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鹿知之和顧言洲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那間防守重重的病房。

“為什麽病房有人守著?”

“是怕誰害了大伯麽?”

陸召搖頭。

“可能吧。”

“但我聽說,顧總十分反對二爺去接觸顧家的項目,一直在阻攔。”

“二爺也是因為顧總的阻攔,這才撞了他的車。”

“除了怕人害顧總,可能也是想找人攔著他。”

三人神色各異,陸召拿出一個袋子遞給鹿知之。

“這是顧總檢查的時候,護士從他身上摘下來的東西。”

鹿知之接過袋子翻找。

“手表,護身符,戒指……”

“這些都不是。”

鹿知之抬手捏訣,一道靈氣鑽入那間病房。

“東西還在他身上。”

袋子拎在顧言洲手裏,他皺眉,小心翼翼地從袋子裏拿出來一個玉墜。

“這個是什麽?”

陸召仔細看了一下回答道。

“這個是顧總脖子上帶著的玉墜。”

“聽護士說,顧總脖子上的繩子是一個死結,沒有辦法解開。”

“繩子解不開,但是墜子是活扣,所以就把扣子拿下來了。”

鹿知之眼眸一暗。

“肯定就是那個繩子。”

陸召探出頭,看著那些安保。

“怎麽才能把保安調走呢?”

顧言洲氣定神閑。

“那還不簡單麽?”

顧言洲帶著鹿知之離開,到了樓上的醫護辦公室。

十分鍾後,主治醫師帶著幾個護士去查房。

幾個人十分輕鬆地進入病房,幾個保鏢隻是看了一眼,又好好的守在門口。

看來他們並不是在乎誰來害顧大伯,隻是負責看著他不要出來而已。

幾個醫生得了顧言洲的命令,站在床前將鹿知之團團圍住方便她行事。

顧大伯穿著病號服,就像睡著了一樣。

他呼吸平穩,甚至臉色都很紅潤。

鹿知之看了一眼,又回頭看了主治醫生。

兩個人交換眼神間,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這間醫院表麵上是顧家私立醫院中隻是不起眼的一家,許多人並不知道,這幾乎就是顧言洲的私產。

顧家的主脈和旁支都會來這間醫院看病,對裏麵的醫生信任無比,包括一些陰私。

可卻不知,那點陰私手段,全都變成了證據,被交到顧言洲的手上。

所以顧言洲才會有各種把柄,用來維穩顧氏。

顧唯雲也一樣,應該是顧大伯的昏迷讓他嚐到了甜頭。

所以,他示意醫生,給顧大伯打了安眠的針劑。

剛才鹿知之還有點怕顧大伯醒了被發現,可現在,她不再束手束腳,直接拿出小刀片,把脖頸上的紅繩割斷。

紅繩裏的精氣是屬於她和顧言洲的,還摻雜著一些不知名的咒術。

當紅繩脫離顧大伯身體的一瞬間,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鹿知之緊張地捏住紅繩,強裝鎮定站在那。

可隻是一瞬間,顧大伯就抵製不住藥物的侵襲,沉沉地睡了過去。

鹿知之將紅繩握在手裏,看了一眼顧大伯,小聲地吩咐醫生。

“再給他用點藥,可別攔著他兒子盡孝。”

兩個人拿到了紅繩,便再無顧慮。

顧言洲吩咐重九,準備直升機,我們直接去玄鏡宗。

重九一頓,隨後問道。

“五爺,我們這樣高調,會被二爺察覺的。”

顧言洲絲毫無懼。

“看到就看到,就算看不到我回來也是要收拾他的,何必再掩飾。”

直升機直接停在了醫院的草坪上,顧言洲和鹿知之雙雙的上了直升機。

顧唯雲坐在顧氏頂層的辦公室裏。

他剛剛將顧言洲辦公室的擺設全部都扔了出去,包括曾經撞破他鼻子的那張紫檀木桌子。

那代表著他的屈辱,和夜夜夢裏無盡的折磨!

所以他在入駐顧氏的那一天,他將那些東西堆在顧氏大樓的停車場裏,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現在,這間屋子的每一個擺設,包括一張紙,一支筆,都跟顧言洲沒有絲毫的關係。

站在落地床前,身後的女秘書款擺腰肢,裙子包不住的春色緊緊貼在顧唯雲的身上。

顧唯雲的手滑過女人纖細的腰肢。

“顧言洲根本不懂怎麽享受,這才是顧家掌家人的生活。”

女秘書十分知情識趣,一雙桃花唇靠近,兩個人狠狠地糾纏在一起。

顧唯雲猛然佝僂起身體,心髒處再次傳來刺痛。

“啊!”

他忍不住驚叫出聲。

女秘書急忙把扣子係上,急著衝外喊道。

“來人啊,二爺身體不舒服。”

門外站著的安保走了進來。

顧唯雲強撐著坐在了椅子上,他捂著胸口不停地喘氣,想以此來緩解胸口的不適。

他這幾天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特別是心髒。

像是有一隻大手,狠狠地捏住他一樣。

除了心髒,受傷的腿和重新填充的鼻骨也痛到受不了,要吃止痛藥來緩解。

他本想去醫院看看的,但那醫院裏有他的父親。

為了不讓父親阻止自己,他示意醫生讓他睡一陣。

顧唯雲想著,等自己完全掌握了顧氏,做出一番成績後再讓父親醒過來。

醒過來就能看到,他並不比顧言洲差。

顧氏在他手中一樣可以風生水起。

可真的是太累了,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文件,開不完的會。

他之前沒有接觸過,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可他不會認輸,他一定要比顧言洲做得還要好!

桌上的手機響起,電話鈴聲催促著他接電話。

他隻看了一眼來電,便撐著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聲音焦急。

“二爺,守在醫院的人看到了……”

“看到了五爺,五爺和他的未婚妻,坐著直升機走了!”

顧唯雲顧不上心髒的疼痛,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說什麽!”

“不可能的,我去看過顧言洲,他差點被炸死,怎麽可能站起來!”

顧言洲回想到。

“還有他那個未婚妻,隻是被我隨意嚇唬,就把顧家的一切都轉給了我!”

“他們……他們怎麽能!”

顧唯雲理順情緒,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你看到病房了麽?確定顧言洲不在裏麵麽?”

電話裏開始支吾起來。

“病房被人守著,我根本進不去。”

那人想了想繼續說。

“不過,我看到了重九和陸召,他們兩個人都在病房外麵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