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東宮。

“這麽多夠嗎?”

劉蘭蘭叉腰,看著麵前擺放的數十個大箱子,心中犯了難。

“你說,咱們準備這些彩禮少嗎?”

她還是第一次為兒子娶媳婦,雖然之前和孔樂然商討過了,孔樂然說,兩個孩子有情,就算沒有彩禮也是可以的。

但總不能真的不給。

“再來多加一箱黃金。”

她吩咐道。

這時。

小廝抱著一個檀木盒子走來,和劉蘭蘭詢問道。

“太子妃,這是之前說給江夫人的禮物。”

“需要我現在送過去嗎?”

劉蘭蘭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去去去,沒看我在這忙著嗎?這些早就定好的事,就不要過來煩我!”

“好的,太子妃。”

那小廝抱著檀木盒子,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東宮。

一旁的春茶將一杯茶水遞給劉蘭蘭,扶著她坐到一旁休息。

“太子妃,剛才那人我怎麽覺得有些眼生。”

劉蘭蘭再次瞥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之前景珩不是換掉了東宮中大部分人嗎?那好像是我娘擔心我這裏人手不夠,安排人送來的。”

春茶聽到是劉老夫人送來的,心中的懷疑才消散。

那小廝走出了東宮門口並沒有直接去隔壁的鎮國公府。

而是乘坐上早已經等候在東宮門口的馬車。

向著林西的方向駛去。

馬車內。

小廝將沉重的檀木盒子打開,裏麵裝著的並不是什麽珠寶,而是昏睡的蘇安安。

“嗬嗬,都怪你命不好啊,居然讓你遇到了我們。”

“不過,我可不是那賭鬼,會粗心貪財。”

他看著沉睡的蘇安安,嘀嘀咕咕的說道。

馬車在林西的那個破廟處,緩緩停下。

小廝手裏握著一打信,一手抱著蘇安安,走進了那破廟。

他將蘇安安隨意扔到地上,自己則盤腿坐在破舊的蒲團上,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信封的內容。

他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一旁倒在地上的蘇安安緩慢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

馬車停下的時候她就醒了,不過是不敢睜眼罷了。

蘇安安聽著身邊沒有聲音,悄咪咪的睜開了眼睛。

謹慎的四處查看。

【自己這是又被綁架了?】

【不過,這次的綁匪也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吧,手腳都沒有被捆綁起來。】

【就不擔心我跑了?】

蘇安安見視線內,沒有看到人,暗暗的轉動腦袋,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終於看到了綁架自己那人。

【這裏應該隻有他一個人吧?】

她在心中猜測著。

歘!

忽然一支箭破空而出。

蘇安安嚇得趕忙閉起自己的眼睛,努力降低存在感。

【嗚嗚嗚,今天真的是水逆啊!】

【又來一波,什麽時候到頭啊,】

她緩慢的挪動著自己的小屁股,企圖縮進佛像下邊。

“誰!”

那小廝飛快的就手中的信件收好。

厲聲喝道。

“是我。”

破廟門口走出一蒙麵人,他手中握著一把弓,腰間佩戴著劍。

“怎麽就隻有你一個人來?”

“他呢?”

蒙麵人故意壓低嗓音。

“你是?”

小廝十分謹慎的看向那蒙麵人。

他怎麽記得,來接頭的應該是老大身邊的那個小白臉啊?

怎麽忽然就換人了?

但。

小廝上下打量著那個蒙麵人。

他穿的衣服的確是組織的。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

蒙麵人囂張的說道。

“因為,你快要死到臨頭了。”

那蒙麵人狀似無意的拔出腰間的佩劍。

冷笑一聲。

“出去當兩年小廝,組織內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小廝身子一僵。

他原本想著距離接頭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心中好奇才悄悄的打開了,老大讓帶回去的信件。

沒想到居然被其他人看見了。

小廝眼神閃躲,心虛的說道。

“我自然是知道組織的規。”

“做這些也不過是為了檢查,是否將老大要求的那件些信件給帶了回來。”

“這樣吧,你這次幫了我,我下次也會幫你的。”

“好啊。”

蒙麵人語調輕蔑。

他走進,向小廝伸出手,去接那些信件。

那小廝因為本來就心虛,見蒙麵人同意了,趕忙將手中的信件給遞了過去,逃跑離開了現場。

蒙麵人將那些信件揣入懷中。

轉身看著那小廝逃跑,眼神變得狠厲。

真是沒腦子。

蒙麵人的手中,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弓箭上,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並在心中掐算著時間和距離。

見時機差不多,他舉起弓箭,射了過去,那箭直接射在小廝的腿上。

小廝摔倒在地上,他沒有想到蒙麵人會突然反水。

震驚的轉過頭看向他。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哦?是嗎?”

“我隻不過是答應你,不告訴你組織的人,你偷看了信件,又沒說,不殺你。”

蒙麵人故意拉長尾音,眼神譏諷的看向那小廝。

“你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你不是。”

小廝心中發蒙,隨後,懊悔的情緒如海浪般席卷全身。

自己真的蠢到家了!

蒙麵人也不打算繼續裝下去,緩緩將自己頭上的麵紗給揭開。

一直在一旁偷看著蘇安安心中大喜,隨後委屈感在心中蔓延。

“哥哥。”

她聲音帶著哭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