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15 苒苒流年,白駒過隙

陸晟銘那句話一出口,何慕暘就頓住了手中的動作,喉嚨忽然變的燙染,澀澀的酸楚湧起,難受。

就連心髒也是,那雙黑色的眼眸之中,卻是浮現出了水霧氣。

何慕暘深知,沒用囡。

喝酒,不過就是想要用酒精因子來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自己變的有事可做,讓自己不再去設想那般的痛苦。

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清晰,越是難受。

“你不說話,那是因為你心裏麵十分的清楚,如果我是你,那就好好的鼓起勇氣,去找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陸晟銘薄唇掀動,緩緩的道出了這麽一句話,那黑色的眸子中,卻又有些悵然。

真相沒揭發之前,陸晟銘心中的天秤是朝著唐汐傾斜的,畢竟當時唐汐開車……後來的真相大白。

陸晟銘怎麽都不會想到這一切是江顏朵搞的鬼。

之前所存在的,是一個何舒婷,一個唐家,可是至少唐汐……總之當時還有個對比,可是現在,什麽對比都沒有鯴。

唐汐最為無辜,唐家也最無無辜,他們兩個人要再走到一起,卻是很難。

可是何慕暘卻在堅持,不肯就此鬆手,身為好友,還能怎麽做?

當勸慰都成就了一場空,就隻能變成了支持,若何慕暘和唐汐兩個人還是有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好好的在一起。

何慕暘抿住唇角,不說話,喉間的疼痛卻是更加的厲害了。

唐汐是有心在躲他,他也怕會找不到唐汐……

“我出去打個電話。”何慕暘把手中的酒放在了桌麵上,起身,緩緩的走出了包間。

走廊燈光昏暗,緩慢走過,卻是聽到有一首歌正緩緩的響了起來,正唱到高.潮處,卻是說出了何慕暘的心聲:

如果上天能給機會重新付出,我願意付出一切,押上所有賭注。

此刻,何慕暘最想的,就是回到當初,緊緊的抱住那時的唐汐,不鬆開,允她的話,盡早的實現,也不會有後來這麽多的事情。

可是,再怎麽樣想,也不過是一場空談。

人世間,那個如果,也隻不過是人們對得不到的東西,對過去的惋惜的事情等等所衍生出來的一個詞匯。

如果,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何慕暘不走了,就那樣靠在了牆上,點燃了一支煙,煙頭猩紅一片,有寥寥的白霧緩緩的升起,卻是籠罩住了他的麵部輪廓。

虛實,不見。

嚴律和傅晚晚的婚房。

彼時,嚴律剛剛把車給開進了別墅,屬於他們的那間房,燈光明亮一片,想到傅晚晚前不久對他說的那些話。

俊臉頓時一黑,提起手中的袋子進了主宅。

然後,上樓梯。

推門走近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傅晚晚窩在沙發上的樣子,他走過去,把手中的黑袋子遞給了她,不發言語。

傅晚晚也是等著快急死了,顧不上那麽多了,拿著東西就進了盥洗室。

幾分鍾後,傅晚晚這才走了出來,低著頭,卻一直都不敢把視線落在嚴律的身上,站在他的麵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嚴律看了傅晚晚一眼,語氣淡淡:“不是要解釋嗎?”

言下之意:既然要解釋,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我,我,我當時就是在藥店買的那個測孕的東東測的了,兩條線,然後我又有那種嘔吐,惡.心的現象,這種狀況下,我就……”

“你就以為是懷孕了。”嚴律直接的把傅晚晚的話給接了起來,聲音沉下去了幾分,那深邃的眸光落在傅晚晚的身上,不曾移開。

傅晚晚“嗯”了一聲,沒有別的話要說,畢竟是實話。

“現在兩家父母都知道你懷孕的消息,生理期過後,好好努力吧。”

她沒聽錯吧!!

瞅見了傅晚晚那一臉錯愕的樣子,嚴律緩緩的解釋著:“不然呢?現在跑過去,告訴他們,你沒懷孕,隻是一次錯愕?他們還不失望?”

見傅晚晚不說話,嚴律又道:“方法就是補救。”

“……可我不想那麽早要孩子。”沒懷孕這件事情,傅晚晚覺得有點對不住他們大家之外,還覺得有些慶幸。

畢竟她不用過早的當媽媽了,還能好好的玩一段時間。

可是呢?

嚴律卻給她丟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她能不拒絕嗎?

可是……

嚴律的話,卻是讓傅晚晚徹底的沒了反駁的話,他用十分嚴肅的語氣:“你認為,現在這個關頭,還有你拒絕的可能嗎?”

好吧!!

傅晚晚真的是意識到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把砸中自己的腳,什麽又叫做了挖了坑把自己給埋了。

簡直了,誰都不要去攔著她,她要去死一死

“行了,折騰完了,就睡覺吧。”嚴律拉過了傅晚晚的手,卻是被傅晚晚直接的給甩開,但是又被嚴律給抓緊了一些。

她掙紮著,可是嚴律的態度也是很強硬的,篤定的很:“我都沒說你什麽,還要鬧到什麽時候,說了,孩子心性該改改了。”

“可我還沒有二十歲,都還是個孩子!”傅晚晚嘟囔著。

嚴律深深的朝著她看了一眼,然後傅晚晚很快的閉嘴,不再說話了。

唉……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嚴律和傅晚晚都在努力的實行那個造人計劃,沒辦法,也是為了不讓家裏麵的老人失望。

然這次,是真的真的懷孕了!!

首先是測孕棒上的那兩根紅線,再到後來的醫院檢查,傅晚晚簡直就是好想哭,“都是你這王八蛋的錯!”

如果不是他日夜折騰她的話,她能懷孕嗎?

“行了,不是正好嗎?這次,也不用擔心是騙他們的了,我一個月假期也過了,你就好好在家休息,我需要上班。”

“你妹!把我給整出懷孕了,然後你就把我給拋棄在家了?嚴律,你簡直就不是人。”傅晚晚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在,直接的就朝著嚴律吼出了聲音來。

如果現在手中有把刀的話,她真的好想把嚴律給殺了啊!

可惜的是,沒有。

“好了,這是件好事,接下來的時間裏我不碰你了,好好休息。”最後一句話,嚴律鬆緩了語氣。

也算是勸慰出聲。

傅晚晚卻一把甩開了嚴律的手,惱怒的很:“你就是個禽.獸!”

然後直接的把嚴律給甩在了後頭,一前一後的走著,嚴律扶額,家中有個小妻子,的確是有些頭疼。

不過,傅晚晚鬧歸鬧,時間一久自然也就慢慢的接受了,嚴律也恢複了工作。

何慕暘在這四年的時間裏,每次離開這座城市都要遞交申請,雖不麻煩,可是次數多了也不好。

又顧及嚴律是新婚,何慕暘隻能吩咐周卓在這件事情上多下工夫,可是一個多月來,卻一直都不曾有唐汐的消息。

近來,何慕暘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想念著唐汐,想念著她的笑容,想著他們之間的美好如初。

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難受。

那五年牢獄之災,至少,他還能確定她的所在,可是這一次,他連她在哪裏都不知道了,何慕暘的心髒,從唐汐走後,一直都在生病。

“先生,等下一個小時後,順達的合作方要會見你。”嚴律走近了何慕暘,提醒出聲。

何慕暘“嗯”了一聲。

近來,何慕暘的話語越來越少,整個人,也越來的陰沉下來。

這樣不好。

可解鈴還許要係鈴人,能夠解救何慕暘的人,也就隻有唐汐了,可是唐汐至今,都還沒有下落。

聽周卓傳回來的消息,肖恩和唐以夏那邊,一直都很安靜,生活規律有序,就好像,唐汐這個人,從來都不曾出現過在他們的身邊。

不曾有消息,才最為難過。

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唐汐走後,何慕暘除了心境有些變化之外,工作也越發的多了起來,隻有忙碌起來,才不會有時間去想起唐汐。

也就,不會難過。

然,唐汐最近的時間卻一直都在忙碌於學業,為人刻苦,時常把自己置身於圖書館內,校園中的紅榜,一直都有唐庭的名字。

深得老師的青睞。

迎來周末,唐汐有人找,是那個叫趙涼夏的女孩子。

和她一樣,美籍華人,父親是這所學校的校長,也是肖恩的學同學。這段時間來,趙涼夏很照顧她。

唐汐也看出來了,趙涼夏是喜歡著肖恩的。

不錯的女孩子,隻是可惜,肖恩不喜歡,她也不能亂當月老,拉紅線。

“去中國餐廳吧,你哥什麽時候過來,你知道嗎?”趙涼夏挽起唐汐的手,朝著校園外走,自從唐汐來到這學校之後,一直都不曾見到肖恩也看過唐汐。

也不曾見過唐汐回到洛杉磯。

趙涼夏對這點,深表疑惑。

“已經在忙工作,等他不忙的時候就過來了。”唐汐輕輕一笑,誰人都有著自己要忙碌的事情。

肖恩不來,唐汐也不怪。

“這樣啊,他來了,你可要告訴我。”趙涼夏笑了笑,,眸子裏麵竟浮現出了幾分期待。

“好啊。”

唐汐的話語剛剛落下,一輛白色的敞篷車就在她們的麵前停了下來,是在飛機上遇上的那個男子。

也就是唐汐現在的美術老師,季博良。

“去哪裏,我帶你們一程吧?”季博良開口,嘴角處卻是緩緩的溢出來了一抹笑意。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愛好所在,在美

術和法律的兩者之間,唐汐所選擇的是法律,對於畫畫卻是擦肩而過。

所以季博良的課,學的還算是認真。

“不麻煩了,我們就在附近。”唐汐婉拒了,麻煩別人這件事情,唐汐的確是做不出來。

季博良並不接唐汐的這句話,而是又說:“剛好我也去吃飯,一起吧。”

“那好吧。”如此,唐汐還能說什麽。

都說,滴水之恩,該湧泉相報,一頓飯而已,唐汐也不是小氣之人。

一頓飯,也還算融洽,不過吃飯後,可就不融洽了,和季博良在餐廳道別之後,趙涼夏就拉住了唐汐的手,“唐汐,我怎麽感覺你的那個美術老師,好像對你有點意思?”

“你別胡說,我是學生,他是老師,之前在飛機上,他幫助過我而已。”也是僅此而已,所謂的一見鍾情和日久生情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身上。

唐汐自稱,也沒有那個魅力。

“可我怎麽感覺……”

“好了,真的是沒有那個意思,他隻不過是人好罷了,你別亂想了。”唐汐打斷了趙涼夏的話,也是想要歎氣。

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一旦被誤會,不澄清的話,還真的是會被越描越黑!

不過,這也不能怪趙涼夏啊,畢竟這一個多月來,季博良也老是出現在唐汐的身邊,想要不誤會都難啊。

“那又沒事,現在戀愛自由,唐汐,你也該為自己好好謀劃一段新的人生了。”唐汐的事情,趙涼夏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

誰人都會有那麽一段傷心的過去,可是過去不美好,難道今後的人生都不用過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

就是因為,過去太過於傷痛,所以才要把自己的未來給過好。

“嗯。”唐汐點了點頭。

人生需要好好的規劃,但是此後戀愛這件事情,卻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愛累了,也就不想要再愛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唐汐一直都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學習上,不曾去設想過別的事情,隻是想在剩下的兩年時間裏,好好的把自己學業給完成。

然後,成為一位功成名就的律師。

趙涼夏的話,也不過是曾一個誤會,因為季博良也主動跟唐汐說起過,說:“你隻是我的學生,我對你,隻是出於一個老師的身份,並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最好。

不過,聽到季博良這麽一提及的時候唐汐也很不好意思。

“你也別有什麽,好好學習吧。”這是季博良對唐汐說的第二句話,後來的時間裏,兩人相見的次數,也沒有那麽的頻繁了。

是季博良故意和唐汐隔開的距離,對唐汐來說,也好。

苒苒流年,白駒過隙。

兩年後,唐汐成功的畢業,兩年時光,足以改變很多的事情,比如:趙涼夏最終還是追到了肖恩。

慕嫤還是重新的放下了過往,和傅靖安走進了婚禮的殿堂。

其實,慕嫤和傅靖安早就已經和好了一年多,婚禮也一直都在拖,慕嫤的婚禮,怎麽少的了唐汐?

但得知何慕暘正在尋找著唐汐,若是唐汐回來,何慕暘必定會糾纏不鬆手,到時候要是重新知曉了唐汐的下落。

唐汐在那裏的學業,也不好過。

因此,慕嫤就打算等唐汐畢業,兩年的時光,不長不短,傅靖安等的起。

畢竟和好之後,慕嫤最大。

畢業那天,是肖恩來接的她,雖是同在美國,可是也因為想要給唐汐一個安靜的環境,也鮮少過來。

“你姑姑知道你畢業了,已經在家裏麵給你忙活著,就等著你回去了。”肖恩的身邊,還站著趙涼夏。

兩個人,也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可能不回洛杉磯了,會直接的飛中國s市。”唐汐語氣有些抱歉,慕嫤都掐算好了時間,唐汐一畢業就回中國,隔天立馬的就舉行婚禮。

圖個喜慶。

“那行吧,我會告訴你姑姑的。”肖恩朝著唐汐笑了笑,唐汐的朋友不算太多,慕嫤在兩年前,幫了唐汐不少。

她大婚,唐汐的確是該回去。

不過……

“那你就不怕遇上何慕暘嗎?”肖恩還是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雖說兩年時間裏,唐汐在這所學校裏生活的很好,何慕暘雖在找唐汐,可一直都沒找到,但是回到中國就不一樣了。

那裏,何慕暘到底還是有些實力所在。

要是唐汐還沒放下何慕暘呢?

是不是……

“遇上和不遇上都是一樣的。”都是陌路,兩個人,卻是再也不可能了。

肖恩聽到唐汐這樣說,抿了抿唇,還是勸了唐汐幾句:“你心裏麵有數就行,回來後,就好好的在美國安定下來。”

肖恩所說的安定,也是包括了那個在這裏安定成家。

現如今,唐汐都已經三十歲了,也該找個人,過完餘下一生。

唐汐點頭,不曾多言。

是肖恩和趙涼夏送唐汐去的機場,肖恩把該說的話都已經和唐汐說了,也就沒什麽好要說的了。

倒是趙涼夏,拉著唐汐的手不怎麽舍得鬆開,還特別的叮囑著唐汐:“你回去參加婚禮後,可要馬上回來,我和你哥也快要舉辦婚禮了,還等著你來當我的伴娘呢。”

何慕暘在找唐汐的事情,趙涼夏也聽肖恩提起過,隻覺得那個男人有些執著了,就算找到了唐汐又能怎麽樣?

兩個人都已經無法走下去了。

那麽,何必再找?

“好。”唐汐點了點頭,把視線轉向肖恩,說:“你和嫂嫂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也是早點回去跟姑姑說一聲。”

“沒事,等你登機了再走。”畢竟不太放心。

如此,唐汐也不便再說什麽。

不過,唐汐在臨近登機還有十餘分鍾的時候,有那麽一個人,手拖著拉杆箱,出現在了唐汐的視線中。

機場相遇,唐汐是有些意外的。

“老師,你是要去哪?”唐汐問了聲,見了麵,打招呼是在所難免的。

“回國,你都已經不是我學生了,畢業了。”季博良輕輕的勾動著唇角,朝著唐汐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那怎麽行,你一直都是我老師。”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我已經不當老師了,回國要處理家族企業中的事情,所以……我已經不算你老師了。”季博良朝著唐汐緩緩的解釋了一番。

他的話,唐汐的確是有些驚訝的,不過,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的背景不同,所以,唐汐就算是驚訝,也不能說什麽。

“中國哪個地方?”唐汐問出了聲。

話語雖然不算太多,可是都已經遇上了,要是不寒暄幾句話,倒顯得有些沒人情味。

而這個時候,趙涼夏卻已經把肖恩給拉到了一邊,低頭湊近著肖恩,小聲的說道:“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老師,我總覺得,他對小汐有意思。”

聞言,肖恩皺了皺眉頭,目光在那個季博良的身上上下的打量著,眉目清秀,和唐汐,也是有點般配。

如果他能在知曉唐汐的過往還能和唐汐在一起的話,那他就真的相信,季博良對唐汐,的確是深愛。

不然的話,一切都是扯淡!

因此,唐汐和季博良的說話過程,一直都被肖恩注視在了眼中,全程,季博良最多的就是微笑。

不過,唐汐的表情卻流露出了一絲驚訝。

也就是季博良在接起唐汐那句話的時候,他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才緩緩的開口,他說:“s市,你呢?

在這裏遇上唐汐,沒有絲毫的意外,畢業了,唐汐自然也要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

也許是留在美國的哪一個地方,也許是中國。

但季博良的心中卻更是朝著美國偏近了一點,畢竟,肖恩和趙涼夏都在。

“我也是回s市。”唐汐在驚訝之後,卻又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所在地,笑著說:“也許搞不好,我們還能是同一架飛機。”

季博良輕輕一笑,也許。

可沒想到,唐汐的話居然一語成箴,他們是一座飛機。

而且更巧合的是,他們的座位排向,和兩年前是一模一樣的,在飛機上,季博良居然開啟了唐汐的玩笑。

他說:“這次回去,你可不要再做噩夢了,這次,沒帶手帕。”可人在。

後麵沒說出的那三個字,原本是一本正經,可是還不敢把話和唐汐說,怕嚇著唐汐,畢竟她和他……

唉,有些困難。

唐汐抿唇一笑,噩夢麽?

兩年時光走過,唐汐想她怕是不會再做噩夢了,那些過往,悉數都被她給拋棄,此後的人生,也該是像他們,自己鎖希望的。

如同向日葵一樣,向著陽光生長——

題外話——嗷嗷,我還是直接的跳轉到了兩年後,兩年那些事情會有穿插,深情久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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