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夫人不止狠心,還十分的絕情。”

“我們兄妹幾個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也是做了十幾年的母子,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狠心在蘇家敗落後,她對我們不管不問。”

說著他竟然哭起來。

“我們都好久沒有吃過油水了,身上的衣服也滿是補丁,住的也是郊區破舊的房子。”

蘇淩不停地訴苦,企圖博得周圍百姓的同情。

蘇安安心中冷笑。

【嗬嗬,我瞧著你麵色紅潤,衣服也是錦緞的,哪裏有受苦的樣子?】

【為了博得同情竟然撒謊!】

她指著蘇淩衣擺露出來的玉佩,聲音奶裏奶氣,懵懵懂懂的說的。

“漂釀~”

蘇安安眼睛亮亮,一臉的單純可愛。

“圓圓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比劃。

一十七瞬間get到她的點。

他眼神戲謔。

“沒想到蘇大少爺家境如此困苦,竟然能佩戴這樣價值千兩的玉佩。”

“哇,真是好困苦啊。”

一十七誇張地說道。

周圍附和蘇淩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幫著蘇淩說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一樣都是窮苦的老百姓。

但現在這個假的窮苦老百姓,居然利用他們的同情心,真是忍不了。

蘇淩表情一僵,神情茫然了片刻。

後慌亂地用壽衣將那塊兒玉佩給蓋住。

但是已經晚了。

有不少眼尖的老百姓們都發現了那塊玉佩。

輿論瞬間扭轉。

他們紛紛指責這個欺騙他們同情心的騙子。

百姓A:“靠能戴得起上千兩的玉佩,衣服上還能有補丁,我看他倆就是故意買菜過來訛江夫人的。”

百姓B:“對,我覺得也是。真是臭不要臉!”

百姓C:“說不定啊,他妹妹就是他自己殺,為了要錢。”

..........

蘇淩瞬間感到驚慌失措,他感到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的掐住。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是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蘇安安看著蘇淩這般境遇,心中很是暢快,她捂嘴偷笑。

【啊忒,真是活該!】

一十七眼神輕視看向蘇淩。

現在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他並不想和他過多的糾纏。

轉身回到了鎮國公府。

在離開之前,蘇安安恍惚中,好像在圍觀的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隻不過離得比較遠,沒有看清。

蘇淩一開始還為自己辯駁兩句,到後來實在是說不過隻好灰溜溜地逃走了。

孔樂然和江愛國擔心一十七和蘇安安。

一直在門後偷聽。

一十七剛轉身回到院中,就被從門後突然跳出的江愛國嚇了一跳。

他身子一顫,險些將蘇安安摔下去。

江愛國臉上滿是欽佩。

“不愧是我表弟,就是厲害三言兩語就將那難纏的蘇淩打發走了。”

心中想。

要是自己有這樣的腦子,小時候也不至於,被蘇淩那臭小子欺負好幾次了。

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要是能將十七的腦袋砍下來,和自己換換多好啊。

蘇安安正沉浸在歡喜之中,也被他們嚇到了。

“啊啊啊!”

她身子一抖,驚叫出聲。

蘇安安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仿佛要跳出心髒,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表哥!你已經失去了你的小可愛!】

她惡狠狠地說道。

“壞!”

然後轉過頭不再去看江愛國。

一十七暗暗瞪了江愛國一眼,然後摩挲了一下蘇安安的小腦瓜。

然後輕聲念起民間祖傳神奇咒語。

“摸摸毛,嚇不著,揪揪耳,嚇一會兒。”

蘇安安聽著很是熟悉。

呃呃呃,這個咒語在古代就有了嗎?

江愛國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轉身來到蘇安安的麵前輕輕地哄著。

“安安啊,表哥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給你們個驚喜。”

蘇安安:真是大可不必。

江愛國見小姑娘脾氣上來了,說什麽都不理睬自己,急得團團轉。

“娘,你也幫我說句話啊!”

結果,他一轉頭,自己的娘親早已經消失不見。

“娘?娘!”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一十七說道。

“二舅娘早就離開了。”

原來。

孔樂然就跟在江愛國的身後,她看到蘇安安被嚇一跳,氣呼呼的和江愛國‘絕交’後。

悄咪咪的離開了。

自己才不要當安安眼中的‘壞人’,真是對不住了兒子!

孔樂然心中帶著一絲絲的愧疚快步離開了。

兒子勇敢飛!出事自己背!

江愛國真是無語住了。

真是服了自己娘了。

他扶額苦笑。

江愛國和蘇安安兩人,直到第二天出發去賞花宴都沒有和好。

這場賞花宴李夫人辦得很是浩大,聽說是為了選兒媳。

所以幾乎邀請了京城中所以的權貴之家。

劉蘭蘭是太子妃,當然也包括在其中。

一十七抱著蘇安安走下馬車,規規矩矩地跟在周南伊的身後。

門口正在迎接客人的李夫人,看到他們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好了。

天啊,她們怎麽來了!

兒子和丈夫在昨天,曾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不要心軟,和鎮國公家的接觸,也不要詢問有關江夫人的事情。

可是。

這賞花宴的帖子還是一個月之前,發到鎮國公府的。

李夫人為了這賞花宴忙得團團轉,竟然忘記去鎮國公府通知,她們為了避嫌,不用來了。

她咽了口唾沫,這下怎麽辦?

周南伊看出了李夫人臉上的慌亂。

她加快步伐,絕對要在這李夫人想到拒絕她們的注意前,搶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