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哥,他走了……”

“草泥馬,我眼睛又沒瞎,我看到了!”說著,紅哥就給了那小弟一巴掌,他想殺俞木,沒想到卻被俞木差點殺掉,心裏的憋屈可想而知,若不是眼下這一群飯桶,俞木能跑的了?

他把罪過全都歸到這些屬下的頭上,卻不知就算他的屬下再厲害十倍,同樣奈何俞木不得。

那小弟被打了一巴掌,委屈的退到一邊,隻恨自己遇人不淑,跟了這麽一個傻逼的老板。其他人也是戰戰兢兢,他們知道紅哥正在氣頭上,此時無論說什麽話,都可以把他給惹惱,所以一幹人老老實實站在那裏,低著頭,不敢去看紅哥那張被陳宛若扇成豬頭的臉。

酒吧在先前的槍戰中,已經被破壞的滿目瘡痍,紅哥看著自己一手經營起來的酒吧就這樣毀於一旦,心裏不氣那是假的。雖說錢不是他出的,但畢竟是他把巢穴酒吧一步步的做大,它就像他的孩子一樣,現在被破壞成這樣,看著難免心傷。

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已經不能在銅灣市繼續呆下去了。隻是這次沒把俞木殺了,卻是一件頭疼的事,少爺將這件事情交給他,而他卻辦砸了,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向他交代。

他臉上陰晴不定,驀地狠狠的跺了一下地麵,沉聲道:“去收拾東西,今夜我們就走。”

剛才那個被他扇了一巴掌的小弟看到紅哥的反應,眼裏閃過一絲怨毒之色,他接口道:“紅哥,那莫少爺那邊我們怎麽交代?”

“交代你麻痹!”紅哥豁然轉身,又是一巴掌甩到他臉上,拿槍戳著他的腦袋大罵道:“草泥馬你沒看到剛那小子有多變態嗎?炸彈都炸不死他,老子有什麽辦法?交代個毛!”

“但是以莫少爺的手段,他肯定不會輕易饒過我們。”

“饒?”他冷笑一聲,不懷好意的看著身邊的屬下,淡漠的道:“辦砸了事情總是要有人要承擔責任的,你既然這麽想要把這個事情辦好……”

“嘭”一聲槍響,一團鮮豔的血花自那個小弟的頭上綻放,紅哥冷冷看著其他人,道:“曹節辦事不利,致使今天沒能把俞木殺掉,所以我當場將他殺了。大家明白我的意思麽?”

見識到那個小弟的下場,其他人都被紅哥狠辣的手段震撼,此時見他說出這一番話,哪敢有什麽二話?

紅哥看著其他小弟的臉色,仰頭大笑幾聲,他的張得大大的,突然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夜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叮當當之勢沒入了他那張得及其誇張的大嘴裏麵。

紅哥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感覺有個東西在他的體內遊走遊走再遊走,那東西經過的地方,直如摧枯拉朽一般將他體內五髒六腑破壞殆盡。過了約莫兩秒的功夫,紅哥的七竅開始流血,他絕望的張張嘴,瞪大了雙眼,嘴裏開闔幾下,似乎在說什麽東西,“啊,啊……嗚,啊……炸……”

站在紅哥身邊是一群神色呆滯的小弟,沒想到紅哥剛才還在得意猖狂大笑,這個時候竟然成了這副模樣,眼看是不活了。有小弟深通口技,通過他的口型判斷出紅哥想說的是“炸彈”二字。

“炸彈?”那小弟喃喃自語,驀地想起先前紅哥對俞木說的一番話,神色驚恐,大吼一聲:“跑啊!”

“嘭、嘭、嘭!”

----

看著巢穴酒吧淹沒在爆炸裏麵,頃刻間化為廢墟,俞木喃喃的道:“看來紅哥果然沒騙老子,幸虧老子當時沒有真的殺了他。”雖然如此,還是有些後怕,他撓撓腦袋,心有餘悸的道:“以後還是少跟這種瘋子打交道。草,把遙控炸彈的開關放在自己身體裏,虧他能想的出來。”

這時候,小黑從巢穴酒吧那裏飛了出來,隻不過樣子有些狼狽,看到俞木,它嘎嘎叫了幾聲,“呱!老鴉差點被炸死,你個沙比怎麽不告訴我那裏埋著炸彈?!”

小黑是憤怒的,剛才俞木帶著陳宛若從巢穴酒吧出來,找到它和陳怡川,就讓它去幹一件事,這件事就是殺了紅哥。它一代神鴉,想殺個普通人自然是輕而易舉神不知鬼不覺。

俞木剛給它說完,小黑就迫不及待的去了,俞木後麵說的話哪裏能聽到?它飛回巢穴酒吧,在紅哥大笑的時候,瞧準機會,拉了一泡屎,但此屎非凡屎,用小黑自己的話說就是蘊含了天地靈氣的靈屎!

這一泡屎下去,自然非同凡屎!準確無誤的命中了紅哥之後,這泡屎果然沒讓人失望,幾秒之內就把紅哥給弄死了。小黑看到紅哥被自己一泡屎拉死,本來還在洋洋得意,但哪知它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傳來,爆炸的同時,小黑的小心肝都快嚇出來了,當時它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飛啊飛,狠命的飛,玩命的飛……這才逃過一劫。

“我說了,誰讓你不聽完我的話就去呢,這不怪我……”俞木辯解道。

“我插!老鴉差點被炸死啊,被炸死啊,你個沒良心的,老鴉一代神鳥若是被炸死,你一定遭雷劈!”小黑咒道。

“嗯,罵得好,如果你死了,我還真希望多被雷劈幾次啊……”俞木壞笑道。

“你……你……你妹!”烏鴉憋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俞木是不怕被劈的。然後它就被俞木抓住了,開始扯它羽毛……

“強奸啊,嘎——非禮嘎——”

攤上俞木這種深愛SM、捆綁、滴蠟的主人,受虐那是正常的。

----

把江豆豆送到醫院,已經深夜十點鍾了,這家醫院是俞木先前被雷劈時住的,龔思雨也在這裏。

陳怡川腿上被打了一槍,這家夥竟然硬撐著沒暈過去,但等他到了醫院之後,聞到滿鼻子的消毒水之後,便雙眼一翻,一下暈了過去。俞木看著最是淒慘,他的衣服破破爛爛,後背上都是疤痕,最恐怖的是,他左腳踝血肉模糊,看上去甚是淒慘。

醫院的人看到他一身是傷,但還在那活蹦亂跳,仿佛沒事人一樣,心裏震驚的無以複加:現在什麽樣的猛人都有,但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活蹦亂跳的人已經不多了。

俞木從江豆豆身上翻出了她的警官證,醫院二話不說就把她送到了特護病房,陳怡川也被送到手術室了,他被打了一槍,如果不盡快把他身體裏的子彈取出來,以後保不準他那條腿就廢了。

俞木算是醫院的熟人了,這天晚上,劉誌平正好值班,俞木前麵被雷劈,他就是俞木的主治醫生。他對俞木的影響不好不壞,但怎麽說也算是熟人,此時見俞木一身是傷,當即就把俞木的治療工作攬在了自己身上。俞木認得劉誌平,看到他,感激一笑:“劉醫生,我又來了……”

“這次不會又是被雷劈了吧?”劉誌平調侃他一句。

“額,哪能啊?這次和別人打架,不小心傷到了……”他沒把實情說出來。

劉誌平剛才見識了陳怡川的傷,心道打架不假,但你這打架未免太猛,都用槍了。他也不揭穿俞木的謊話,笑了笑:“你看著受傷蠻重的,但我剛才檢查了一下,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麽大礙。我先走了,我讓小雨來照顧你。”

“哦,劉醫生慢走。”

劉誌平推門離去,就剩下俞木一人在房間裏麵,小黑自然也跟著它,隻不過它剛剛被俞木拔了一遍毛,有些蔫蔫的。

病房門被推開,俞木一看,大驚,問道:“思雨姐姐,你怎麽在?”

龔思雨沒回答俞木的話,他把俞木身上的被子掀開,仔細的看著他身上的傷勢,眼裏竟然出現淚光,顫聲道:“你怎麽了?怎麽弄的全身都是傷?”

“沒事沒事,都是小傷,不礙事,哎---姐姐你別哭啊,真沒事……”

龔思雨擦擦淚水:“我就是擔心你。”

俞木還沒說什麽,就看見小黑一頭撞進龔思雨粉紅護士裝包裹的偉岸胸脯,淒慘無比的聲音響起:“姐姐,我也受傷了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