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看得出他已經完全從自己給他造成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尚小悅忽然感到一絲憤怒,她甚至開始懷疑,蕭宇和時雨朦以這樣的方式出現是不是故意在向自己示威。

酒會在掌聲中正式開始,鄧學偉首先致辭,禮貌性的一段開場白之後,他請出今晚慶祝酒會的主角蕭宇。

蕭宇微笑著走了上去,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自信,這無疑是最讓女性心動的神情,尚小悅偷偷的看了看離自己不遠處的時雨朦,她的眼睛異常的明亮,望向蕭宇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尚小悅馬上判斷出這女孩很快將成為蕭宇的又一個俘虜。

“這次的北京之行,我不但結識了一個生意上的夥伴,還認識了一個很好的朋友……”蕭宇在台上意氣風發的說著,尚小悅忽然感到一陣眩暈,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沒事吧?”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時雨朦善意的詢問說。尚小悅搖了搖頭,薛繼成在遠處和一個生意上的夥伴談話,正好給了她們兩人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你是蕭宇的女朋友?”尚小悅微笑著問。

時雨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尚小悅看著台上的蕭宇:“蕭宇的確是個很會討女孩子歡心的人!”

時雨朦聽出了尚小悅這句話後的意思:“你以前就認識蕭宇?”

尚小悅笑了笑:“也許應該說我認識以前的蕭宇,奉勸你一句,最好離他遠一些,對你這種單純的女孩子來說,他是極其危險的。”

時雨朦看了看尚小悅,她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肯定有過切身的體會!”

尚小悅這才發現時雨朦並不向她想像的那麽簡單,她有些憤怒的說:“我是好心提醒你!”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自控能力。”時雨朦冷冷的回答說。

音樂在此時響起,蕭宇結束了發言來到兩人身邊:“談什麽這麽有興趣?”蕭宇笑眯眯的問。

尚小悅微笑著說:“當然是談你以前的那些風流韻事!”蕭宇嗬嗬笑了起來,他禮貌的牽住時雨朦的纖手:“時小姐賞光跳支舞吧!”

尚小悅看著遠去的兩人,內心中湧起一種難言的滋味。

“你是不是很花心?”時雨朦小聲的問。

蕭宇摟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應該說經曆坎坷更恰當一些。”

“那麽認識你的女孩子豈不是都很危險?”

“從另一個角度講,危險是一種意想不到的刺激。”蕭宇握住時雨朦的纖手:“我在北京成立了一個工作室,藝術總監的位置留給你。”

時雨朦看著蕭宇的眼睛,蕭宇笑著說:“你別誤會,我隻是想讓你幫我監督一下中誼娛樂,音樂這個東西,我壓根就是個門外漢,具體的方案我已經讓人擬定好,待遇和條件你自己考慮好提出來。”

時雨朦點點頭,蕭宇又說:“其實我本來想把你包裝成一個明星,可是那晚和你談話以後,發現你喜歡的是幕後工作。”

時雨朦輕聲說:“謝謝!”

蕭宇說:“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你答應了,希望你以後仍然把我當成朋友,既不要把我當成老板,更不要用帶色的眼鏡看我!”蕭宇的話說的相當的曖昧。

時雨朦啐了一聲:“討厭!”

尚小悅孤獨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今晚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從蕭宇的身邊離開,直到薛繼成忙完他的事情來到她的身邊:“小悅!這個蕭宇很不簡單。”

尚小悅沒好氣的說:“你是不是很羨慕他追女孩子的手段?”薛繼成訕訕的笑了笑:“我的眼裏哪裏還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這時舞曲剛好結束,薛繼成主動向蕭宇走去。

尚小悅皺了皺眉頭,她發現薛繼成在很多時候,對生意的興趣遠遠比自己大的多。

蕭宇對薛繼成已經有了一個初步了解,知道他是一個擁有數億資產企業的總裁,另外他的父親是中央某部的部長,一個真正的實權人物。蕭宇對這類太子爺向來沒有多少好感,這幫人都是躺在父輩的功勳上的一幫蛀蟲,沒有多少的真才實學,加上尚小悅的關係,蕭宇根本沒有和他交往的意思。

薛繼成邀請蕭宇來到休息區的角落:“聽說蕭先生在台灣的事業很大?”蕭宇笑著搖了搖頭:“都是傳言,我跟薛先生比隻能是小巫見大巫。”

薛繼成嗬嗬笑了起來,他提出邀請說:“蕭先生明天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球怎麽樣?”蕭宇知道他肯定另有目的,愉快的答應了他的邀請。

蕭宇帶著時雨朦來到高爾夫球場的時候,薛繼成和尚小悅早就已來到球場,兩人正站在輕擊區內。蕭宇和時雨朦從管理員處拿來為他們準備的球杆,放在高爾夫球車上也走了過來,薛繼成為他們專門準備了一套卡拉韋高爾夫球杆,它是市場上能買到的最好的球杆。由12根表麵塗有石墨的常規型可伸縮鐵頭球杆組成。

使用這種球杆擊球比用挺直的老式球杆要順手得多。

四人在第1發球區會合後,於上午10時45分正式開始球賽。天空中雖然飄著幾片烏雲,可從身後照射過來的陽光依然燦爛。微風習習,送來絲絲涼意,讓人感到心曠神恰,蕭宇是去台灣以後才開始接觸高爾夫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進步很快,也許他對運動有著特殊的天份。

蕭宇首先環視了一下球場,因為他知道,在高爾夫球場上他的對手不僅僅是與自己競爭的人,而且還包括球場的本身,征服後者的惟一辦法就是充分的了解它。

“要不要帶點彩頭?每杆一萬塊如何?”薛繼成微笑著建議說。

“我希望你帶上支票簿。”蕭宇一邊說一邊悠閑地踱到球座前,時雨朦寸步不離的跟在蕭宇的身後。她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銳步運動服,顯得異常的清純可愛。尚小悅的內心不由自主又有了酸溜溜的感覺。

“要是你準備好了,咱們就開始!”蕭宇說。他看了一眼手拿兩個高爾夫球的薛繼成,取出自己的蒂特萊斯特3#球,薛繼成和尚小悅也使用蒂特萊斯特球,球上印的編號分別是5#和1#。

蕭宇向時雨朦擠了擠眼睛:“準備好收錢!”

擲錢幣後蕭宇贏得了開球權。他在台南一直使用的是卡拉韋球杆,對它的擊球效果充滿信心,深信使用這種球杆能擊出最遠的距離,並能避免許多優秀選手都難免出現的球的運行軌跡左偏的現象。

按照高爾夫球場的設計,為了讓球員熟悉場地,第1個洞相對容易些,球道長502碼,標準杆5杆,在距球洞區100碼處有一稍複雜點的障礙區。蕭宇把球放在球座上,擺好擊球姿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運杆擊球。球杆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把球擊出225碼之外,剛好飛越過第一棵樹,落在球道的右側,是個不錯的位置。

“好球!”時雨朦激動的喊道。

薛繼成第二個開球。他沒有蕭宇擊得遠,但球正好落在球道的中間,這使得他比蕭宇稍稍占有優勢,因為從那個點上,可以很容易地將球再向前擊出100碼。

尚小悅的一杆卻糟透了,球飛過球道落在右側的樹叢中。

“該死!”她低聲抱怨說,看得出她的心情比這一杆還要糟糕。

“你的運氣好像不太好!”蕭宇幸災樂禍地說,尚小悅狠狠的瞪了蕭宇一眼。

時雨朦是第一次打高爾夫,蕭宇從身後握住她的手臂教她如何揮杆,時雨朦感受著蕭宇身上的溫度,陣陣男性的氣息從身後傳來,她的臉微微有些紅,打出的第1杆也不夠理想,可畢竟將球打在了球道內,隻是距離不夠遠,距球座還不到150碼。

尚小悅看在眼裏,心裏煩躁到了極點,她認為蕭宇是故意做出這種親昵的動作來刺激她。

蕭宇和時雨朦向球走去,時雨朦說,“看來我要連累你輸錢了。”

“別擔心。”蕭宇說:“盡量往好打就是了,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比賽中每名選手的標準擊球總次數為72杆。按規則,選手每打出一個幽靈球,也就是超過標準杆1杆入洞得1分;打出標準杆得2分;如打出一個小鳥球,也就是比標準杆少1杆得3分;如打出一個鷹球,也就是比標準杆少兩杆得4分;要是打出罕見的信天翁球,也就是比標準杆少3杆得5分。

蕭宇在第3杆時將球送到了輕擊區,如果他再用1杆入洞,便可打出一個小鳥球。不幸的是,薛繼成也是第3杆將球送人輕擊區,而且他的球距標號旗杆僅3碼遠。時雨朦第3杆竟將球送人了障礙區,心浮氣燥的尚小悅在第4杆時才把球打到輕擊區。

薛繼成輕而易舉地將球輕擊入洞。蕭宇從球袋中取出一根奧德賽球杆站到球前。球距離標號旗杆25碼,所以他必須打出一個既輕又穩的球。一杆之後,球在球洞邊上滾過,最後停在距球洞1英尺的地方。

“嗬嗬,看來今天蕭先生的運氣不是太好”薛繼成說。

打完第1洞後,薛繼成得3分,蕭宇得2分,尚小悅得2分,時雨朦僅僅得到1分。等到全部比賽打完後,蕭宇和時雨朦要把兩人的得分相加,薛繼成和尚小悅也是一樣,得分多的一方自然為贏家。

經過糟糕的第1洞後,時雨朦漸漸掌握了一些規律。第2洞她和另外三人一樣,打出一個標準杆數。

第3洞標準杆為3杆,蕭宇兩杆入洞,另三人都是標準杆數入洞。當他們一同朝第4發球區走去時,薛繼成邊走邊說:“我聽學偉說過,蕭先生在澳門的關係很廣。”蕭宇敏銳的覺察到薛繼成一定有什麽企圖。

“我跟澳門賭王何老爺子是忘年交!”

薛繼成笑了一下,然後說:“我有一個朋友,他的手上有筆資金……”他壓低了聲音:“見不得光的那種!”

蕭宇雙眉一動。

薛繼成說:“蕭先生有沒有辦法幫忙?”

蕭宇終於明白薛繼成是想洗錢,他不露聲色的說:“能不能給我一個確切的數目?”薛繼成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萬?”

薛繼成笑著說:“尾數應該加零。”

蕭宇點點頭:“百分之三十的提成。”

“沒問題!”對蕭宇來說這件事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憑他跟何天生的交情,一個電話就能夠擺平這件事,他隱約感覺到薛繼成決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所洗的這筆黑錢八成是來路不正。

“如果蕭先生能夠搞定這件事情,我們以後的合作會多得多!”薛繼成拍拍蕭宇的後背,開懷大笑起來。

這時,他們已打到第5洞,雙方比分是薛繼成和尚小悅以21比19領先。

第6洞的球道是直的,長412碼,標準杆為4杆。在距球座195碼的左側和225碼的右側有兩處障礙。球洞區是個上坡,設計有多種不同的坡度,給擊球入洞帶來一定的困難。

蕭宇第1杆將球擊出200碼,緊接著時雨朦在他的幫助下也擊出差不多相同的距離,兩個球都飛過障礙區落在球道上。蕭宇擊第2杆時,將球送至距球洞區約100碼的中央障礙區的前麵,從而獲得了一個打回旋球的絕佳時機。再次擊球時,他就可以讓球越過障礙直接飛到標號旗杆後麵的球洞區,再順著坡滾至球洞附近。他必須這樣打,否則將很難在規定杆數內完成。

輪到蕭宇擊球時,他從球袋裏取出一根56度的楔形球杆,先做兩次揮杆練習。在確定力量和角度以後,蕭宇揮杆擊球,球飛過球洞,正好落在標號旗杆的後麵。可球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滾向球洞,而是從球洞區彈起落入了深草區。

“嗬嗬,看來你今天的運氣也不太好!”尚小悅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蕭宇這一洞最終打了個幽靈球,而其他人均以標準杆數入洞。薛繼成和尚小悅依然保持領先優勢。

在前往擊球的路上,時雨朦小聲說:“尚小姐好像故意在針對你!”蕭宇笑了笑:“咱們中國人有句老話――好男不跟女鬥!”時雨朦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小聲說:“是不是有些人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蕭宇嗬嗬笑了起來:“我怎麽覺著你今天是滿嘴的醋味?”時雨朦笑著說:“說歸說,別把我扯進來!”

蕭宇在第9洞時開始走運,打出了一個小鳥球,而另三人均按規定杆擊球入洞,按計分規則,兩隊的比分為36:34,薛繼成和尚小悅仍然以2分領先。

在打後9洞之前,他們一同坐在俱樂部會所後麵的空地上喝飲料。蕭宇要了兩瓶藍帶啤酒,取出炮銅色的煙盒,隨手把它放在桌上的酒杯旁。時雨朦要了一杯橙汁,從球場樹牆外麵隱約傳來了陣陣的音樂聲。

時雨朦拿起白色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後看到蕭宇臉上有些灰塵,她用毛巾沾了點清水為蕭宇擦淨,蕭宇笑眯眯看著她:“你真疼我。”時雨朦的臉紅了起來:“你好討厭!”

蕭宇向遠處的尚小悅望去,她和薛繼成偎依在一起聊著些什麽,蕭宇已經開始接受這個現實,他抽出一支香煙點燃,吐出一團煙霧。時雨朦小聲說:“吸煙有害健康。”蕭宇笑了起來:“**還有害健康呢,可是古往今來,人們始終都不停的在重複著。”

時雨朦瞪圓了眼睛,用手輕輕打了蕭宇一下:“我今天才發現,你這麽流氓!”蕭宇心中一蕩,他一把抓住了時雨朦柔軟的纖手。

時雨朦咬了咬嘴唇:“好像要下雨了……”蕭宇抬頭看了看天空,果然看到一片烏雲向他們的頭頂移動過來。

他放開了時雨朦的纖手,喝幹杯中的啤酒,然後熄滅了手裏的煙。說:“這片烏雲來者不善啊,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吧。”

天陰起來了,遠處隱約傳來了隆隆雷聲。

正像蕭宇預料的那樣,在打到第13洞時,果然下起雨來了。雨不算大,所以他們仍然堅持比賽。除薛繼成在第11洞上打出一個小鳥球外,在後9洞的前3洞較量中,其他三人都是標準杆數入洞。薛繼成和尚小悅依然領先,比賽逐步演變為蕭宇和薛繼成之間的意誌對抗,兩人之間的緊張狀態幾乎達到了白熱化的地步,連時雨朦和尚小悅也受到了感染。

第14、15兩洞打完後,比分差距仍然沒有變化。蕭宇現在必須想辦法提高得分了。第16洞不久前剛做過調整,球道距離為320碼,標準杆數為4杆。原來的球洞區兩側已植上樹,正麵和左側設置了障礙,球洞區後麵是一個小池塘,如果讓球飛過球洞區,那必然是一場災難。

這裏為蕭宇又提供了一次嚐試回旋球的機會。

他的第1杆抽擊將球送出210碼,直接落在球道上,這是一個絕佳的位置。薛繼成的抽擊也同樣出色,球落在距蕭宇的球不到6英尺的地方。尚小悅和時雨朦打得也不錯,兩人的球都落在距球座175碼左右的球道上。

蕭宇再次取出楔形球杆,站到自己的球跟前。如果這次成功了,就將縮小比分上的差距。

雨小了些,但草地變得泥濘不堪,給擊球帶來很大困難。

蕭宇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擊球上。他活動一下肩腫,又來回轉動幾下頭部,感受到脖頸骨節處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擺出擊球姿勢,做好了擊球準備。

時雨朦咬著下嘴唇,兩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蕭宇。一天來沒說過幾句話的尚小悅也緊張得一個勁地用牙咬記分的鉛筆。薛繼成站在一邊,一副漫不經心、毫不在乎的樣子,可他的心理也是十分的緊張。

蕭宇掄起球杆,啪的一聲,球被擊到空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幹淨利落地落在球洞區的後部。球會不會繼續前滾落入池塘?他捏了一把汗。

球在完美的回旋作用下滾向球洞,在距離標號旗杆僅1寸的地方停了下來。要是草地不這樣潮濕,球肯定會滾進球洞。

時雨朦和尚小悅都歡呼起來。薛繼成一聲不吭地走到自己的球跟前,一杆將球擊出,球徑直落進球洞區旁邊的障礙區裏。

當他們打到第18洞時,雙方的比分為70:69,薛繼成和尚小悅依然領先。第18洞的球道長406碼,標準杆為4杆。球洞區位於富麗堂皇的俱樂部大廈對麵的山坡上,距球座184碼處的右側以及球道左側邊線外均為障礙區。球能否順利入洞關鍵在於第2杆,必須使球飛越球洞區前麵的一個凹陷區。球洞區的地勢略高,兩側是從左向右傾斜的障礙。

蕭宇第1杆將球送到了距球洞約180碼的地方,薛繼成也將球擊出了同樣距離,球落地時正好撞在蕭宇的球上,使蕭宇的球又向前滾了幾英尺。

“多謝,你真夠意思,哥兒們。”蕭宇說。

“都是朋友,不用客氣!”薛繼成笑著說。

四個人都按規定杆數擊球入洞。當尚小悅完成整場比賽的最後一杆時,時雨朦看著蕭宇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們以73:74輸掉了比賽,現在得拿出一萬塊來了。

“你的運氣真的不怎麽樣。”尚小悅邊說邊伸出了手。

蕭宇笑著說:“尚小姐這麽急著收錢?”

他取出支票簿:“幸虧我事先有準備。”

蕭宇剛剛開完支票,雨又大了起來,他拉著時雨朦的手逃到遠處的一個小亭中。薛繼成和尚小悅去了另外一個亭子,也許他們彼此都需要清靜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