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黃蕊挑了挑眉，看來昨日胡嬤嬤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也是，自己早該想到，黃豪意如此依附權勢的人，怎麽還能指望他顧念骨肉親情呢？
隻不過自己未免也太慘了吧。
別人穿越過來都是當皇後、太子妃、再不濟也能是個王妃。
而九皇子尚未冊封，自己嫁過去沒任何頭銜便也罷了，怎麽還偏偏是一個容貌被毀雙腿殘廢且不能生育的人。
黃蕊默默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真是欲哭無淚。
“丞相，你是說讓蕊兒去嫁給九皇子？”
張氏愣了愣，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原來曾經的枕邊人當真如此狠心。
黃心意是他的女兒，秦氏舍不得她嫁過去受苦。
難道她便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殘廢之人嗎？
她用力咬著唇角，死死地看著丞相，試圖想要一個答案。
秦氏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老爺絕不會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過去受苦。
至於黃蕊那野丫頭雖說九皇子已經殘廢，但是讓她嫁過去怎麽也算抬舉她了。
黃豪意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張氏，縱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讓天生奉命的黃心意嫁給如今已經無法成為儲君的九皇子。
而當初的婚約本來就是黃蕊和九皇子定下的，如今讓她嫁過去也可謂是名正言順。
“可是老爺……你舍不得心意過去吃苦，那你就能舍得蕊兒嗎她可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老爺！”
一想到黃蕊嫁過去是何等委屈，張氏的淚水就如同決堤的潮水一般流個不停。
正當她哭的傷心之時，卻被黃豪意猛然給打斷了。
他冷冷地瞪了張氏一眼，聲音淩厲。
“好了別再哭了，如此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蕊兒和九皇子的婚約可是當初皇上一早就定下的，如今不忍心女兒嫁過去，難道你想當眾違抗皇命，讓丞相府所有人都因此喪命嗎！”
說著便甩了甩衣袍，生氣的離開了，隻留下一臉錯愕的張氏楞在原地。
其他幾房姨太太見狀，也都紛紛識趣離開了。
而見狀，老夫人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插手這件事，而是抬眸看向了秦氏和黃心意。
得到她的指示，秦氏輕笑一聲，帶著黃心意跟在了老夫人後麵，像是要說些什麽。
麵對黃豪意的曆聲質問，張氏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說的沒錯，縱使作為母親再不情願，但是皇命不可違。
憑她一人之力，也無法阻止這場婚事。
“蕊兒對不起，是娘親無能，沒法好好保護你。”
霎時間巨大的愧疚感湧上張氏的心頭，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一般。
她眼含淚水，用力抓著黃蕊，纖細的手指幾乎暴露出了青筋。
“娘親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反正嫁給誰都一樣，雖說斷了腿但他畢竟也是個皇子，再差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吧……”
而是還不能生育，不知道省下多大的麻煩。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對著張氏說出口，生怕對方聽了這話，更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