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此事事關重大，你跟我來，我們單獨說。”
一進門，張氏便立刻壓低了聲音，做出神神秘秘的樣子。
黃蕊皺了皺眉，“娘，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我先帶你去檢查吧。”
說著，黃蕊主動的靠近，卻被張氏猛地推開，怒聲道，“跟我走！”
她看起來實在太不對勁，態度格外的強硬。
被這般犀利的眼神看著，莫名的，黃蕊竟然有一種被什麽髒東西盯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是算不上好。
沉默一會兒，黃蕊僵硬的笑了笑，“娘，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怎麽？你現在都不聽我的了？”
但張氏根本聽都不聽，出口時的言辭格外犀利。
深吸一口氣，黃蕊張了張嘴，很是無奈，“可是您如今！”
“黃蕊！”
猛地抬高了聲音，張氏身體顫抖著，看起來有些心氣不順，“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您別激動，我帶您進去，我們單獨說話好不好？”
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黃蕊壓低聲音，語氣十分柔和。
可是書房內，還有婢女在，張氏有些不滿。
“我不相信她們。”
她麵色緊繃，整個人都十分僵硬。
下意識摸了摸她的手，黃蕊瞪大眼睛，心中一驚，此刻，張氏身上的溫度極為冰冷，就像是……死人。
意識到這一點，她深吸一口氣，猶豫一瞬，還是點了點頭，將書房裏的人全都趕出去了。
一時間，隻留下張氏兩個人。
黃蕊關上門，還沒來得及回頭看。
身後的張氏突然出現，此刻，她的手上拿著一把匕首。
“娘，你……”黃蕊的聲音陡然提高。
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小腹處忽的一痛，在低頭，那把匕首已經沒入體內。
而張氏的手死死地握著那把匕首，正凶神惡煞的盯著自己。
黃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中有些驚恐。
艱難的發出幾個聲節，“娘，你為什麽要…為什麽要…這麽做……”
張氏麵目猙獰，再次將匕首抽了出來。
一瞬間，疼痛席卷了黃蕊的全身，她隻覺得疼的厲害，好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她下意識的捂住傷口處，想要阻止些什麽。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她跌坐在門口，靠在那邊一動不動。
張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臉上有些癲狂，“該死，你該死！”
看著黃蕊這麽痛苦，發出一聲聲悶哼。
張氏臉上的表情就越是爽快，似乎全身都解脫了一般。
說著，她腳步不停，再一次緊握匕首，捅向了黃蕊。
一刀又一刀。
默默瞪大眼睛，看著她的動作，黃蕊半晌沒有回過神。
不過，張氏落在她身上的所有的傷口，都不是致命的，似乎是刻意而為之。
就是在折磨她，劇痛間，黃蕊眼前已經模糊。
在暈過去之前，黃蕊看見，張氏的臉上凶相畢露。
她眼前一黑，暈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如果真的就這麽死了，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章堯昆怎麽辦？
不過也是，他的腿好了，一定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