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斯雇的車比較大,坐六個人完全沒有問題。其實嚴格應該說五個人,漆悅實在是不占地方。
幾人坐在寬敞的車篷裏,開始分配著諾爾斯和銘瑤買的兵器,也為他們的下一步地點考慮著。
不過這一點諾爾斯早就決定了,其餘幾人也都沒有什麽異議,把離這裏最近的格特城作為目的地。
“這兵器倒是不錯,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們的,隻能將就的拿在手裏了。”銘紫挑起那兩把劍之一的細劍道。
呃!
諾爾斯簡直不像裏會銘紫了,她這是雞蛋裏挑骨頭。他們手裏的兵器,怎麽能是這麽比得上的?
漆悅目光凝重的看著外麵的景象,暗界的情況還沒有摸清楚,光界的狀況他們也是絲毫不知。
如今,凡事都要小心翼翼,拿下暗界的計劃也要一步步來,不能操之過急,錯一步就可能全盤盡毀。
“漆悅你在想什麽?”諾爾斯大概猜得到,漆悅心裏的想法和他一樣。拿下暗界是必須的,但是不能太過急躁,得一步步的慢慢來。
“這還用說嗎?”漆悅放下手道。
嗬嗬!
諾爾斯淡淡一笑:“確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都等待了這麽久,在這最重要的時候,偏偏就越要沉住氣,不然隻會前功盡棄。”
“不過有件事確實等不得,我們必須要盡快著手,多托一份就越危險一份。”漆悅無比嚴肅的說道。
“是啊!”諾爾斯沉重道。
銘瑤!
渾濁之界!
這是怎麽都不能耽誤的,必須要把蒂斯和銀雪喚醒,不然銘瑤就危險了,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他眼前發生。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銘紫聽的是雲裏霧裏的,兩個人在昨夜的談話之後,就變的越發神秘了。
“沒什麽?”諾爾斯沉默的看著外麵。如今的暗界雖然看似平淡,但是裏麵卻是洶濤暗湧,時時都有破碎的可能。
如今被擺在代理暗主位置上的那個人,不過就是他們手中的一個傀儡,那些人一個人都不能相信。
屬於他的戰部,如今還剩下多少?
當初蒂斯來到人間界時候,說了還有一些人忠於他。但是如今他們身在何處,他也無法得知?
忠誠固然是好,當然,他也這麽希望的,有人還在他的麾下效忠。如此,他手裏會多一成籌碼,拿下暗界便會更輕鬆一些。
當初四家族他也想過帶回來,但是想到那份差別,他就不由的放棄了,暗界確實不適合那些人。
雖然心裏不停在的惋惜,自己的培養起來的那些人才,但是也無可奈何,誰讓世界是這樣的呢?
哎!
想起這些事情,諾爾斯心情就不由的苦澀,以往在人間界的那一幕幕,如今都成了遙遠的距離了。
對於那些虧欠的人,他也是無法補救。當初留下四家族,也是想要幫她們,讓她們的生活更加平靜。
他能做的就隻有這些而已,其餘的承諾他確實也做出來了。他不想在為了他的目的,在繼續不折手段了。
如果人間界這一趟他學會了什麽,他隻能說學會了心情,各種各樣的心情,足以改變他的心情。
這一趟也值了。
哼!
銘紫冷哼一聲,把頭伸向車外。忽然目光一凝,把頭縮回來,無奈道:“又是剛才遇見的那些人,真是陰魂不善啊!”
“他們招你惹你了?”愛莎疑惑問道。
在槍口一致對外的時候,私人恩怨必須先放在一邊,共同對付外敵,這是她們定下的和平契約。
當然,就算沒有也會這麽幹,彼此早已心照不宣了。
“那倒沒有,不過就是被他們攪合了,害我們掃興而歸,一點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銘紫無奈道。
“人家出手相救也是出於好意,以為你是一介弱質女流,你就不要再吱吱喳喳了。”漆悅道:“反正你現在坐在車裏麵,隻要你不把頭抬出去,他們也看不見你,你也當看不見不就得了。”
“你跟小輩計較些什麽,別失了你的風度,你要記得你自己的身份,安安靜靜的就這麽坐著。”諾爾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以我們現在這樣的速度,估計明天的這個時候就能到格特城了,今晚上要在野外住一晚了。”愈雪收好地圖道。
“又是野外啊!”銘紫苦澀道。
這輩子她是恨極了野外,再也不想重複在結界的生活。就那麽短短的幾天時間,結果出來才發現過了五十年。
“這條路上有一家驛站,我們可以住在那裏,晚上的時候估計就到了,你不用那麽擔心的。”愈雪笑道。
呼!
聞言,銘紫頓時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還以為真的要住野外。現在一聽見野外這兩個字,她的心裏就不由的打哆嗦,結界裏的野外生活真的讓她害怕了,再也不想過那種不見天日的日子。
“野外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在人間界最後的那段時間,我們都是穿梭在野外的,與血蟻獸生活在一起。”諾爾斯道。
聞言,銘紫的目光一震,人間界,這個很臨近的世界,但卻也逝去了很遠。淡道:“我們雖然回來隻有兩天的時間,但是人間界卻已經過去了五十年,我們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到她們了?”
“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諾爾斯看著銘紫道:“那一天永遠都不可能會永遠,我們的心裏都十分清楚,遲早到晚我們都會經曆的。不過如今這樣卻也不錯了,我們的記憶還很清晰,我們還記得在那裏生活的短暫時間。”
“但是如今回想起來卻十分的漫長,比我在那裏生活一千年都長。”銘紫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嗬!
諾爾斯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容,如此就沒有什麽好操心的了。
※※※※※※※※※※※※※※※※※※※※※※※※※※※※※※※※※※※※※
一天的路途下來,諾爾斯等人終於到了臨近格特城的那唯一一家的驛站,今天晚上他們就要在這裏過夜了。
“老板,幫我們來的好吃的,順便在要幾間房間,動作給我麻利點!”愛莎風風火火的說道。
嗬嗬!
銘瑤走進門,輕笑道:“莎莎,有沒有人跟你搶,你慢著點。”
“這不一下就急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哈哈。”愛莎幹笑道。
她見天色已晚,害怕驛站沒有房間了,所以‘本性’就不小心流出來了,著急了誰還雇的了那麽多?
呃!
坐在一角的瀾珂幾人不由的一愣,有看見今天見到的那兩個人了,這是不是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而且這一路人居然還是和他們走一路的,目的地這下是明確的了。
“你看,是今天遇見的那兩個人,這一群人是什麽來頭?”一人小聲道。
“管他什麽來頭,我們吃我們的,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吃完早點去休息。”瀾珂今天被嗆了,她可不會去找不自在。
唰!
一道人影快速從他們的身邊閃過,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見流淵一臉興奮的闖到了銘紫的麵前。
“笨蛋。”瀾珂將手中的碗筷一丟,氣憤的看著那個冰塊臉。人家實力那麽強,他居然還想去挑戰,這不是找死嗎?
“瀾珂,這下該怎麽辦啊?”
他們都見識過了銘紫的實力,一顆石子就擊穿了那人的大腦,而且石子還被穩穩的嵌進了樹幹。
心裏都不由的替流淵擔憂起來。
雖然流淵這個人比較冷淡,臉上總是寫著生人勿進,但是好歹他們是一隊的,不上去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
而且流淵要是出事了,他們也脫不了幹係。
但是一想到銘紫的可怕實力,他們就不由的望而卻步了。
可是他們還並不知道的是,銘紫的真正實力並非隻是如此,真正的實力還沒有展現出來呢?
“你有何貴幹?”愈雪看著站在眼前的流淵道。
流淵伸出手指著銘紫,道:“我想和你打一場,出手吧!”
哈!
眾人有一陣的犯傻,這人腦子是不是異常了,沒理解錯吧?
嗬嗬!
愛莎不由笑道:“憑你的實力,還是回去歇著吧!”
唰!
流淵身形猛的一動,手中的武器迅而淩厲,腳下的步伐也是紛紛起舞,徑直向著愛莎滑去。
哐!
愛莎輕鬆了擋下了流淵的攻擊,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隻要退回去,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流淵絲毫不聽勸阻,掙開了愛莎,繼續發動著攻擊。
“是這樣嗎?”愛莎往後移了一步,淡淡一笑:“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這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在愛莎躲過流淵的劍的那一刹那,愈雪的目光猛的一震,立即出手攔下了愛莎道:“不要在這裏動手,這樣的對手還用不著殺招。”
殺招?
瀾珂的目光猛的一震,這個人對流淵起了殺心,要不是這個人及時出手相攔,隻怕流淵已經死了。趕緊上前拉下流淵,歉意道:“我替我的同伴向你們道歉,請你們務必原諒他的莽撞。”
“沒關係,以後注意點。”愈雪淡笑道。
“謝謝。”瀾珂瞪著流淵,氣急敗壞道:“拜托,你給我少惹點麻煩,我不想一直幫你擦屁股,真是倒黴,居然和你分到了一隊中。”
流淵並沒有理會瀾珂,恨恨的捏了捏拳頭,他的實力還是不夠,還要不斷的提高,再提高。
*********
PS: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