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誰？那些流民又是怎麽回事？再說，那個女人來到你的宅子上，腦子就突然清醒理智了不少，為什麽？”
“或者，我再問一句。”
黃蕊頓了頓，再次開口，“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起來了很多事情？”
聞言，當歸依舊沉默，甚至還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灼熱的目光。
見狀，黃蕊差點笑出了聲，越發的覺得嘲諷，“當歸，你就是這麽把我當朋友的嗎？”
“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對吧？”
冷靜地突出這一句話，黃蕊握緊了拳頭，她心中湧動的更多是失望！
“當歸，我隻問你一次，這些事情，你現在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她直勾勾的抬眸看去，盯著當歸的眼睛。
可最終，當歸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他根本沒有辦法解釋，這些異常的行為！
亦或者，從來都沒有想過讓黃蕊知道。
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麵前的男人，黃蕊臉上最後一絲情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漠然。“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從今天起，我就當作從來沒有救過你，也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
她的聲音清脆，隱隱聽去，還夾雜著幾分失望。
“別再跟著我了，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等待話音落下，她輕歎一聲，便立刻轉身離去。
而此時，葉青已經在她的吩咐下，帶著抓到了的那個百姓回到了九皇子府。
隻不過他剛一回府，便迎麵撞上了坐在輪椅上的章堯昆。
男人麵色平靜，看著葉青孤獨的身影，低聲發問，“你一個人回來的？”
他的語氣自然，分明早就知道了，黃蕊是跟他一塊出去的。
聞言，葉青點了點頭，將發生了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兩人說話間，黃蕊從門外走了進來，神色淡淡，瞧著似乎是格外的疲憊。
見她這樣，章堯昆微微皺起眉頭，有些擔憂。
可是黃蕊卻格外的沉悶，一路進了門，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章堯昆抿了抿唇，想要上前。
但聽到輪椅摩擦在地上的聲音的第一時間，黃蕊便默默抬起了頭，可卻在看到章堯昆之時，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靠近，轉頭就走。
快步來到了暗室之中，她這才疲憊地吐出一口氣，盯著桌子上擺放著的藥瓶發呆。
此刻她的心情，極為複雜雖然沒有什麽必要的關係。
但不可否認的是，正是因為自己研究的這個藥，才同時失去了兩個人。
一個當歸，一個章堯昆，她好像什麽都做不好！
到了這個地步，她跟當歸，算是徹底決裂了吧？
可哪怕是到了這一步，黃蕊也還是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明明她跟當歸是朋友不是嗎？
那朋友之間，為何要有這麽多秘密？更何況，還是如此嚴重的事情……
可現在一切都搞砸了！
下意識用力握緊藥瓶，黃蕊咬著下唇，苦笑著垂眸。
而沉默間，隻聽“轟”地一聲，暗室的門再度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