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這東西如何?

望著心上人眼中那份執著,唐雅輕咬貝齒,遲疑了片刻,還是點頭道:“既然已經決定了,就爭取活著回來,我的心意你是懂得!”

鍾天溫柔的伸手捋了捋唐雅的秀發,溫柔的從她頭上摘下銀簪,微笑道:“雅兒,此去定然要經曆一番驚險,但是如果沒人帶著個簪子回來,那就說明我還活著,別做傻事,知道嗎?”

唐雅略一遲疑,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深夜,烏雲遮擋住彎彎的月牙,蒼穹下漆黑如墨,鍾天靈巧的身影悄然摸出房間,掀開院角的青磚,揮動匕首開始挖掘,沒多久便挖出一個兩尺多的深坑。

鍾天從懷裏摸出精心包裹的銀簪子,輕輕的放在坑底,悄無聲息的將一切恢複原狀,檢索了片刻,才滿意的離開院落,去訓練場再次開始修煉。

有了伏羲琴器紋的加入,消耗掉的神識,恢複速度大幅度提升,鍾天驚喜的發現,自己甚至在急速飛奔的時候,也可以分出精力去臨摹淨水瓶的器紋。

茫茫夜色中,五道鬥紋在鍾天身後如同精靈般彼此纏繞交錯,不斷的變幻著形狀,簇擁著他在訓練場上飛馳,遠遠望去如同色彩絢麗的彩虹圈。

清晨陽光撒播下來,鍾天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才發現唐雅已經早早提著飯盒,等在訓練場邊,美眸中有訴不盡的溫柔和不舍。

鍾天生怕自己多瞅一眼美眸,就會沉陷其中...

默默的用過早飯,兩人手挽著手朝鬥獸場門口行去,一路上沒人說話,但是透過手掌傳遞的脈搏,已經訴說無盡的柔情。

鬥獸場門口,一輛八駕馬車停在那裏,後麵拖著碩大車廂,車廂通體黝黑,除了後麵的鐵門,外表找不到任何一個窗口。

馬車邊上,羅浮滿臉堆笑的陪在名中年武者的身邊,見鍾天二人到來,諂媚的道:“李總管,他就是鍾天!”

李總管雙眼如電的掃過鍾天,傲然道:“既然人到了,就趕快上路!”

鍾天用力抱了抱唐雅,輕輕吻她柔軟的耳垂,在她不舍的目光中,豁然轉身,大步踏進車廂。

李總管隨手一揮,玄鐵門嘭的一下關上,邁步走上馬車,吆喝一聲,八馬嘶鳴著絕塵而去...

封閉的車廂內並不氣悶,廂壁上鑲嵌著幾顆散發著熒光的晶石,借著光亮,鍾天發現裏麵已經有五個人坐在裏麵。

幾人身上元氣內斂,但鍾天強大的神識,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他們的修為,修為最弱的也有五紋鬥兵,最強的已經是名一紋鬥衛。

見鍾天神色淡然的做了下來,一個冷哼聲傳來,“為了接你這麽個廢物,浪費了吾等七日時間,還不趕快拿點東西孝敬孝敬!”

側目望去,在對麵右手邊坐著個穿著墨綠色長袍的青年奴隸,仗著七紋的修為,挑釁的望著自己。

鍾天淡笑著從懷裏摸出一枚元氣石,遞過去道:“這東西如何?”

綠袍奴隸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唰的抓了過去,可就在要抓到的瞬間,鍾天手掌一抖,元氣石飛到另一支手中,大手猛的翻轉,如鐵鉗般狠狠抓住他的手掌。

“小子找死!”綠袍奴隸勃然大怒,身上元氣噴湧而出,鬥紋包裹在拳頭上直取鍾天麵門!

鍾天冷笑一聲,五道鬥紋以恐怖的速度在拳頭表麵編織出密集的護盾,呼嘯著迎了上去!

嘭!

巨響聲中,綠袍奴隸鬥紋猛的震散,拳頭傳來爆豆般的脆響,慘叫著翻滾在地,鍾天冷笑著一抖腕將他拽了過來,用腳踩在他的臉上,戲謔的道:“現在還想要不?”

綠袍奴隸不甘的掙紮著,其餘四名奴隸也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駭!

硬碰硬的對決中,五紋鬥兵竟然一招把七紋鬥兵的鬥紋震散,其身軀的強悍和對鬥紋的操控能力是何等的驚人?

驚駭之餘,自然沒人為這個自取其辱的綠袍奴隸跟鍾天作對,綠袍奴隸咆哮連連,卻始終逃不出鍾天的腳下,反倒將麵皮磨破,殷紅的鮮血將他染得如同厲鬼。

“瑪的,有種你弄死我!”綠袍奴隸咆哮道。

鍾天眼中慍色閃過,鬥紋如箭矢般直取綠袍奴隸的腦袋!

就在命中奴隸的瞬間,冷哼聲突兀的在車廂內響起,一個碩大的鬥紋手掌憑空出現,啪的將鍾天鬥紋扇飛出去。

“都老實點,遺跡探索完成前,再亂來,就等死吧!”李總管森冷的道。

鍾天淡笑著抬起腳,在綠袍奴隸身上蹭了蹭腳底的血漬,閉上雙眸,悠哉悠哉的開始調息。

後者怨毒的瞪了鍾天一眼,悶不做聲的坐在另一端。

密閉的車廂無法辨別南北,搖搖晃晃走了近半個月的路程,有了前車之鑒,奴隸們途中也沒有再找鍾天的麻煩,隻是那個頗有姿色的女奴陶蘊經常膩道鍾天身旁,問這問那,時不時用豐腴的身體撩撥。

對她的這種做法,鍾天自是不屑一顧。

吃了多次閉門羹,陶蘊頗感無趣的湊到鬥衛強者身邊,很快就在密閉的車廂內打的火熱,若不是空間狹小,恐怕都會提槍上陣,饒是鍾天定力深厚,也被他們弄得麵紅耳赤。

後來鍾天索性閉上雙眸,身世全力運轉,控製著鬥紋在身體表麵不斷的變化,開始還參照著淨水瓶等上古秘寶的器紋嚐試,到後來幾乎是想到什麽形狀,就勾勒什麽。

或是小鳥,或是兵器,又或者是前世詩詞名句,一路上倒也沒有氣悶,直到一天,車廂大門被吱嘎噶的拉開,幽暗的星光夾雜在微涼的夜風湧進車廂。

李總管低聲喝道:“趕快下車,一會見了貴人們都給我悠著點,否則要你們好看!”

“狗奴才!”鍾天心裏不屑的罵道,邁步走出車廂,身上鬥紋靈巧的在肌膚上將之勾勒出來。

這時,幾人才發現,他們被帶到一座高山上,周圍都是綿延起伏的高山,稍遠處平坦的山地有座頗具規模的營地,女人嗲嗲的聲音混雜在樂聲中,在營地上空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