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知道自己的勝算在古仁河出現的那一秒就沒有了,他沒有可能贏得過這個在四大家族中被稱為怪物的存在。

怎麽可能不認識?古仁河的事跡在四大家族中那是傳的風風火火,實力據說不低於軒轅家族的家主。

一百多年前的四大家族的一場比試,古仁河奪取了第十四名的成績,第一名是軒轅家族的家主,軒轅洪烈。那時軒轅洪烈還沒有成為家主。

但是即便這樣,也沒有敢輕看古仁河,古仁河敗北的那場比試正是對上了軒轅洪烈,那場大戰據說持續了一天,最後古仁河以輕微的劣勢輸給了軒轅洪烈。

當時家族裏的老一輩對這兩個人讚不絕口,如果古仁河沒有在那場比試裏遇見軒轅洪烈的話,第二名的位置一定是古家的,不會輪到立夏爾家族。

此後軒轅洪烈和古仁河成了至交,時不時兩人一起談天說地,研究武學。但是百年前古仁河突然音訊全無,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中年人懼怕的看著古仁河,一百多年前的古仁河就不是他所能及,一百年後的古仁河一定比百年前更加厲害。

古仁河隻要動動手指,他就足以死無葬身之地了。中年人現在腦子裏充滿了各種不想死的念頭。

中年人也是心裏感概萬千,怎麽在這個時候遇見了古仁河?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刻?心裏雖然想讓古仁河各種死,但是他也知道那是幻想罷了。

不切實際的想法,解決不了的現實的。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都是同樣的存在何必如此趕盡殺絕?小心遭報應。”古仁河冷淡的道。

中年人心裏一陣錯愕,接著又是一頓歡喜。古仁河沒有要殺他,那他可以走了?中年人忐忑道:“你要放我走?”

嘎!嘎!的兩聲,中年人的雙手被古仁河給廢了,古仁河道:“這是我給你的懲罰,以後少做點惡,多積點德。”

“是是”中年人忍著痛連應兩聲,慌張的逃去了。

祈雨看著古仁河感謝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祈雨感激不盡。”祈雨雖然對古仁河放走中年人大感不滿,但是那有沒有辦法。畢竟是古仁河救了他們,她也沒有辦法說什麽?

“小丫頭,你的身體怎麽回事?”古仁河看著祈雨的身後道。

祈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幾年前身體突然就發生了變化,後來漸漸就長出了翅膀,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古仁河若有所思,看著祈雨的樣子像是想到了什麽:“你的力量是不是無法施展?剛才我感受到了你體內的巨大能量,但是好像受到什麽限製一樣,沒有辦法施展。”

“是的”祈雨點了點頭道,古仁河說的都是她身體最正確的分析。她的身體的確也是這樣的情況。

古仁河點了點頭,果然如他所說。古仁河又把祈雨和哲東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們兩個不是上官老頭家的人嗎?怎麽成了這副德行了?”

好歹也是上官家的人啊!怎麽成這幅狼狽樣了?

“前輩,我們兩個出去曆練了,這還沒來得及回家。祈雨身體途中又不好,就在這裏多留了一段時間,不曾想又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哲東在一旁說道。哲東是一門心思放在了祈雨的身上,古仁河是誰?他壓根就不知道有這號人物。

古仁河搖手笑道:“得了,得了,別光說客氣話,老人家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出來了,怎麽也得請我去大吃一頓啊!怎麽還得來幾壇好酒,開開胃啊!”

“好的,我這就去買”哲東道。

待哲東走後,古仁看著這煥然一新的世界,感歎道:“沒有想到隻是百年未出,現實的變化盡變了啊!”

“前輩,聽聞你是古家之人?”祈雨問道,剛才他聽見了那個中年人叫這位白發老人古仁河。這個名字祈雨像是在那裏聽說過,但是奈何就是沒有什麽記憶了。

“哈哈!丫頭,你可曾聽過‘魔人’之稱?”古仁河哈哈大笑,祈雨不認識他也是難怪!他畢竟一百年未曾出現過了,世人說不定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了。

“這個自然”祈雨應道,忽是想起了什麽?祈雨吃驚的看著古仁河,道:“難道前輩就是那個人稱‘魔人’的古仁河前輩。”

“哈哈!”古仁河仰天大笑,看來‘魔人’之稱比他的名字還來得響亮。

“古前輩,請受祈雨一拜。”祈雨忽的跪在了古仁河的麵前。

古仁河慌忙扶了祈雨,道:“丫頭啊!你這是做什麽?”古仁河不是受不起祈雨這一拜,按輩分來說古仁河受祈雨這一拜理所當然,但是古仁河不知道祈雨這一拜究竟是為求何?

“前輩,立夏爾家族狼子野心,居然公然違反契約,所以我想請前輩助我們一臂之力,上官家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若是與立夏爾家族正麵交鋒那必定是死傷慘重。”祈雨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古仁河,隨即又道:“如果前輩與古家能助我們一臂之力,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古仁河覺得有點蒙,立夏爾家族的老頭他也認識啊!不像是那樣的人啊?怎麽就違反了契約這麽嚴重呢?古仁河不解道:“丫頭,這是怎麽回事啊?立夏爾家族為什麽追殺你?這一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前輩立夏爾家族這些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立夏爾的家主在二十年前就死了,現在掌權的是另有其人。”祈雨平淡道。

古仁河大驚:“什麽?你說立夏爾的家主死了?”古仁河頓時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怎麽可能啊!

祈雨見古仁河滿目蒼夷的樣子,一臉的傷心,悲痛欲絕的樣子,按年齡來說古仁河和各大家族的家主差不多,應該也是認識的。祈雨安慰道:“前輩,你沒事吧!”

“沒事”古仁河搖晃著手道,已經不想先前那副有活力的樣子。語氣也是透露著些許傷心和無奈。世事怎麽變化如此之大啊?

“前輩,酒我買回來了”哲東提著兩瓶白酒還有些許小菜‘咚咚’的就跑回來了。看著古仁河傷心欲絕的樣子,哲東道:“前輩你怎麽了?酒我買回來了”

古仁河接過白酒打開一瓶就‘咕咚’的喝起來了。

“前輩”哲東和祈雨一同說道,古仁河這樣子讓他們有些擔心。

“我沒事,哈哈!”古仁河苦笑,漸漸哭泣了起來:“那老家夥終於死了,和我鬥了大半輩子,他終於死了。”

古仁河抱著酒瓶痛哭:“老家夥,才一百年沒見,你就這麽死了,兄弟這杯酒敬你,你一路好走。”古仁河把酒在麵畫一道一。

哲東和祈雨隻能幹看著,古仁河傷心他們幫不上什麽忙?古仁河很看重與立夏爾家主的情誼。

哲東想要上前說些什麽?不過被祈雨攔住了,祈雨向哲東搖了搖頭道:“不要去打擾他,讓他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哲東抬起的右腳,又收了回來。

冷風拂麵,古仁河白發也隨風飛揚,一絲落寞,一絲難過,一絲悲痛,一絲紀念。好友突然的辭世他怎麽能不傷心?

古仁河眼含淚光看著遠方,獨立在站立在那裏眺望著遠方。懷念著立夏爾的家主,那個與自己爭鬥了大半輩子的摯友。古仁河突然轉頭看向祈雨,道:“殺死他的人究竟是何人?”古仁河眼含殺機,他一定要為自己的好友報仇。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立夏爾家主還有一個女兒留下名叫稚綾,如果找到她的話我相信會有一些線索的。”祈雨道。

“是嗎?”古仁河絕望的眼睛裏又閃現了一絲希望,老朋友還有一個女兒在,立夏爾家還有希望:“她現在在那裏?”

“我也不知道”祈雨搖了搖頭,這件事她也是無從下手。

古仁河的目光雖有些失落,但是卻沒有剛才的悲傷了,也許是知道了立夏爾稚綾的存在,讓他有了動力:“不要緊,我慢慢找,你們兩個快點回家去吧!立夏爾家族的事等我找到稚綾之後我會去找你們的。”

祈雨大喜,古仁河這麽說是等同於答應了她的要求,祈雨想了想道:“前輩讓我們跟著你吧!我們或許也能幫上一點忙。”

“嗯?”古仁河疑惑的看著祈雨,這小丫頭難道是信不過他?

感受到了古仁河疑惑的眼光,祈雨笑著解釋道:“前輩你別誤會,我不是信不過你。隻是我覺得如果我現在回去,一定會給我的家族帶來麻煩的。”

“所以你就賴上我了,是吧!”古仁河笑道。

“嗬嗬”祈雨幹笑兩聲,抱著另外一瓶酒說道:“前輩話別說得這麽透徹嘛!你剛入世很多都不了解,我們在你身邊還能照顧你呢?當然酒也是無限供應的。”

祈雨這兩句話倒是說道了古仁河的痛處,現在古仁河還穿著那件灰白灰白的大褂衣服,一看就是古代出來的人,空蕩蕩的身上更是半個子都沒有?哪來的錢去買酒啊!古仁河哈哈大笑,指著祈雨道:“哈哈,小丫頭,你真是抓到了老頭子的痛處了。好吧!就跟在我身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