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蕊皺著眉頭，眼裏有些猶豫，她似乎是在思考。
對於養蠱，她雖然不了解，但也有所耳聞。
蠱毒更多是以蟲的形式出現，但除非特別厲害的蠱毒，否則一般不致命。
隻是當歸剛剛說完，章堯昆便聯想到了什麽，“蕊兒，不知道你聽過毒人嗎？”
“毒人？”
黃蕊迷茫的搖頭，對於這個詞，她極為陌生。
但聽名字，就覺得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她還沒來得及細想，章堯昆已經歎息一聲，臉色越發凝重，“其實這也是養蠱的一種，實際上就是培養毒人，中毒之人失去理智，彼此吞噬，最厲害的那個人才能活下來，成為毒王。”
“毒王？”
黃蕊瞪大眼睛，不自覺地驚呼出聲。
這個概念，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不就是那種喪屍之類的東西嗎？
難不成章堯昆身上的毒素，跟那些蠱毒有關？
那她便更加不能猶豫了，一想到章堯昆也可能會變成那樣，她就越發心驚膽顫。
“當歸，你願不願意跟我走一趟？”
沉默一會兒，黃蕊期待地看去。
消息是當歸查出來的，他應該更加了解這所謂的毒人。
聞言，當歸並沒有說話，隻是視線，卻是有意無意的落在了章堯昆的身上，還莫名有些挑釁的意思。
“這是自然。”
當歸點點頭，還故意加重語氣，“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
“蕊兒！”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章堯昆便當即出聲打斷，“就算是你要出城，也是我陪你去，更何況，流民聚集的地方，實在是不安全，如果真的有所謂的毒人，那你就是去送死。”
說著，他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當歸一眼，故意加重語氣，“再加上，有些人來路不明，若是讓你出了事情，該怎麽辦？”
“你……”
被這般暗暗的諷刺，當歸倒吸一口涼氣，剛準備開口。
便被黃蕊打斷，“夠了，這都什麽時候了。”
瞥了當歸一眼，她霎時有些為難。
章堯昆的態度堅決，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如果能去流民的身邊，找到蠱毒，說不定，真的會有解毒的法子。
“殿下，機會難得……”黃蕊糾結咬唇，不想輕易放棄。
見狀，章堯昆同樣堅定，“若是你要去的話，那就帶我一起去。”
黃蕊怎麽會不知道，流民聚集的地方，是最危險的。
如今章堯昆身上有傷，若是帶著他一塊去，隻怕是不好輕易脫身。
“好了好了，殿下，我答應你就是，不去就不去。”
黃蕊無奈，隻能放棄。
看著她失望的模樣，章堯昆這才放心下來。
“既然如此，那我先送殿下回府吧，時間也不早了，現在解毒的線索斷了，就算是在這裏幹等，也等不到什麽的。”
黃蕊重重的歎了口氣，眼神裏藏著不甘心，一閃而過。
“你應該先回丞相府。”
章堯昆搖搖頭，並不同意。
聞言，黃蕊卻罕見地沒有拒絕。
她知道，如果章堯昆不親眼看著自己回複，怕是不會放心。
無奈之下，兩人一道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