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災難篇

(十冬臘月,大雪紛飛,天寒地凍,飽受地震災害的汶川人民需要我們的關懷和幫助,為了讓他們能度過這個寒冬而伸出我們關愛的手吧!)

溫心悠悠的醒來,睜開眼睛,看了四周綠色的營帳,知道自己現在還在軍營裏,看到軍營,她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家的哥哥來!

衛生員小張一見溫心醒了,立即端著還是熱的薑湯走過來,說道:“這位女同誌,請你把這晚薑湯喝下去吧!”

溫心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張擔架上的穿著白色中山套裝的男孩後,又回過頭來,對著站在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衛生員,點了點頭,雙手接過碗,說道:“謝謝!”然後一骨碌的把這碗湯給喝了,一股暖流在她的身體裏流淌著,也讓她的身體恢複了幾分力氣,不過,卻十分的饑餓。

溫心輕輕的問道:“那個,那個他,醒過來沒有呀?”

衛生員小張轉過頭望了一眼那個病情古怪的男孩,然後回過頭來,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醒過來呢?”

溫心眨了下眼睛,感覺自己非常的饑餓,又不好意思,但是,又忍受不住,隻好向這個衛生員問道:“我好餓,你這裏有吃的嗎?”

衛生員點了點頭,說道:“你等會,我去給你張羅一點吃的來。”然後就走了出去。不過,王軍醫打完電話卻回來了,看見溫心正坐在擔架上,走在她的麵前,麵帶微笑的說道:“你剛剛醒過來,有沒有感覺什麽地方不舒適呀?”

溫心搖了搖頭,用手按著自己正咕嚕咕嚕叫喚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很好,隻是有些餓,對了,我昏迷了多久呀?”

王軍醫抬起手腕,看了一表,然後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說道:“你昏迷了九個多小時了。你在山中一共呆了多長時間呀?”

溫心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有三天吧!我都快餓前胸貼後背了。”

“小張是給你張羅吃的去了嗎?”王軍醫溫和的問道。

溫心點了點頭,說道:“是我要求她去的。”

王軍醫輕輕的說道:“恩,你的身體很健康,現在醒過來,先喝點粥,然後在吃一點肉食,就可以恢複健康了。對了,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溫心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你認識那邊的那個昏迷之中的男孩嗎?”

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溫心說道:“我不認識!”

王軍醫繼續問道:“可是你們倆為什麽在一起呢?”

溫心輕輕的說道:“我在山裏爬山,突然遭遇到地震,幸好我被震倒一棵樹上,懸掛著,地震之後,我爬上了山峰,可後來又下起暴雨,我就尋找地方躲避,尋找到一個山洞,就進去,我也就見到他了。”

王軍醫‘哦’了一聲,又問道:“你當時看見他的時候,他是清醒的呢,還是昏迷的呢?”

“我當時救他的時候,他是昏迷的,呼吸微弱……”

“他這幾天有沒有醒過來呢?”王軍醫美麗的容顏上,疑惑更加的重了,問溫心的話題也是非常的認真。

溫心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從我發現他開始起,他就一直沒有醒過來,都是在昏迷之中。”

王軍醫想了想,又問道:“昏迷三天三夜,你有沒有給他喂過什麽幹糧,或者什麽水呀!還有的就是,他在昏迷期間有沒有遭受過什麽強烈的打擊呀?尤其是他的胸口部位。”

溫心一聽這名軍醫的話,心裏卻在想:“胸口應該沒有受到什麽打擊吧!除了自己輕輕的撫摩了幾下,難道這也算嗎?呸,肯定不算,自己在胡亂想些什麽呀?”當下搖了搖頭,說道:“從我發現他為止,他沒有遭受任何強烈的打擊,真的。”

王軍醫聽完溫心的這句話,秀氣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心裏卻想道:“心髒破裂,胸口卻無任何傷痕,這是什麽造成的,破裂的心髒,居然還可以跳動,這又是什麽道理。”王軍醫想不出來,而溫心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軍醫,正要張口詢問的時候,衛生員小張卻端著一碗香噴噴的粥走了進來。

溫心可是餓了有三天三夜,此時接過粥,嘰裏咕嚕的吃完一碗又一碗,吃飽喝足,這才發現這個軍醫現在還站在那個男孩的擔架旁邊沉思,她恢複了體力,站起來,穿上放在她床頭的綠色衣衫,然後走了過去,問道:“他有什麽問題嗎?”

王軍醫低低的說道:“他的問題可大著呢?”然後又問道:“你有沒有從他的身上搜索到有關他身份的證明,比如錢包呀什麽的。”

溫心搖搖頭說道:“沒有,他渾身上下,單薄得很,幾乎什麽也沒有!不過,我也沒有搜他的身。”想起自己曾經脫下過他的衣衫,不知道這算不算搜身。想到這裏,腦海之中就浮現起他柔嫩,潔白而又健美的肌膚來。卻歎了一口氣,說道:“對了,我剛剛看見他的時候,他的臉上可沒有任何傷疤,正張臉,十分的俊美秀氣,連那些漂亮女人都趕不上他的美……”。

王軍醫詫異的看著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神情卻是非常的專注,也讓溫心不好意思在說下去。

“繼續說下去呀!”王軍醫這下可是來了濃烈的興趣。“你是說,他的這張臉在你發現的時候,是沒有這些恐怖傷疤的,對嗎?”

溫心點了點頭,回答道:“對,我看得很仔細,絕對沒有這些傷疤!”

“那後來怎麽就有這些傷疤呢?”

溫心搖了下頭,說道:“後來也就是第二天天亮,我就發現他臉就是這副樣子了。至於什麽原因,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王軍醫看了一眼昏迷之中的男孩,然後又看了看溫心,她的表情認真而又嚴肅,說話的語氣格外慎重:“溫小姐,你的話確定說的都是真的。”

溫心現在有些不喜歡眼前這個軍醫的問話,好象不信任似的,所以,表情也露出了一份不喜。當然,她的表情也被王軍醫給看在眼裏,她笑了下,說道:“對不起,溫小姐,請原諒我的急噪。你或許不知道,這個人的心髒曾遭受過不下於千斤力量的重擊,否則,不會出現破裂的情況,詭異的是,他的胸脯卻並沒有任何傷痕,可心髒卻破裂了,這也沒什麽古怪的,怪就怪在這個世界再怎麽厲害的人,心髒破裂就意味著鐵定的死亡,可是這個人卻仍有呼吸,心髒碎了,居然還能跳動,你說,這可能嗎?”

溫心聽了王軍醫的一番話後,渾身發涼,瞪著眼睛,詢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妖了!”

此話一出,也讓王軍醫啞然失笑,突然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說這件現象,隻好聳聳肩膀道:“這裏的儀器不夠,我在這方麵還有著相當大的差距,所以我決定,把他護送到北京武警總醫院去接受治療,原本以為你們認識,可以簽下字,如今看來,也隻有先把人送到北京去,在慢慢的尋找他的家人了。”

這時候,劉合掀開布簾走了進來,說道:“王軍醫呀,你剛才的要求已經答應了,咿,溫小姐,你醒了。”

“是的!你好!”溫心看著走進來的這個上尉居然知道自己姓溫,她有驚疑,不過還是禮貌的說道。

劉合眨了眨眼睛,對著溫心輕輕的問道:“溫小姐,你是汶川人嗎?”

溫心搖了搖頭,回答道:“上尉同誌,我是北京人!”

王軍醫站在一邊,淡淡的看了他們倆一眼,對於他們倆的談話沒有什麽興趣,所以又把目光放回到昏迷不醒的男孩身上。劉合卻繼續問道:“姑娘來汶川幹什麽呀?”

“旅遊貝!”

劉合繼續問道:“對了,你認識北京一個叫溫誌的人嗎?”

溫心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上尉,脫口而出的說道:“他是我哥呀,我怎麽不認識呢?”

此話一出,也就讓劉合肯定這女子鐵定的是那個溫連長的妹妹了,當下,說道:“我這是確認一下,你哥哥可擔心死你了,而且,你哥哥也受命來到汶川救災,你哥哥交代了,讓你現在立即回北京。”

“讓我現在回北京,這是我哥哥的意思嗎?”溫心憋了一下嘴巴,問道。

劉合點了點頭,說道:“對,說你北京的家人非常擔心你的安全問題,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家的老爺子肯定會打斷他的腿,對吧!”說完這句話就轉過身對王軍醫說道:“我就納悶了,我跟那個陸航大隊的老秦交涉了好半天,他死活都不肯出機,我為了你磨了半天嘴皮子,都是枉然,唉!可我正要準備放棄的時候,也奇怪了,他居然說同意了,哈哈!”

“廢話,要不是我跟武警總醫院打電話說這裏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病人,恐怕要調救災用的飛機,無疑是登天了。”王軍醫在心裏暗自說道。不過,嘴上還是客氣的對劉合說道:“多謝劉上尉同誌了,改日有緣再見的話,我請你吃飯。”

“好呢,一個半小時後,一輛直升機會飛過來,我會讓你們登上飛機,不過,你得把這位溫小姐給帶上!可以嗎?”劉合說道。

王軍醫看了一眼溫心,她自然明白眼前這個女子恐怕有些背景,否則,也不會如此了,想起她與這個病人有些淵源,有些問題恐怕還需要向她考證,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反正都是順風回北京,沒問題。”

而溫心也做好離開這個地方的準備,為自己糊塗來到此地旅遊的決策搖頭歎息,哪裏知道她以後的生命就會因此而改寫。

果然,不出一個多小時,一輛軍用直升機飛來,他們兩人收拾好行李,登上雲梯,上了飛機,然後幾名戰士用擔架固定好昏迷之中的男孩,飛機上麵慢慢的收起雲梯,也就把病人給抬上了飛機,關上艙門,直升機直接向北京飛去。

當飛機到達北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直升機直接飛到武警總醫院的院子裏,這時候,接到信息的武警總醫院也做好了準備,一行行人推著擔架跑了過來,從飛機上抬下病號,就匆匆的離去。

溫心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背著背包呆呆的站在院子裏,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俊美的男孩被人給推進了急救室,而一切仿佛與她無關似的,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芳心深處居然有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這時候王軍醫走了過來,溫和的對溫心說道:“溫小姐,雖說你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不過,你現在還是需要好好的休息,回家去睡上一覺吧!明天上午你在來一趟醫院吧!那個病人的相關情況我們在好好的談談,你認為怎麽樣?”

其實,這本來與她毫無關係,不過,溫心卻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明天上午來找你,但是,我怎麽找你呀?”

王軍醫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吧!明天按照上麵的方式聯係我就可以了。”

而溫心一看名片,隻見上麵寫著“王彤”

看著慢慢遠去的她穿著挺拔軍裝的那副動人的窈窕身材,然後在看了看自己,心道:“我要是穿上這麽一套軍裝肯定比她還要好看!哼。”說完這句話,就把這張名片給放在包裏,轉身掏出手機就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通了過後,她對著電話說道:“我是溫心,現在在武警總醫院大門口,你馬上開車過來接我!快呀!”話一完,就把電話給掛上了。

然後,就乖乖的在大門口站了半個多小時,一輛紅色的的轎車忽忽的開了過來,停在她的麵前,一麵車窗打開,露出一張女孩的美麗笑臉,隻見她對著溫心笑嘻嘻的說道:“心心,你回來了!”

溫心也沒有看她一眼,走到另一邊,伸手拉開車門,把背包扔了進去,人才坐了進去,關上車門,然後氣呼呼的對那女孩說道:“我還不想回學校,你現在就送我回家,媽的,那是什麽破地方呀,靠,我TMD差點就回不來了。”

轎車‘呼’的一聲,就向前方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