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冤家路窄

路克和安茹進了全興飯店,在飯店的大廳找了一個靠近窗子的兩人小桌坐下。坐下後便有服務員拿著菜譜來點菜,路克點了一份烤鴨,然後把菜譜交給了安茹,安茹的目光在菜譜上認真的搜索著,手指隨著目光在菜譜上劃動。不到五分鍾,安茹便已經點了四五道大菜,看的路克有點納悶“這丫頭點這麽多能吃掉嗎?”

一會金黃的烤鴨便被端了上來,路克見端上來的是一整隻。等了一會仍然沒有見侍者前來給烤鴨切片,看安茹的樣子好像馬上就要準備拿餐具裝備開夥了,路克忍不住了。

路克叫來服務員問:“你們這裏烤鴨就這樣吃嗎?”路克邊說邊伸手示意一下。

服務員是個年紀在十八九歲的小妞,見路克伸手的樣子,心裏暗歎:“還魔武學院的學員呢,吃烤鴨都不會,還準備用手撕,也太不文雅了,用手抓食可是北部草原民族的飲食習慣。

“尊敬的先生,吃烤鴨是用刀叉的,不是用手抓食。”服務員解釋著不是忍不住笑了。

路克徹底傻了,和著這個小妞以為自己準備用手開夥啊。見安茹也在偷笑,知道自己肯定被別人笑了,不過烤鴨要他這樣吃,路克覺得浪費了這麽好的味道。看那烤鴨烤的皮色金黃,味道一定香脆可口,不能這樣糟蹋了。

“茹茹,不如我教你換個吃法怎麽樣?”路克征詢安茹的意見。

“我可不想用手抓,如果你抓來喂我,倒可以考慮,嘻嘻。”安茹笑著說。

“暈,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路克說著抬頭告訴身邊的服務員:“麻煩給我來一點青蒜絲、一點黃瓜絲和一盤豆醬,再來一份小麥粉煎餅,哦煎餅要非常薄的那種。”

服務員雖然很不理解為什麽這位小魔法師要點這些調味品,但還是得去做,顧客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你不吃嗎?我可要吃了哦!”安茹舉起刀叉就要開動的樣子。

“我來吧,你等一下,我要讓你嚐嚐不一樣的烤鴨。”路克說。

路克拿起餐刀飛快的在烤鴨上切著薄薄的片。周圍的人和安茹看著路克的奇怪舉動,眼神中俱充滿了不解。甚至還有人在小聲的議論:“看來這個小魔法師不吃這些鴨皮了。嗬嗬,鴨皮的味道很不錯的,糟踏了這麽好的食物啊。”

路克看了看不解的安茹問:“你也和他們想的一樣嗎?”

安茹點了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嗬嗬的笑了起來。

路克要的東西已經端上來了,路克讓服務把切過皮的烤鴨端回去用大火給熬成湯。服務員滿腦子糨糊的端走了剝了皮的烤鴨。

“這鴨子都燉湯了,還吃什麽啊?”安茹問。

路克沒有說話,熟練的拿起一塊煎餅,從盤子裏撿了些黃瓜絲和青蒜絲,放上兩三片金黃的烤鴨皮,再澆上一層醬,然後卷起來,遞給了吃驚的安茹。“嚐嚐味道怎麽樣?”

安茹接過路克卷起的煎餅卷,看起來這樣經過路克的包裝還挺別致的,隻是她可從來沒有這樣吃過。周圍的其它食客見路克這樣的做法,也多了一份好奇。

安茹輕輕咬了一口後,眉毛都挑了起來,興奮的來不及用手帕擦去嘴角的油漬就說起來,“路克太好吃了!油而不膩,你怎麽想出這樣的方法的。我還是第一次吃這要好吃的烤鴨。”

“不是路克太好吃了,小姐你應該說是烤鴨太好吃了,好不好?”路克一本正經的接著包烤鴨煎餅卷,一個個的遞給安茹這個小饞貓。

安茹聽路克這麽說噗嗤一笑:“路克你真好!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會想起這樣新奇的方法。”

路克隨口一答:“我們家那裏都這樣吃。”

“小魔法師閣下,你的家鄉是哪裏?我們可沒見過這種吃法!”旁邊桌的一個中年人問起了路克。

路克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他總不能和別人解釋北京烤鴨吧,淡淡的應付一句:“我的家鄉離這裏很遠很遠……”

安茹小聲的問路克“奧角城很遠嗎?”

路克瞪了安茹一眼,又給她遞了過去。“吃烤鴨,吃……”

路克還遞了一卷給剛才問話的那個中年人,中年人覺得雖然這樣很不合適,不過還是忍不住有一點好奇,接了過去,放入口中。

隨著那個中年人一聲驚呼:“味道太出乎意料了,原來烤鴨也可以吃的這麽有意境啊,服務員……”

經過這個中年食客的一聲宣傳,整個全興飯店點了烤鴨的食客們紛紛效仿起路克的吃法,沒有點烤鴨的也點了份烤鴨來嚐嚐新鮮的吃法。

路克衝著正奮戰著烤鴨卷的安茹眨了眨眼,笑著說:“茹茹,看來這烤鴨以後得換吃法了。”安茹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衝著路克笑了笑,笑的很開心燦爛,一丁點兒路克在船上見到的早餐女孩的矜持都沒有了。很顯然安茹和路克在一起,感覺很放開,感覺很開心。

全興飯店的老板也對路克的新吃法有了興趣,這種對烤鴨講究的餐飲方式令飯店老板頗為吃驚,以為路克是某位餐飲業評論家的後人,非央著路克告訴這種烤鴨在他的家鄉叫什麽名字。

路克沒有辦法隨口說:“全聚德!”

矮胖的飯店老板拍手叫好,“全聚德,好名字,以後我們的烤鴨是不是可以用這名字?”老板詢問起路克。

“你愛叫就叫唄,這也沒有人會告你侵犯知識產權!”路克在看著眼前的安茹用手抓起了烤鴨卷往嘴裏送,很隨意的答了老板的提問。

“請問魔法師閣下,什麽叫知識產權。”老板不解的問。

“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能用就成了。”路克說著眼睛去瞟向了窗外,他看到了一個臉的下半部全部包裹著紗布的人,鬼鬼祟祟的向全興飯店這裏窺探著。

路克心裏一驚:“看來這藍虎傭兵團還真有兩下子,這麽快就找到了。”

路克沒有再看外麵的人,他的神識已經全麵的鋪開,他感覺到三百步之外正有三十多人向全興飯店這裏衝過來,看來還都不是泛泛之輩。

“安茹,別吃了,我們走吧。”路克說。

“我還沒吃好呢,怎麽了。”安茹見路克說的那麽認真又補上一句,“那我打包吧!”

路克也笑了,天哪,都什麽時候了,這小饞貓還想著吃。

“我們有麻煩了,藍虎的人找來了。”

安茹的手上拿的烤鴨卷掉在了桌子上,嘴巴也停止了嚼動。雖然路克上次和藍虎的人交過手,安茹也知道路克有高階武士一樣的物理攻擊力,但這帝都可駐有藍虎傭兵團的分部,藍虎在帝都非常有實力,安茹不禁害怕起來。

“別擔心,你馬上離開,不要走前門,走後門吧,你先回學院,我先應付那些人。”路克說著神識又感覺到後門外也有人正在接近中。“後門,你也出不去了。你到裏麵先躲躲吧。”

“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這裏是帝都,他們不會亂來……”安茹說不走的時候態度很是堅決,不過說到“他們不會亂來的”時候,去明顯聲音低了些。

路克知道這個時候再讓安茹走已經來不及了,數十名高階武士已經拿著各自的武器踢開了全興飯店的大門,門前的兩個服務生已經倒在了地上。

藍虎真是太猖狂了,這裏可是陽洛帝國的帝都,皇帝腳下居然敢跋扈到如此地步。無辜的服務員已經在避著他們了,結果還是讓兩個壯碩的傭兵一腳踹得在地上爬不起來。

數十名大漢擁到路克的桌子前,把路克堵在中間,桌邊的窗戶外也站了七八個大漢正惡狠狠的盯著路克,路克在四麵受敵之前已經把安茹推向了一旁的餐桌。店內的食客慌亂地像躲避瘟疫一樣的倉皇逃出全興飯店。

人們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對路克的不幸感到非常的同情,逃出全興飯店的食客們,不敢逗留,生怕災難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被藍虎的人咬上了簡直就是天災人禍。食客們無一例外的全部選擇了往飯店的東麵方向逃去,而全興飯店西麵隔著兩條街便是帝都城衛軍的總部大營,全興飯店外的七八個傭兵讓這些食客們看著也心裏一陣發毛,他們還哪能有膽量往西麵走。如果讓藍虎的人懷疑他們要去城衛軍報案,那還不死的很難看。帝都誰人不知藍虎的人可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的。

全興飯店的大門已經關上了,店內的服務員都在裏麵不敢出來,後門也讓封了,他們也沒有路可以離開這倒黴的地方。

店裏除了三十多個藍虎傭兵之外,隻剩下路克和安茹了。路克向安茹投去一絲安慰的目光,雖然安茹沒有隨同食客們一起離開,路克的壓力也因此更大了,但這小笨妞能夠勇敢的留下來,路克怎麽能夠忍心責備她呢。更何況從安茹的眼神中她看到的不但有恐懼還有自責的神情。

路克仍舊沒有動,表情出奇的平靜,這樣的穩定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少年應該有了。路克右手捏著小巧的閃著寒光的餐刀,左手拈起一卷烤鴨,輕輕放入嘴裏,慢慢的嚼了起來。

一個家夥從傭兵堆裏探出了頭,路克眼睛的餘光就已經判定了這個人就是那日在船上,被自己逼的跳入洛河的傭兵。

那傭兵低著頭麵向一個首領模樣、身著黑色武士軟皮甲的一個大漢,對其匯報:“二爺,就是這小子上次把我們七個……”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傭兵首領反手一個大嘴巴給抽了回去,他捂著紅腫的臉,吐出兩顆血淋淋的牙齒,不敢再出聲,退到了傭兵的外圍。

“沒用的東西,就這麽一個小子,居然你們七個都拿不下,真丟老子的人,咋們藍虎什麽時候讓別人騎在頭上過。”那們首領說著惡狠狠地看著路克。

這個傭兵首領正是藍虎傭兵團團長藍虎的胞弟,名叫藍豹,雖然是粗俗的傭兵,卻也有五級二階魔獸騎士的實力,在藍虎傭兵團穩坐第二把交椅,傭兵們都恭敬的叫他一聲“二爺”。

藍虎傭兵團的總部設在巴裏王國,藍豹負責的是陽洛帝國的分部,在陽洛帝國橫行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碰到過敢不把藍虎放在眼裏的主。還從來沒有過屬下被人毆打如此的先例,就連城衛軍都給藍豹一點麵子,隻要藍虎的事不整的太招人眼、太出格,一般城衛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藍豹哪裏受過這樣的鳥氣,七個孔武有力的手下居然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打成重傷6人,他怎麽也要找回那份顏麵。

“小子,你自己砍了自己的雙手,老子也許會放你一條生路……”藍豹的話還沒說完路克就冷冷的拋出一句話把他打斷了。

“就憑你?”路克輕蔑的搖了搖頭。

藍豹雖然被路我激的大怒,但能輕鬆打傷他七名手下的人,還是不得不令他另眼相看,他沒有想過要和路克單打獨鬥,群毆期負人,這是藍虎傭兵團的強項。

藍豹大吼一聲:“兄弟們,宰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雜毛,那小妞不要傷著,哈哈……”藍豹的笑聲嘎然而止。

正欲揮刀上前群毆路克的傭兵們連眼珠都要滾到地上了,誰也沒有看清,眼前這個清秀的小男生是如何做到的。一把銀晃晃的餐刀正抵在了藍豹副團和的脖子上,而路克此時已經逼在藍豹的身邊。

藍豹先是一驚,這小子速度簡可以妣美閃電了。不過身經百戰的他哪裏會在意這麽一把玩具一樣的小餐刀。藍虎疾揮右拳向路克胸前襲來,他想打路克一個不防備,變攻擊為防守。

路克右手持著那把餐刀,左手竟然握住了藍虎襲來的那凶猛一拳,路克天生龍力,又加上多年的辛勤鍛煉,藍豹這一招哪能近他的身。

“啊!……”藍豹慘叫聲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連綿於耳,想抽回右手,他的那雙強有力的大手居然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給硬生生的捏碎了。而路克的表情依然那麽平靜。

“路克……”安茹緊張的叫了一聲,幾個傭兵已經圍上了安茹,想以安茹要挾路克。

路克眼中銀光一閃,右手餐刀嵌入了藍豹的脖子幾分,鮮血迸了出來染紅了藍虎的半片身體,也染紅了路克的右手和衣袖。

路克擔心安茹的安危,可這個時候如果放了藍虎,也許安茹會更加危險,藍虎傭兵團可是什麽樣不守信用的事都能幹得出來。

路克用念力引起附近的空氣發生強烈的共振,路克的憤怒的吼聲變的格外的清晰:“誰敢動她一根頭發,我就滅了他全家,滅了藍虎傭兵團。”傭兵們似乎被震住了,他們哪裏見過這樣的氣勢。

路克向後兩腳踢飛兩個靠近的傭兵,傭兵被踢飛的時候口中噴出鮮血,牆麵被砸出了兩個大窟窿,傭兵生死未卜。

路克放開藍豹的手,右手中瞬間凝聚了一個巨大的小火球,砸向了飯店門內堵著出口的數名大漢。傭兵被強烈的爆炸掀飛出去,全興飯店的大門也蕩然無存,炸飛出去的傭兵就算能活地來,連他媽了不可能再認識他了。

傭兵們本以為路克是名高階的騎士,哪裏料道他居然能發出不同於常的小火球。後悔沒有看清路克胸前魔武學院校徽上麵的魔杖圖案,並不是騎士分院的戰槍。

一個一級的火係魔法小火球居然能造成如此強烈的爆炸,差點就把這間飯店給拆了。他們雖然見過小火球,小火球隻要是魔法學徒就能使出來,不過魔法學徒使出的小火球,正應證了那一個“小”字,即使小火球在高階魔法師手中使了來,也隻是通過炙熱傷人,可從來見過如此彪悍的小火球啊。

這還是小火球嗎?眼前這個年輕的武士,也許是年輕的魔法師在這群自侍上位的武士麵前,在這些自謂在刀尖上生活的傭兵們麵前簡直就如殺神一般,傭兵們再也聽不到藍豹副團長衰嚎的求饒聲,也許由於過於吃驚和震驚的變化令他們耳朵暫時失去了聽力功能。手中的武器如落葉般紛紛落下,每個人都張大的嘴巴,腦袋中的思維停滯了。

“茹茹,過來吧,到我這邊來。我們離開這破地方。”路克一改臉上冷酷的表情,微笑著喚著安茹,伸出了手。

被藍豹抽了一個大嘴巴的傭兵悄悄的從爆炸的門後爬起來準備溜走,一道銀光閃過,路克手中沾著藍豹鮮血的餐刀射向了他小腿上部,餐刀帶來的一股強大的慣性迫使這個倒黴的傭兵跪在了地上,確切的說應該是他的腿被餐刀釘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一聲脆響,他的膝蓋骨過於猛烈的與地麵做了個親密的接觸,粉碎了。沒有一點懸念的,這名傭兵暈了過去,也許是痛的暈了過去,也許是嚇的暈了過去。

窗外的傭兵本來盯著路克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視,現在換上的眼神是恐懼。看著平時在團裏令人懼怕的硬漢藍豹副團長跪在地上衰嚎著求饒,他們哪裏還敢停留在這個地方,一溜煙的消失了。

安茹也沒見過路克居然有如此強悍的手段,也被嚇的不輕。在船上路克救過自己,當時麵對的是七個三級武士,路克戰鬥的很輕鬆,把這些家夥全扔進了洛河。那時候她以為路克是一名強大的騎士。可現在知道路克的魔法師身份,還和路克是同係同學,明知道他是魔法師,又見到他使出令武士也見之色變的手段,他懷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男生,他的那清秀的臉上衝著他漾起淡淡的微笑,正向自己伸出手來。她無法把這樣一個形象和剛才殺神一樣的冷酷模樣結合到一起,這簡直就是兩個人,安茹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切都是路克所為。

路克沒有再說話,上前幾步握住了安茹的手,拉著他信步走出了全興飯店。安茹感覺到路克的手心有汗水,他的手冷冷的,汗水涼涼的。

出了飯店那坍塌的大門,擺脫了剛才那令人窒息的環境,安茹才緩過神來,撲在路克的懷裏哭出聲來。路克用左手擁住了安茹的纖纖蠻腰。

他把自己的右手舉起,生怕手上的血漬汙了安茹的衣服,這麽一個小小的細節,他居然在這個時候仍然能夠細心的為安茹想到這些,安茹的心一陣顫動,鼓起勇氣踮起小腳在路克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紅著臉往前跑去。

路克這家夥竟然站在原地怔了半天,才追安茹去了,口中喊著:“下次還來這吃烤鴨嗎?”

先前窗子外麵被嚇走的傭兵溜走之後跑到了帝都城衛軍總部去報案了,以前都是別人去城衛軍報案告藍虎傭團如何如何作惡。今天這幫家夥在行凶鬧事吃癟之後,居然也當起了原告。

城衛軍最高長官裏約•克林頓將軍正坐在辦公室裏幽閑的喝著茶,見到狼狽的藍虎傭兵團的傭兵,據傭兵們說他們幾十號人讓一個少年給修理了,居然藍豹也受了重傷。

裏約•克林頓就當聽故事一樣的聽著這群人說著那個少年是如何如何的可怕,心裏卻想著會不會藍虎傭兵團做了惡又來嫁禍給別人,不過想想也不對,藍虎的人平常都是明目張膽的做惡,什麽時候這樣過。

他怎麽可能會真的相信數十名以武力強悍橫行於大陸傭兵界的藍虎傭兵團團員被一個清秀少年打的如此之慘。說的越來越離奇,什麽身形迅速的看不清動作,什麽小火球居然炸飛七八個人……

裏約•克林頓將軍心裏倒是希望這件事是真的,這也算幫他出了一口鳥氣。這幫藍虎的家夥一向飛揚跋扈,平時可沒把自己一個城衛軍將軍放在眼裏,就是年頭節尾的一些例敬也都是獻給了軍部和大部門裏的大員們,平時也沒少給城衛軍添麻煩,很多事都是城衛軍幫著擦屁股的。要不是上頭有人罩著藍虎傭兵團,裏約•克林頓才懶得去管他們。

克林頓將軍心裏雖然暗暗叫好,希望這樣的事真的發生了,希望藍豹真如傭兵說的一樣,右手骨頭粉碎了。但麵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發生了,藍虎的靠山責怪下來,他這個小小的城衛軍將軍可有小鞋穿了。克林頓懷著去看看熱鬧的心情,帶上一個城防軍小隊十名士兵,慢悠悠的趕往案發地全興飯店。

路上克林頓將軍心裏盤算著,如果那幾個傭兵如果是謊報案情或者是藍虎的人在期淩弱小反而惡人告狀,那這一次一定要抓住這個幾人並給他們點利害嚐嚐,不然他們還不知道帝都還有個城衛軍的存在,逢年過節的時候了不會總是忘了他。

來到了全興飯店,裏約•克林頓將軍傻了,這哪裏還是飯店,就像是剛打過仗的戰場一樣。十幾個不知生死的傭兵以各種姿勢躺在地上,有的身上還冒著帶著焦味的煙。剩下的那些傭兵雖然都站在那裏,卻似乎石化了一樣,杵在那裏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武器就掉落在腳下……

全興飯店的對麵牆角下蹲著衣衫襤縷的一老一少,老人輕輕的撫著孩子的頭歎了一口氣:“他究竟是慈悲的牧師聖人,還是麵帶微笑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