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江夫人!我家小少爺,渾身燒的滾燙。”
春茶緩了口氣。
“這正張太醫還在,你快過去瞧瞧!”
她說完,拉著張太醫就跑起來。
江雲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也快步跟了上去。
等到了院子。
張太醫一身老骨頭丟快跑散架了。
還沒進屋子,就聽到劉蘭蘭恐慌的聲音。
她坐在**,手中抱著狗蛋,害怕的眼睛都哭紅了。
“江姐姐!”
她看到江雲仿佛看到了親人,情緒再也收不住,大哭起來,一遍哭一遍打嗝。
“江姐姐,嗝,我也不知道為何,這孩子,嗝,莫名其妙的就發起高燒。”
江雲走過去將狗蛋從劉蘭蘭懷中接過來,平放在**,讓張太醫給看病。
自己坐到床邊,給劉蘭蘭遞了個手帕。
“沒事的,蘭蘭。”
她安撫道。
這邊的哭鬧聲,把睡夢中的蘇安安給吵醒了。
她憤怒的將蓋子身上的被子一踢,張口怒罵起來,但說出口,成了哭聲。
【媽的!這一天天的,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
......
江雲一聽就知道是自己閨女醒了,她起身,將蘇安安抱了過來,在路上還和蘇安安解釋了吵鬧的原因。
【誒?狗蛋那小子發燒了?不應該啊,我看他不挺壯實的嘛?】
屋內。
張太醫看的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引發的發燒。
他看向劉蘭蘭,詢問道:“今天令郎都吃了什麽?”
劉蘭蘭脫口而出。
“沒有吃什麽奇怪的東西啊,就喝了些母乳和牛乳。”
【確診了,牛奶過敏,大家散了吧。】
蘇安安打了個哈欠,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難道這牛乳中有毒?”
張太醫沉思起來。
在這個朝代,並沒有過敏這個概念。
江雲聽著蘇安安的話,對過敏這個詞感到很陌生。
張太醫寫了個退燒的方了,交給劉蘭蘭。
很是抱歉的說到。
“太子妃,我醫術不精,實在是診斷不出是什麽引起的,我可以給令郎針灸試一下,明天清早如果燒還沒退,再去尋我。”
說完,從藥箱中拿出銀針,準備針灸。
蘇安安費力的抬起眼皮,看了眼。
【老頭紮的這幾個地方根本就不頂用,應該紮合骨穴.......】
江雲在心中暗自幾下。
【還太醫呢,這都不知道。】
蘇安安吐槽完,就睡著了。
江雲將蘇安安遞給翠菊,讓她帶著去房間休息。
“太醫,我曾經在古書上,看過一症狀,和狗蛋的情況很是相似,病命為過敏。”
張太醫頓住了,眼神譴責的看向江雲。
哼,這丫頭手中可定藏著什麽好東西!自己一定要找機會,求她告訴自己!
江雲不自然的咳嗽兩聲。
張太醫那是什麽眼神,好像自己偷了他8000兩銀子似的。
“我記得這種情況應該紮........”
張太醫聽的眼睛越來越亮,瞬間被啟發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
他迫不及待的實驗一番,半個時辰後,狗蛋固然退燒了。
張太醫看向江雲的目光更加懷疑。
臨走時。
他將江雲拉到一旁,語氣強硬的懇求道:“我求了江夫人,你就帶我見見那個高人吧!我可以將我的全部身家都給你!”
江雲很是無奈。
這小老頭還真是沒完了。
她推脫道:“張太醫,我真的不認識什麽高人!”
“哼。”
張太醫甩了甩袖子,嘴裏小聲嘀咕著離開了。
“小氣鬼。”
第二天的朝堂上。
皇帝坐在高位,低垂著眼簾,靜靜的聽著朝臣一個接一個的匯報。
麵上一副認真的模樣,腦海中的思緒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不知道安安睡醒了沒,自己要不要來接安安過來玩啊?
“父皇!”
紀景珩跪在地上,說道。
“兒臣無能,恐不能勝任太子之位!還請父皇免去兒臣的太子之位!”
皇帝抬起眼皮,麵無表情的說道:“哦?景珩,這可不是兒戲,朕昨天在和你講的清清楚楚,蘭蘭的死,朕也很痛心,但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仕途!”
他的眼神逐漸陰沉。
皇帝身邊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四皇子低著頭,心中竊喜。
嗬嗬,大哥還算是抬舉!
劉蘭蘭的命自己可以不殺。
但江雲那個賤人,居然敢動手殺了自己死侍!
他的眼神逐漸陰狠。
“什麽?老臣的女兒離世了?”
劉首輔驚的手中的笏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是。”
紀景珩肯定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哀傷。
“啊!我的蘭蘭啊!”
劉首輔他悲痛的大喊一聲,暈了過去。
‘將林首輔安置在偏殿。’
皇帝煩躁的揮了揮手。
老林還真是隻長歲數,這心性還和從前一樣。
“父皇!”
紀景珩再次跪地懇求。
皇帝神色溫怒,厲聲喝罵。
“沒用的東西!朕今天就廢了你的太子之位!”
見皇帝動怒,地下朝臣紛紛跪下。
“謝父皇!”
紀景珩跪地磕了個頭。
四皇子悄悄給自己的近臣使了個眼神。
那個朝臣接受到信號,裝著膽子起身,和皇帝諫言。
“皇上,既然如此,不如換個人繼承大統,臣認為四皇子就不錯。”
“哦?”
皇帝的眼睛眯起來,散發出危險的信號。
這應該就是安安口中的拉吉國的探子吧?
“臣附議!”
一個大臣站起來說道:“太子之位關係到未來的儲君,應該慎重,而不是這樣草率決定!而且,現在真是和拉吉國開戰的關鍵時期,不應該調動太子的人選,恐會引發朝堂動亂。”
這應該是個好的。
皇帝在心底暗暗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