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臉上滿是不舍。
金喬巧看著夏盛著和上午時,截然不同的態度,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她低垂下頭,用餘光掃視四周,居然在門口方向看到一片衣擺。
金喬巧在心中冷笑嘲諷。
嗬,這夏盛果然心中沒安好心。
是看著自己用輿論來攻擊他,他也想用輿論來算計自己嗎?
真是蠢。
不過,不就是裝情深不舍嗎?
誰不會似的。
金喬巧用力咬了下嘴唇,頓時疼的眼中泛起淚珠。
她雙眸含淚的注視著夏盛。
“夫君,我對你的心意你是清楚的。”
“若不是你偏要窩藏罪臣之女,我也不會為了保全咱們的孩子,向你提出和離。”
她輕輕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淚,肩膀抖了抖。
金喬巧接著說道。
“夫君,和離這件事容我再想想吧。”
說完後,坐到椅子上,用手帕掩麵,‘傷心’的哭起來。
金喬巧的舉動,將夏盛弄的不知所措,甚至,心中還有些得意。
瞧,就說著女人離不開自己,自己的魅力真大。
這件事一定都是江雲那毒婦攛掇的。
他心中對於金喬巧的舉動,還是有那麽一絲絲的疑慮的。
不過。
如果自己接著勸她和離的話,倒顯得自己太急切了。
夏盛深深的歎了口氣。
“罷了,就聽娘子的。”
說完,將那和離書揣到懷中,轉身離去。
金喬巧默默的用餘光觀察著夏盛。
見人離開,臉上的傷心難過瞬間消散,隨著夏盛一起離開的。
還有門口的那個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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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心中擔憂金喬巧會出什麽事情,在院子裏根本就待不住。
她喝了一盞茶後,心中實在是擔憂的緊,便想著起身去前院看看。
她和小桃前後走著。
忽然遇到一一臉憤怒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低著頭,走的極快,嘴裏念念叨叨的。
不小心撞到了江雲。
小桃見狀,輕聲嗬斥道。
“你是那個院的,走路不會看路嗎?”
“抱歉小桃。”
那丫鬟低著頭道歉,態度還算是謙卑。
“對不起江夫人,是奴婢的錯,奴婢下次不會了,請江夫人原諒奴婢這一次吧。”
江雲細細的端詳著眼前的丫鬟,看了眼前麵的路,心中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聲音淡淡道。
“你是那個院的,我怎麽沒有瞧見過你。”
那小丫鬟直接回答道。
“回江夫人,奴婢不是在鎮國公府中當差的,是夏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
“嗯嗯。”
江雲輕輕點了點頭。
“你去忙吧。”
她擺了擺手,就讓人離開了。
“謝江夫人。”
那丫鬟滿臉感激的道謝,擔心惹禍上身,小跑著離開了。
江雲站在原地,默默注視著那小丫鬟離開。
等人走遠後。
她輕聲開口。
“小桃,去查一下那小丫鬟的底細。”
她總覺得那小丫鬟心中癟著什麽事情。
“好的,夫人。”
小桃應聲,離開去忙了,並沒有繼續跟著江雲去前廳。
等江雲抵達前廳後,金喬巧正準備離開,兩人碰個正著。
江雲關切的詢問道。
“金姐姐,怎麽樣了?”
金喬巧深深的歎了口氣,麵上表情是掩飾不住的嫌惡。
她攤了攤手。
“沒有和離。”
“那夏盛不知道抽什麽風了,上了開始演神情那出。”
江雲聽著金喬巧的話,心中咯噔一下,連忙抓住金喬巧的手,詢問道。
“那金姐姐怎麽說的。”
金喬巧瞧著江雲著著急的模樣,心中狐疑。
“我看他演神情,就也跟著演起來了啊,怎麽了江妹妹,可有什麽不妥之處?”
“怪不得,怪不得。”
江雲嘴裏呢喃著。
她定了定心神,將來的路上遇到小丫鬟的事情告訴了金喬巧。
金喬巧麵上露出鄙夷的笑。
“怪不得啊。”
她輕嗤一聲。
“我剛才在前廳中,通同夏盛說話時,就看見門邊有一片衣角。”
“看樣子她應該是在哪裏偷聽。”
江雲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自己胸脯。
“還好金姐姐反應快,不然就落到他的陷阱之中了。”
她接著問到。
“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她不是金姐姐的貼身丫鬟嗎?”
金喬巧看向遠方。
“或許夏盛許諾給她什麽,我給不了的東西吧。”
“罷了。”
江雲察覺到金喬巧的情緒不高,轉移話題道。
“咱們去我院中吧,剛才,我讓人去京中繡房,買了兩個新的花樣可以繡在靜語孩子的肚兜上。”
“啊?”
“什麽樣子的啊?”
一提到這個,金喬巧瞬間來了興趣。
“咱們現在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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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
屋內。
在燭光的映照下,江雲和金喬巧兩人坐在桌子旁,還在研究著新的繡花。
一旁的蘇安安用細細的繡線遍麻花辮玩,她準備編一條比較粗的線,帶到學堂內,和張南星玩翻花繩。
門別人推開。
小桃身上裹挾著寒氣,從門口走進,臉上神色很是不好。
“回夫人,下午讓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金喬巧聽到這裏,以為江雲有什麽私事,準備離開,沒想到卻被江雲按住了手。
江雲微微一笑。
“金姐姐不必離開,小桃所說之事,就是下午我同你說的那個小丫鬟。”
“結果怎麽樣?小桃。”
她看向小桃詢問道。
蘇安安也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小桃。
【下午又發生啥啦?】
“這樣的。”
小桃一臉的憤慨。
“夫人猜測的果然沒有錯,那丫鬟果真是不安好心。”
“我查到那丫鬟曾是流民,在經過夏大人之前管轄的府城時,夏大人曾開糧庫,在街頭施粥。”
“因為這件事,被那小丫鬟感激,後來到了夏家為官。”
江雲輕輕頷首。
“這些金姐姐下午時,就已經告訴我了。”
“然後呢?”
她有些急切的詢問。
小桃接著說道。
“我一直讓人悄悄跟蹤那丫鬟,一個時辰前,她悄悄離開了府中,似乎是擔憂有人跟蹤,特地去了酒樓吃東西掩人耳目,然後混著人群,走了出去。”
“她離開酒樓後,並沒有直接回到府中,而是去了街角,拿著一包碎銀子,去街角找那些乞兒,和他們說。”
“金夫人在外麵行為舉止不檢點,然後善妒啊,謀害之類的。”
“說的有鼻子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