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弄的？”
當歸猛地轉過頭去，質問章堯昆。
章堯昆歎了口氣，低聲道，“來看看伯母吧。”
說話間，兩人的視線轉移到了張氏的身上。
而張氏沉沉的睡著，臉色蒼白，顯得有些虛弱。
見她如此，當歸也是快步上前，檢查了一下她身體情況。
章堯昆在一邊看著，就聽見當歸一會咦了一聲，一會又皺著眉頭。
滿臉的糾結，看上去，似乎是很嚴重的樣子。
到底，章堯昆還是沒忍住，“伯母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歸擰著眉，再看章堯昆的時候，眉頭擰的越發的深了，“多半是中蠱了。”
“中蠱？”章堯昆拔高了語氣，話裏有些不相信。
“怎麽會？中蠱的百姓症狀我都見過，無一不是失去理智，無差別攻擊？可她怎麽會單獨對蕊兒下那麽重的手？”
章堯昆擰著眉，有些不解。
而且，他是親眼看著張氏來的，自然知道，對方來的時候，很清醒。
“這個蠱蟲，跟城中前段時間流行的不同，這個更難對付。”
當歸欲言又止，視線落在了黃蕊的身上，像是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章堯昆再次開口，“她還沒醒，至少這件事情讓我提前知道一個底。”
麵對章堯昆如此誠懇的眼神，當歸輕歎。
“這個蠱蟲，叫千機蠱，跟城裏百姓的不同，這個蠱如果好好的存活下來，對人的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什麽叫好好的存活？”章堯昆一下就聽出，其中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的確，若不是有問題，當歸也不可能是那樣的眼神。
果然，就如同章堯昆想的那樣，當歸神色複雜的轉過頭來。
“這種蠱蟲，必須吞噬血脈至親的鮮血才能活下來，失去理智的時候，根本沒辦法控製。”
先前聽到葉青的描述，當歸便覺得不對勁。
如今檢查之後，果然如此。
這千機蠱有多棘手，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兩人沉默很久，一直到，一道虛弱的女聲響了起來，
“所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有人給我娘下千機蠱，是不是？”
聽見聲音，兩個男人下意識的朝著聲源處看去，對視一眼，眸中滿是震驚和慌亂。
“蕊兒，你都聽到了？”
當歸還想隱瞞，“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也可能是我誤診，或許就是……”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黃蕊忽的抬眸看來。
犀利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其中夾雜濃濃的質問。
這下，當歸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艱難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所以你說的都是真的？”
黃蕊隻是直視他的眸子，語氣越發冷凝。
當歸歎了口氣，“是真的，隻不過這種蠱極為特殊，隻會對骨肉至親造成威脅。”
“那是不是，初陽也很危險？”
黃蕊猛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白了白。
聽見這話，兩個男人也愣了愣，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蕊兒，我會想辦法照顧好你弟弟的，再說了，伯母現在住在九皇子府裏，不會有事的，你倒是要擔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