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氏和黃初陽對他表示了感激。
但章堯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事實上，他要做的並不隻是為黃蕊收屍罷了。
回到府上，他還特意以妻子的名義給黃蕊準備了一場葬禮。
甚至對此事，章堯昆半點沒隱瞞，大操大辦的，像是要讓整個京城的人知道。
雖然由於禁足的原因，並未邀請多少人。
可對於主動上門的人，章堯昆也來者不拒。
隻不過朝廷重犯的葬禮誰敢參加？就連丞相府都主動與黃蕊撇清了關係。
他們要是再不識相，豈不是太蠢了！
葬禮當天，門可羅雀。
對此，張氏欲言又止，她雖說很多事情不是特別懂，可是，經過眾人那般提醒，她又怎麽可能想不到？
章堯昆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溫和的笑了笑，“蕊兒便是我的妻子，從今往後，您便是我的母親。”
他一句話，頓時叫張氏的心裏越發愧疚起來。
“你不怕，蕊兒真的是下蠱的人？”
她沉默好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問。
“我相信她！”
章堯昆想也不想，直接篤定回答。
聞言，張氏的眸子，直愣愣的落在章堯昆臉上。
這還是蕊兒出事以後，唯一一個如此堅定的相信她的人。
這大概也算是黃豪毅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了！
思及此，張氏嘲諷地勾起了唇角。
而在兩人沉默間，葉青匆匆前來，“殿下，白……五皇子妃來了。”
“她來做什麽？”
聽著這個名字，章堯昆默默抬起頭，臉色有些蒼白。
葉青歎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她有事想要跟您說。”
章堯昆並不覺得自己跟她能有什麽話好說。
但是抬頭望了望正中央的靈堂，沉默一會兒，還是點下了頭，“帶她來書房找我。”
“是！”
很快，白若瑤便跟著葉青一路來到了書房。
小心翼翼地踏進門，白若瑤根本掩飾不住自己的欣喜，“九哥哥，你終於肯見我了。”
也不怪她如此興奮，自從她確定嫁給五皇子後，兩人就再也沒能單獨見過麵，更別提有所交流。
可章堯昆卻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望著手上的一個玉瓶，眼中含著滿滿的柔情
白若瑤認識，那是黃蕊藥鋪中的東西。
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的臉色一冷，見章堯昆始終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隨即用力抿唇，停頓一晌，跟著深吸一口氣，“那個黃蕊到底有什麽好？能讓你如此癡心。”
“你明明知道，隻要有我在，我能給你的絕對比黃蕊能給你的多！”
白若瑤越說越急，眼神熱切，更是上前幾步，捏住章堯昆的衣角。
“不管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黃蕊，可如今，她已經去世了，你為什麽不能看看別人，隻要你願意回頭，哪怕是皇位，我也可以幫你奪來！”
她一邊哽咽著，一邊近乎懇求的開口。
聽見這話，章堯昆臉上終於是有了些許的波動。
他緩緩抬眸，麵色冷淡，就這麽，冷漠又疏離的看向白若瑤。
“五嫂自重，我已經有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