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狀，章堯昆也並沒有開口催促，隻是用力將她握住，仿佛在昭示著自己的決心一般。
“蕊兒……”
輕飄飄的兩個字，悄然飄散在空中。
黃蕊猛地回過神來，看著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越發無奈，
“蕊蕊，你考慮好了嗎？”男人的聲音溫柔，卻是半點的猶豫都沒有。
顯然，他並沒有改變主意。
可是她呢……她做好準備了嗎？
“殿下，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我不知道，我沒有把握，我不能確定……”
大概是有些慌亂，黃蕊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可無一例外，每一句話，說出口的，都是拒絕。
說到最後，她甚至有些慌亂地避開了章堯昆的視線。
知道她在逃避，章堯昆更是無奈。
他知道，如果現在不能勸動黃蕊的話，隻怕以後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蕊兒，我會提出這個請求，你明白意味著什麽？”
黃蕊低著頭，眼淚霎時落下，纖弱的肩頭輕輕的顫抖著。
她怎麽會不知道？
章堯昆做事一向有理有據，從不會冒險，如今非要嚐試，隻能意味著，他的身體……
“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有事的，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
看著她這幅模樣，當即乘熱打鐵，繼續說著。
“蕊兒，或許現在試一試，還有一線生機，隻是若是真的拖到那個時候……”
他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不過，這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黃蕊緩緩抬眸，手糾結地扭著自己的裙擺。
男人將手覆蓋上，能感受到她此時的手還在不斷的顫抖。
“你就當是尊重我的決定，讓我試一試，就這一次好嗎？”
話音落下，他的眼裏染上了些許的懇求。
“再讓我想想。”
最終，她隻是沙啞著聲音，低聲開口。
隨即兩人便再也沒有交談，一路回到了書房裏。
期間，黃蕊越發心神不寧，徑直帶著章堯昆來到了暗室友
昏暗的環境裏，她坐在桌前不知道多久，兩人始終沉默以對。
“啪！”
隨著燭火的一聲爆響，黃蕊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話又沒說出口。
兩人視線相對，章堯昆眼神含著幾分鼓勵。
事實上，他也說不準，黃蕊到底會不會答應自己。
但卻依然想要試一試。
“蕊兒，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至少，你陪我試試，我想賭一次，看看老天爺會不會站在我這裏。”
黃蕊握緊了拳頭，她現在恨不得穿越回去。
將自己前半生所有的時間，都拿來研究這毒素。
可天不遂人願，沒有時間了……
其實不用章堯昆說什麽，黃蕊自己也知道。
這是唯一的機會！
那顆藥，其實早就研製好了。
在章堯昆不知道的日子裏，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將這藥拿出來。
她糾結過，也想過，要不要讓章堯昆試一試？
隻是到了最後，依舊沒有那麽做。
她一直天真的以為，一切還沒有到最差的地步，他們還有時間。
可是如今……
章堯昆就這麽站在她的麵前，跟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
她再也克製不住了，手裏死死地捏著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