就是我。”

他一個翻身,直接越到江來壽的麵前。

有些奇怪的說道。

“舅舅,你怎麽不反擊啊。”

明明那魏揚就在舅舅的眼前。

江來壽為難的說道。

“那些人使了濃霧,我根本看不清方位。”

一十七這才了然,肯定的說道。

“舅舅,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濃霧,是你們中毒了。”

“給。”

他從懷中掏出蘇安安特地準備的解毒丸,遞給江來壽。

“這是安安做的解毒丸,不知道對付這種毒有沒有用。”

江來壽接過,毫不遲疑的吃下,卻沒有任何作用。

他心中滿是焦急。

“怎麽沒用!”

他一邊說著,一邊本能的防守著。

一十七也不知道怎麽辦了,他一劍逼退魏揚,大聲說道。

“舅舅,你先離開,這裏交給我吧。”

“行,我先去殿內。”

江來壽見那藥無用,隻能接受現實,憑著記憶,一邊防守,一邊朝著宮殿內走去。

魏揚想要追江來壽而去,但被一十七攔住。

一十七身子挺拔,劍鋒直指魏揚,眼中殺意盡顯。

“你的對手是我。”

說罷,迅捷的朝著魏揚衝去。

魏揚同一十七交起手來。

輕歎一聲。

“師侄,咱們算是同門,何必自相殘殺呢。”

“同門?你殺我師傅的時候。可想過同門情誼!”

一十七失聲大吼。

魏揚隨意躲閃。

語調輕佻。

“誰讓他一個,樣樣都不如我的人,卻被掌門看中!搶奪本屬於我的掌門之位。”

“難道我就不能殺他嗎!?”

他臉上帶著不屑。

“誒呀呀,小師侄,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你所學,所會的一切功法,我都會。”

“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魏揚輕鬆的突破一十七猛烈的攻勢,一劍割傷一十七的手臂,並將劍抵在一十七的脖頸處。

他提議道。

“小師侄,不然咱們做個交易,你將那令牌交給我,我放過你如何?”

“而且,我會向道長請求,請求他可以放過你們江家,那樣你可以繼續做那江家的少爺?”

一十七胸口劇烈起伏著,眼中滿是不甘和自責。

自己又要輸了嗎?

他左手撫上自己的胸口,伸進衣領。

魏揚看著一十七的動作,眼底迸發出貪婪的光彩。。

“好,就是這樣,將那個令牌交給我。”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那令牌,終於要回到自己的手中了!

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