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江雲腳步慌亂,往裏麵跑去。
蘭蘭,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安安會醫術,說不定安安會有辦法。
她抱著心中最後一絲希望,慌不擇路向屏風後跑去,硬生生裝上一個出去倒水的丫鬟。
那通紅的血水潑了江雲一身,連頭發絲都濕了,她顧不上整理儀容,加快腳步去了劉蘭蘭床前。
紀景珩亦是如此,隻是。
在被攔在了屏風外。
“太子,你不能進去!不吉利。”
無奈,隻能在屋外急的跺腳。
**。
劉蘭蘭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被褥上。
神情痛苦,牙齒緊緊的咬著,疼的她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太醫在一旁急的轉圈圈。
接生婆著急的滿頭汗。
“不行啊,這孩子有些橫過來了!”
江雲坐在劉蘭蘭床邊,一臉擔憂的看向她。
【這要是能剖腹產就好了!但這裏的人都不會啊!自己也沒有辦法告訴他們。】
蘇安安也很是著急,她很喜歡這個幹娘,不想她出事。
剖腹產?
江雲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聽起來好像是將肚子破開?
那不就是開腸破肚嗎?人還能活?
她對此產生深深的懷疑。
蘇安安眼睛打量起四周。
【也是,這裏醫療條件有不行,要是剖腹產的話,得將全屋用酒精消毒才行。】
酒精又是什麽?
應該和米酒果酒差不多吧?
江雲是第一次聽到這些陌生的詞匯。
“還是不行啊!孩子的卡住了。”
“太子妃加油啊!”
聽著接生婆的話,蘇安安心中又有了其他的方法。
【幹娘自己努努力,應該就能生下來,但幹娘看起來已經力竭。】
【恐怕要一屍兩命啊!其實這種情況側切應該就行。】
側切?
江雲還是不解。
蘇安安在心中絮絮叨叨。
江雲努力記住其中的關鍵。
原來還可以這樣!
她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這種接生方法要是推廣出去,得有多少婦人因此受惠啊。
“啊!!!”
劉蘭蘭大喊一聲,暈了過去。
張太醫見狀,立馬過來紮了幾針,但無濟於事。
【幹娘!】
蘇安安眼中滿是淚水。
不知道行不行,但還是要試一試。
江雲心一橫,決定試一試剖腹產。
她抱著蘇安安就向外走去。
“江夫人!怎樣了!”
見江雲出來,紀景珩立馬湊上前詢問。
她沒有回答,隻是將蘇安安塞到紀景珩的懷中。
“我去幫忙,你照顧一下安安。”
這緊要關頭,江雲也顧不上尊稱了。
“啊?哦。”
紀景珩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照做。
蘇安安在他懷中不停掙紮。
【啊啊啊,自己雖然不能直說,但應該可以寫下來吧。】
【但我好像不會寫繁體字。】
江雲將蘇安安交到紀景珩懷中後,一刻也不敢耽誤,飛快的回到了‘戰場’。
她一臉嚴肅認真的和張太醫說。
“太醫,我曾經在古書上看到過一個法子.......”
太醫聽完後,大受啟發。
但,他沒有做過,手什麽來著,萬一失敗就要和自己的腦袋說拜拜了。
太醫神情糾結。
“這。”
江雲自然明白太醫的顧慮,她擔保道。
“隻要按照我的方法做,絕對不會失敗,如果失敗了,我可以承擔全部的責任!”
聽到她這樣說。
張太醫才敢放心照做。
屋外。
【啊啊啊。】
蘇安安在心中不停的咆哮,嘀咕,擔憂,怒吼。
紀景珩聽的神色不斷變化。
他從隻言片語中,整理出了一些有效信息。
原來還可以這樣雖然危險,但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淩秋,你帶著安安去偏房喝一些牛乳。”
“好。”
紀淩秋一直乖乖的等候在一旁。
垂著頭,很是自責。
他心中一直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劉蘭蘭,才會導致她難產的。
聽到紀景珩的話,乖乖的抱著蘇安安去偏屋喝牛奶。
見兩人離開。
紀景珩不顧丫鬟的阻攔,衝了進去。
等進到裏麵,被一股強烈的酒味,嗆得咳嗽。
他沒有理會。
去到太醫麵前,將自己整理到的那些信息,一點不落的和太醫講了。
太醫越聽眼睛越亮,
既然太子也知道,那本醫書想來不是孤本,會不會就在太子府中!
“太子!”
太醫激動地抓住紀景珩的手臂。
“不知這醫書,可否能借給老朽看一看。”
張太醫今年63了,對於醫術很是癡迷。
“這。”
紀景珩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他是聽蘇安安心聲才知道的,去哪裏給她找這本醫書啊。
“莫非。”
見紀景珩久久沒有回話,太醫腦海中忽然靈光乍現。
“難道這本醫書被江夫人借走了?”
他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問的。
紀景珩啞然。
太醫猛地一拍大腿。
“一定是這樣,難怪江夫人和太子殿下說的一樣.”
紀景珩了然。
原來江雲也能聽到蘇安安的心聲。
因為他從蘇安安的心聲中得知,這種技術是他們那裏才有的。
怎麽,心中還有些小失落。
這時,江雲也從外麵將剪刀等東西消毒帶回來。
聽到紀景珩和太醫的談話。
意識到紀景珩也能聽到蘇安安的心聲。
自己閨女是個嘴甜的,怪不得紀景珩那天來過後,對安安很是喜歡。
看樣子應該是給他誇高興了。
江雲走上前,笑著說道。
“太醫,真是不好意思那本書,哎,被蘇淮給燒毀了。”
現在要是不打消太醫的念頭,恐怕會被糾纏沒完。
“這樣啊。”
張太醫的神情瞬間暗淡。
啊啊啊,該死的蘇淮,下次他們請我,也不去給他們醫治。
此時的蘇家。
一個身影躲躲閃閃進了蘇淮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