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轟隆!

轟隆!

城外的爆炸聲比天上的雨點聲還多,岌岌可危的危險感覺就近在咫尺,可或日城內就是不為這危險所動。

民風淳樸,飲酒吃肉。

諾爾斯與戛然同桌而坐,一壺一壺的酒下肚,兩人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醉意,大有再幹千杯之態。

嘔!

戛然強忍住口中湧來的嘔意,就算不醉,但喝這麽多也受不了,肚子已經接受不下任何分量了。

嗬!

諾爾斯嘴角掛起一絲好笑,依然很悠閑的喝著小酒,戛然以為偷偷醒腦就行了,可是他明顯挑錯人了。

既然戛然不願提起靠近自己的目的,那麽自己就不那麽在意,反正知不知道對他都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

本來也就沒怎麽在意過這件事!

砰!

喝完最後一杯酒,諾爾斯起身道:“戛然,我們還有一些小事,就不陪了,有緣我們再見吧!”

嘔!

諾爾斯走後戛然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地的汙穢。

散發出來的難聞的酒味,令所有人的眉頭都不由一皺,目光責備,喝不了就不要喝那麽多嘛!

看向酒館外的背影,戛然的目光突然變的淩厲起來,果然不出小姐所料,這個人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物。

也是!

出手就是一顆五階暗晶的人,怎麽可能是等閑之輩?

他們喝的酒起碼有幾十斤之多,他就算在暗中暗暗消耗,也已經撐到了不行,無法在繼續堅持下去,可是那個人卻一點事都沒有,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出了酒館,戛然輕鬆的伸了伸懶腰,這段時間真夠折騰的,半死不活,不過好在現在一切都有結果了。

“這下終於可以回去和主子複命了!”

主子?

諾爾斯從暗處出現,嘴角掛上了滿意的笑容,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人的背後有人,不過這人又會是誰呢?

戛然他們是在格特城認識的,當時雖說是參加什麽爭奪戰,但戛然的臉上卻連一點興趣都沒有?

反而是對銘紫的那番話感到很敏感,一開始保持沉默的他也不由站了出來,難道他口中的主子是格特城的某人?

難道……

諾爾斯眼中殺心浮現,如果真是驛站的事被人知道了,那麽不論是誰,他都不會有可能手下留情。

戛然一路走到這裏,難道是故意尋他的足跡?

想威脅他?

哼哼!

諾爾斯嘴角扯動,冷笑兩聲,能脅迫他的人還沒有出生,不可能有,放眼整個世界,一輩子也都不可能會有。

“去哪了?”銘瑤板著臉質問,明明說好是陪她的,可是諾爾斯轉眼就不見了人影,這不是撂她鴿子嗎?

諾爾斯變魔術般的變出了一個好看的手鏈,當時看見還不錯就買了,加上脫身也要找個借口掩飾。

“知錯了,看在禮物的麵子,就別怪我了。”

哼!

銘瑤表麵上是一點都不想接受樣子,可還是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了手鏈,美滋滋的自顧自的擺弄著,此時心裏是樂開了花。

“算你過關了。”

嗬嗬!

諾爾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揉了揉銘瑤的頭,隻要她開心就好了,這段在或日城遊玩的時間內,隻要沒有麻煩找上門,他就當做沒有看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

咯噠!

咯噠!

咯噠!

一陣急促的奔跑聲,諾爾斯眼角一劃,瞬間變的暗沉,暗獸,而且等級還在七階,究竟是誰這麽大手筆?

朝這邊來了,一把摟過了在一邊的銘瑤,巧妙躲開了暗獸!

隻見那隻白色七階暗獸向前奔跑了幾步,又扭轉了回來,慢慢的開始往回走,離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暗狼獸!

四肢有力,速度極快。

暗狼獸大多數時間都是集眾而行,當然也有許多例外的,不受歡迎的暗狼獸就會被集體排斥。

雖然有厚重的皮毛遮蓋,但還是可以看出來,這隻暗狼獸身上有很多傷,它是不受歡迎的野獸。

像這種野獸要更為強壯,更為迅捷,更為厲害,單槍匹馬,桀驁不馴,能馴服它的人不是簡單人物。

吼!

暗狼獸張嘴大吼,聲波貫穿了整條街。

諾爾斯捂住銘瑤的耳朵,用力化解了暗狼獸的聲波攻擊,居然在大街上嘶吼,它是不知道自己的本事還是發瘋了?

“瑤瑤,你沒事吧?”

銘瑤搖了搖自己有些暈乎乎腦袋,沒有實力的時候雖然事事不如意,可是現在有諾爾斯在身邊陪伴沒實力也不錯。

“我去製止它,太放肆了,把我耳朵都要震聾了。”紅衣說著就要衝出去,七階暗獸雖不弱,但還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諾爾斯比較考慮現在身處的環境,而且也不能把他們置身在危險中,身邊還有一個什麽都做不了的銘瑤。

攔下道:“這裏我們不宜動手,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這隻暗狼獸目光柔和、悲憤,顯然是已經有了主人,而它的突然發狂,肯定也是因為自己主人的緣故。

再不了解情況的情形下,還是待在一邊看戲為好。

吼!

幾個麵目凶狠的靠近,暗狼獸又再一次發出嘶吼。

突然,諾爾斯發現了暗狼獸身後站立的少年。

是他!

流淵!

也對,原本就是暗煌的學生,此時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對?

此時流淵陰著一張臉,一臉不快,似乎是遇見了什麽不順心的事?

嗬!

越來越有意思了!

第一次看見流淵的時候,諾爾斯就已經知道了,流淵是當今傀儡暗主的兒子,所以一直在暗中探查他。

最近的事情也著實太多,以至於把他都給忘記了。

暗狼獸雖然時不時把目光移向流淵,但目光十分的平淡,顯然流淵不是這隻暗狼獸的主人。

“把東西留下,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流淵的聲音冰冷,不帶有一絲情感,宛如王者口氣。

嗬嗬!

見流淵一臉的王者樣,諾爾斯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他老子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這是生出的兒子卻嫉惡如仇,那樣的人怎麽能生出這麽優秀的兒子,真是奇了怪了?

“你笑什麽啊?”銘紫道。

“還認識他嗎?諾爾斯指了指流淵,道:“在格特城外的那個驛站,我們可是有過一麵之緣啊!”

“當然了,跟你一樣目中無人。”銘紫四處張望道:“我記得他身邊還有個小姑娘,怎麽這下沒有看到呢?”

嗬嗬!

諾爾斯幹笑兩聲,銘紫對他的意見不小,這事也能扯到他身上來。

啥都不說了,還是看戲吧!

“呸!”

“你算什麽東西,老子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放棄過?”

“你有種就上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攔下我們?”

“別像你的那個朋友,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哈哈!”

幾個凶猛的大漢臉上盡是嘲笑,殺人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什麽雄壯的*對他們都沒用?

“是嗎?”流淵攥緊了拳頭,頭上青筋根根炸起,血債血償。

一大一小兩個黑影,瞬間射出,就像是離弦的弓箭。

嘶嘶!

暗狼獸動作敏捷,死死的扣住了幾人的行動。

七階暗獸的實力,果然不是泛泛之輩可抵抗的,完全被看做了腳下的螻蟻。

啊!

流淵狂舞手中的劍,他瘋了,他要徹徹底底的瘋一次,自己的父親,暗界之主,他不承認這樣的人。

即使他為他做的再多,多麽愛他,多麽為他考慮,可是這仍然抵消不了,他對暗界所作所為的一切。

趁著諾爾斯不在的時候,他聯合羅戈奪下了暗界的主導權,他成為高貴的王子,可是這又怎麽樣呢?

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期望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