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難篇

華天翔表情淡漠,更本不理東方素素對自己的搭訕,現在隻想將她的雙腿治療好而已,所以,雙掌輕輕的落在她一雙玉腿的膝蓋處,帶有真氣,輕輕揉動,徐徐透入,片刻之間,東方素素就感覺雙腿溫暖若春,依稀有些麻木感覺,接著就有撕心的疼楚,心頭不禁又驚又喜,驚的是三年來,無論自己怎麽做,雙腿絲毫無感,還以為今生必定為殘廢之身,可萬萬沒有想到,如今自己又有重新站立行走的希望,喜悅之情,不禁表露,東方素素雙眼帶神,望著眼前俊美少年,顫抖的詢問道:“我的腿,好麻,好麻,好疼……”

一邊的梅子與東方勁聽了,更是驚喜莫名,雙腿有知覺,就有痊愈的希望。

梅子走過去,坐在床上,伸出雙手,輕輕的摟抱著東方素素,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弱的顫抖。

華天翔為她渡功過穴,耗時半個多小時,期間東方素素更是痛楚難當,咬牙苦撐,淚水漣漣,麵色慘白,虛汗直流,看得摟抱著她的梅子眼淚輕流,而她爺爺東方勁站在一邊更是緊張無比。

華天翔低沉說道:“備針!”

東方敬一聽,急忙把針取出,一一的放在床上,華天翔伸手取來,迅速而又精確的插入雙腿關鍵的穴位處,旋轉輕揉,無論手法,還是手勢,都顯得老到之極,看得旁邊的東方勁無比的驚訝,越看越是佩服,心想道:“此華姓少年,認穴奇準,手法更是獨特難見,其武功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就算自己,恐怕也不是這少年對手。他曾說不是武林人物,可不曾說不會武功。”他心所想,眼光卻認真的看著華天翔,片刻的時間,孫女東方素素的玉腿之上,滿是銀白色的針。

華天翔插針完畢,站起來,呼吸了一口氣,麵色不改,對東方勁說道:“前輩,一切順利。”

“多謝先生。”東方勁感動之極,嫡親孫女,有了希望,老心十分的寬慰。

華天翔看著梅子,淡淡的問道:“藥買回來了嗎?”

梅子這才想起東方可井去買藥也有些時間了,當下,從身上掏出銀白色手機,撥了東方井的號碼,通了,便焦慮的問道:“井哥,藥買回來了嗎?”一邊說話一邊看著站在身邊的華天翔。又說道:“好,你快回來!”掛了電話恭敬的對華天翔說道:“他藥已買好,人現在正在路上。”華天翔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東方素素,想了想,然後對東方勁說道:“前輩,你的孫女經過這番救治,而且也經渡宮過穴,身上的經脈也已恢複生機,不過,前輩,她也得小心休養些時日,抓藥回來,陰陽火反複煎熬三小時,以五碗水之量熬成一碗,然以毛巾浸之,掩敷與膝蓋處,散熱即刻行走半小時,然後臥床修養,每日三次,七日之後,痊愈。”華天翔對著東方勁說完此話,聽得身旁的梅子大眼瞪小眼,根本就不知道華天翔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伸手摸了摸腦袋,一臉的困惑。東方勁倒是聽得十分清楚,點了點頭,說道:“華先生,多謝了。”

華天翔微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現在時間太晚了,我也要得回市區了。東方老前輩,稍等片刻,取下針,就可以了。待藥煎熬之後,敷上去一切就好。”話一完,就走過去,一一的取下針,然後放進盒裏。而梅子也輕輕的把東方素素給放在床上,拉過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東方勁清楚當時與華天翔口頭之約,所以他伸手拉著華天翔走了出去,兩人走在院裏。斜日餘輝,拉長兩人身影,八月酷熱,傍晚天涼,東方勁衣著簡單,卻為清爽,倒是華天翔的衣服顯得有些嚴肅,他說道:“華先生,先前我們之間的話就已講明,待先生治愈老朽孫女之後,定將此針免費贈送與先生,如今小女已好,老朽話出如山,請先生接受老朽心意。”話一完,就雙手送上盒子。

華天翔雖有心接受,但,也不好意思無辜收取他好友遺物,目前,江菱與邊涯身上的頑疾又迫切的需要針,仔細的想想,當下說道:“老前輩,此針乃你至交好友的遺物,小子無德無能接受,不過,小子倒可以向前輩借用一下。”東方勁頓時哈哈大笑的說道:“好,借你無妨,他日老朽有所需,定來前取。”

華天翔笑著點頭,說道:“好,那小子就向前輩借針一用了。”當下,雙手接過東方勁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盒子裏的針在斜陽的照射下,閃耀光芒,華天翔看在眼裏,心裏異常喜悅,表情帶著歡暢笑容,讓身邊東方勁看得暗讚不已,如此翩翩美少年,世間少有呀!

告辭離開東方世家的華天翔回到市區,進得家門,卻發現溫心與邊涯並未歸家,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安靜的坐在家中,想著現在手中有針,邊涯有救,不需在熬十年之苦,寬慰欣喜之下,然後進得自己房間,打開抽屜,卻見那枚黝黑發亮的戒指,頓時,腦海之中又浮現起邊涯母親臨終遺言來!皺著眉頭,暗思:“此物為寶,來曆神秘。”在手上翻來覆去的也看不出個什麽來,當下,把戒指隨意的放在抽屜裏,就從抽屜裏找了些東西,然後來到客廳,打開電視,收看奧運節目,等待溫心和邊涯回家,他那裏知道,溫心與邊涯出門卻遭遇到意外。

溫心帶著邊涯去了超市,買了許多生活必須品,她有的是錢,一路給邊涯買好吃好喝的,然後又給他買了幾件衣服和鞋子,回到家,然後又帶著邊涯去新華公園玩耍。玩了幾個小時,也玩耍得累了,走出公園,來到一家冷飲店,坐下來,溫心點了幾樣冷飲,然後給邊涯點了冰激淩。

“涯子呀,你叔叔有多少歲了呀,你知道嗎?”溫心詢問道。

邊涯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你告訴姐姐,他是你的親叔叔嗎?”

邊涯又搖頭,吃著冰激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媽媽讓管我叫他叔叔。”

溫心眨了眨眼睛,又問道:“你覺得是姐姐大呢,還是叔叔大呀?”

邊涯一邊吃冰激淩,一邊抬頭看溫心,然後說道:“好像姐姐大些。”

“既然姐姐大,叔叔小,你以後幹脆叫他哥哥,管我叫姐姐,行不行呀?”

邊涯抬起頭來問道:“為什麽呢?”

溫心說道:“你叫他叔叔,卻叫我姐姐,你說,我是不是要小你叔叔一輩啊,以後我又該怎麽稱呼他呀?”

邊涯想了想,說道:“得回家去問叔叔,他要讓我叫他哥哥的話,那才可以。”

溫心麵帶微笑的伸手摟抱著他,說道:“好吃嗎?”

“好吃!”

“不過,你不能多吃哦。”溫心說完這句話,抬頭卻看見店外有許多人行人從四麵八方的向一個地方圍去,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禁皺著眉頭,此時見邊涯吃完了冰激淩,也就拉著邊涯走了出去,與行人們一起去看熱鬧。

街道路口,有兩撥人糾纏一起,互相推嚷,伴隨著吵鬧辱罵聲,並有大打出手的陣勢。

站在不遠處的溫心聽了一下,才知道那兩撥人原來是為債務的原因而產生糾紛,當下索然無味,牽著邊涯的手,正要轉身離去,那裏知道,那邊卻傳來驚叫的聲音,溫心回頭一看,眉頭一皺,原來這兩撥人果然是一言不合,就開打起來,行人也打了110。

一場普通的打架還是讓許多人遠遠的看熱鬧,那裏知道,架打得十分宏觀,參加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打架之人也抄起了棍棒,溫心見了這場麵,心莫名其妙的生起慌張,立即抱起邊涯就遠遠的退開。

片刻的時間,遠處就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打架的人也因此而四下散開。

“啪,啪,啪......”響起了槍擊聲,還有人群的驚叫聲,大街上一片混亂。行人們更是抱頭彎腰蹲在了地上。

溫心帶著邊涯聽見了槍聲,嚇得混身發抖,匆忙的讓邊涯上車,好離開這裏,那裏知道,剛剛上了出租車,司機還沒有開車,三個大漢迅猛的衝了過來,立即拉開車門野蠻的衝上車,溫心尖叫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司機也傻了,瞪著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臭娘們,TMD,跟老子閉嘴,你看什麽看,沒看過槍呀,快跟老子開車。”坐在副駕位置的大漢從懷中掏出手槍,抵觸在司機的腦袋上,急切的命令道:“快開車。”

司機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麵色大變,雙眼之中,露出驚恐,點著頭說道:“好,好,我開車,我開車。”

兩個大漢把溫心和邊涯圍在中間,手中的手槍還抵觸在溫心的腰上。

溫心被嚇得混身發抖,雙手緊緊的抱著邊涯,生怕這三個持槍的歹徒會對她們倆不利,她結結巴巴的問道:“你們,你們想,想,想幹什麽?”

出租司機隻好加大油門把車往前開,待心中的恐懼平息了之後,才問道:“後麵有警車跟上了,往什麽地方開呀?”

“我們哥三現在不想幹什麽,你得護送我們哥三個成功的逃離這個城市,知道嗎?給我乖一點,否則,我要了你們的小命。”坐在後麵的大漢威脅的說道。

坐在前排的大漢用手槍頂了頂司機的腦袋,說道:“你直管往前開,快,媽拉個把子的,兄弟們,把這兩個人質給我看好,記著,不到萬不得已不開槍,如果條子們不識趣的話,給老子殺了。”那個歹徒麵目猙獰,語氣暴躁,溫心聽了,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抱著邊涯的手更加的緊了。

身後的警車逼得越來越緊,出租司機無論怎麽開,也擺脫不了,而且逃離的方向在混亂之中,卻衝向了九眼橋,來三十字路口,卻被收到訊息的警察們給成功的堵截了,出租司機渾身顫抖的說道:“三,三,三位大,大,大哥,現在,現在怎麽辦呀,怎麽辦......”

“車上的人聽著,趕快下車投降,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

車上的歹徒聽了,氣惱的一推司機,說道:“下車,給我看好人質,知道嗎?”

“是,大哥。”

其中一個匪徒一把把邊涯給抓著,扯了過去,然後抱在懷裏,手中的槍就抵觸在邊涯的頭上,另一個匪徒卻伸手拉著溫心的手,把她給拉出車門,然後站在她的身後,伸槍抵觸在她的後腦上,並且大聲的喊道:“我們有人質在手,請讓我們離開,聽清楚了嗎?”

此時,四周圍滿了行人,十幾輛警車也團團的包圍著。十幾個警察手中持槍的把他們給包圍著,不過,都忌諱他們三人手中的人質,而不敢動彈。

現在的形勢非常的緊張,尤其是歹徒們,他們喊完話後,又囂張的喊道:“現在就給我們讓開一條路,讓我們離開,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手上的人質生命才能安全,否則,我們手中的槍可不是玩具呀,TMD,現在就讓開,讓開。”

溫心現在冷靜了下來,她的腦海裏拚命的轉著念頭,看了一眼身邊不遠的大漢抱著邊涯,與自己一般摸樣,頭上被頂著槍。她不禁心生愧疚。害怕他有一個什麽不好,華天翔肯定會責備自己,想到這裏,不由得把頭慢慢的轉向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