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直接衝了過去,向許觀潮問好。

“許大師,我乃是華盛集團的……”

“許大師,您好,我是江川市的……”

“許大師……”

全部人都想盡法子吸引許觀潮的注意。

墨玉兒反而站在原地,沒有過去。

“三姐為什麽不過去?”

林宇有點詫異:“你不是想買他的字畫嗎?”

“我等下再過去,等人群散了一些先。”墨玉兒興奮不已,直勾勾地看著許觀潮。

“諸位稍安勿躁,家父最近身體不太好,不能處於太吵鬧的環境裏。”

此時,年輕男人出言製止眾人的喧嘩。

他是許觀潮的兒子,許吳雲。

所有人頓時寂靜下來。

許觀潮輕輕咳嗽兩聲,說:“諸位百忙之中參加展會,許某深表感激!展廳上的作品,是我這十來年的作品,雖然有些瑕疵,但請諸位見諒。”

“沒有瑕疵啊,很是完美!是許大師對自我要求太高了!”

周圍的人連忙奉承。

許觀潮笑得自豪,連忙擺手:“既然如此,諸位請繼續鑒賞吧。”

看到許觀潮四周少人了,墨玉兒連忙上前去。

“許大師,您好,我叫墨玉兒。”

墨玉兒態度恭敬,語氣誠懇。

“墨玉兒?難不成你陶然玉居的女老板?”許觀潮老眉輕皺,疑惑地問。

“是的。”墨玉兒笑著回答。

“傳聞陶然玉居的女老板才貌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真是後生可畏!”

許觀潮滿臉感歎。

在許觀潮和墨玉兒說話之間,一側的許吳雲直勾勾地盯著墨玉兒的臉,目光灼熱。

這女人,真是極品。

父親還認識她,看來身份還不低。

如果可以和她翻雲覆雨該多爽啊!

許吳雲看向墨玉兒,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對了,都不記得介紹一下了,這是我兒子,許吳雲。”

許觀潮和墨玉兒聊了兩句後,介紹了一下自家兒子。

“許先生,你好。”墨玉兒對著許吳雲點了點頭,態度有些冷漠。

不過,見到墨玉兒這般冷豔無雙,許吳雲更是看得失神了。

墨玉兒有些不悅,她感受得到許吳雲的視線,她很厭惡這種帶著目的的眼神。

不過他到底是許觀潮大師的兒子,因此她並未表現出什麽來。

和許吳雲打了一聲招呼後,墨玉兒又對許觀潮恭敬問道:“許大師,我十分鍾愛您的字畫,不知可否買一副回家學習和鑒賞呢?”

許觀潮先是一愣,隨後笑了笑。

墨玉兒乃是陶然玉居的老板,和她打好關係,何樂而不為?

區區一副字畫,又有何不可。

正當他準備答應的時候。

許吳雲卻在一旁裝作彬彬有禮地開口:“墨小姐,父親的字帖已經不賣許久了,你的要求,隻怕很難……”

墨玉兒美眸略過一絲失望,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不過我們願意為墨小姐破例,不過展廳中的字帖都不是家父最得意的作品,隻有家中收藏的字帖才是最好的。”

“如果墨小姐真的鍾愛,不如等展會結束後,你隨我們一同回去老家,我再慢慢為你展示家父的最佳作品。”

“我們家就住在隔壁吾悅市,景色比起這裏有過之而無不及,墨小姐定然會喜歡的。”

許吳雲笑得自豪。

一側的許觀潮身為許吳雲的父親,一下子就明白他的用意。

看來,自己的兒子是喜歡人家墨玉兒了,想借此博得她好感。

這事,許觀潮當然是支持的。

如果許吳雲真的拿下墨玉兒,對於自家而言,隻有好處。

因為墨玉兒可是陶然玉居的老板。

聞言,墨玉兒卻黛眉輕皺。

許吳雲的想法,她何嚐不知。

而且心裏異常反感。

但是,對於許觀潮的字帖,她又是真心喜歡的。

如果現在拒絕,恐怕日後也沒機會能拿到了。

這可如何是好?

許吳雲眼神自信。

因為他很清楚,墨玉兒對於自己父親的字帖是真的喜愛。

他就要利用她的這一點,慢慢接近她,最後把她拿下。

以前,許吳雲用同樣的手段俘獲了不少美人心,玩弄不少千金小姐了。

不過,墨玉兒不管是身份還是容貌,都比以前玩弄過的任何女人都要更絕豔。

正是這樣,他更加期待了。

“三姐,我告訴你家裏有好幾幅孟韓飛的字帖了,你偏偏不要,非要買他的。”

此時,林宇淡淡地開口。

林宇的語調不低不高,但足以讓周圍不少人聽到了。

許觀潮父子瞬間對視。

這年輕人手中有孟韓飛的字帖?

這壓根不可能!

“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孟韓飛是什麽人?你手中會有他的字帖?孟韓飛的字帖僅存三幅,你裝逼之前能不能弄清楚啊!”

“沒錯,真是沒學曆沒文化還愛裝逼!哪怕你手裏有,也肯定是描摹版本,也就是贗品!”

周圍頓時引起一陣嗬斥和鄙夷的聲音。

“這家夥壓根就亂說的,剛才我跟他說話,發現他壓根不懂什麽是藝術,也沒有鑒賞的能力。”

剛才嗬斥過林宇的禿頭男人開口。

“我隻是真的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罷了,因為他的字帖和字畫,都隻是一般。”

這句話,激起千層浪。

要知道說這話不但會得罪許觀潮,還會被大家譏笑的!

丁然在一旁也看得很詫異。

居然敢說許觀潮大師的字帖,隻是一般?

場內,許觀潮臉色微變,打量了一下林宇,問:“小子,你說我的字帖一般?”

“不錯,我隻是實話實說,還請你見諒。”林宇不卑不亢。

“既然這樣,你認為誰的作品才是好的?”許觀潮倒是平和,笑著反問。

“孟韓飛啊,我說過我家裏有他的字帖……”林宇坦坦****。

“亂說,我父親都不曾收藏孟韓飛書聖的真跡,你絕對不可能有!”

許吳雲滿臉鄙夷,厲聲嗬斥。

今天可是許觀潮的個人書畫展,林宇這種沒見識的混賬竟然敢來搗亂?

還說父親的字帖一般?

簡直是可笑至極!

許觀潮被譽為當代書聖,無數人砸重金也不過想求一字書貼!

結果林宇這毛頭小子,竟然這般狂妄?

究竟是誰帶來的?簡直不知所謂!

所有人看向林宇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年輕人,你既然說自己手中有孟韓飛的真跡,可否讓老夫見識一下?書聖可是我的偶像,我學習的對象,我明白自己和他確實有差距,要是你真有真跡,老夫鬥膽見識一番。”

許觀潮臉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