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還沒說話,薑向朗就已經氣到臉色都變了。
冷聲道:“柯櫻,如果你實在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薑二少,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居然為了這種女人吼我?”柯櫻一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這也是看在你是韻雅表哥的份上,好心提醒你,怕你被這種撈女騙了!”
“撈女?”薑向朗直接氣笑了:“我們家領導要撈我錢,我還求之不得呢,要你這整了那麽多次還不堪入目的醜八怪多管閑事?”
“你——”
柯櫻指著薑向朗,是真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櫻。”李洋低聲的先把自己的未婚妻給嗬斥住了。
同身為男人的他自然也知道,柯櫻這種謾罵其女伴的行為,不論是對是錯,都是在踩男人的底線。
李洋勸住柯櫻後,轉頭朝薑向朗賠笑:“二少,對不住,阿櫻不太會說話,兄弟在這給替她向你賠不是,你別放在心上。”
說著,還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他。
薑向朗看著遞上來的煙,麵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更冷了些。
半點麵子也不給的說:“李洋,你把需要道歉的人弄錯了吧?”
李洋不由的麵色一僵,連遞煙的手也緩緩的收了回去。
薑向朗雖然沒有薑家的繼承權,對薑氏財團的事一向也沒資格插手,但好歹也是薑家正兒八經的二少爺,跟他道歉賠不是李洋自是心甘情願。
但向楚予恬這種……
沒權沒勢,他動動手指就能捏死好幾個的女人,讓他或者是他的未婚妻向其道歉?!
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
薑向朗看著麵前裝聾作啞的二人,語含威脅的說:“說起來何家人發才進去沒多少日子,你們是想進去陪他們敘敘舊?”
楚予恬記得薑向朗跟李洋似乎是朋友,雖然也很生氣,但不想他因為她的關係跟朋友鬧得太難看。
主動開口勸薑向朗:“薑二,我沒把她的話放心上,算了……”
“不行!”薑向朗直指著柯櫻:“為你剛才汙蔑我家恬恬的話道歉,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好好的從餐廳裏走出去!”
聽到動靜的餐廳經理,聞言直接叫了四個保安在旁候著,隨時聽候其差遣。
柯櫻麵色漲得通紅,但見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雖然很不甘心,也隻想快點息事寧人。
“對不起。”她不甘不願的咬著牙,與楚予恬說。
話音剛落,薑向朗便皺著眉:“你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你道歉該是什麽態度?”
“楚小姐,對不起,剛才是我沒了解清楚狀況,真的很抱歉。”柯櫻不得不重新斂其所有的小性子,重新向是楚予恬道歉。
好不容易薑向朗才“嗯”了一聲,勉強作罷的讓保安們撤了下去。
終於能走了的柯櫻跟李洋也不好意思再多做停留,立刻灰溜溜的離開了。
楚予恬有些不好意思:“薑二,其實你真不用因為我跟你朋友鬧這麽大矛盾的。”
薑向朗重新拿起刀叉,將麵前五分熟的牛排切得‘咯咯’作響:“李家跟柯家現在水深得要命,我才不想跟他們再有交際,斷幹淨才好。”
楚予恬好奇的豎起耳朵。
“不該好奇的就別好奇。”薑向朗拿過旁邊幹淨的勺子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總之今後看見他們這行人都躲遠一點,給你什麽東西都別接別碰就行,知道了嗎?”
“知道了。”楚予恬也不再多問,乖乖點頭,薑向朗總不會害她。
餐廳外的停車場。
連飯都還沒吃,就被餐廳經理表明不招待他們,就把他們從餐廳請了出來的李洋跟柯櫻簡直氣得要死。
李洋怒踹了一下車胎,訓責未婚妻:“你沒事非故意招惹那女人做什麽,看不清她跟誰坐著?你是想踩她的臉,還是踩人薑二少的臉?”
“你還說我?”柯櫻直接瞪大了眼睛:“你平時不是吹噓說薑二少跟你關係多好嗎?現在就為了那麽一個出來買的撈女,不是也沒給你這個做兄弟的臉?!”
“不可理喻!”
無法辯駁的李洋,丟下這四個字後,就自行坐上了車。
柯櫻去拉副駕駛的車門是時,才發現車門鎖了的!
“我晚上還有局,你自己回去吧。”
李洋甩了柯櫻一句‘交代’,也不等其回複便自信驅車離開,請柯櫻吃了一臉的車尾氣。
柯櫻氣得直跳腳:“李洋!”
她大聲的叱喊,也沒能讓李洋回來。
氣急敗壞的柯櫻這次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韓韻雅的電話,並將薑向朗正跟楚予恬在餐廳吃飯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韓韻雅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
自家公司的事就弄得她焦頭爛額,連她在演藝圈賺的錢也全被父母借去填補項目的窟窿了。
傅謹珩一直對她避而不見,父母又一直催她,讓她抓緊跟傅謹珩複合,她不好意思說實話。
現在突然還從柯櫻這聽到楚予恬跟她二表哥搞到一起的事,她如何能不氣!
盯著柯櫻發來楚予恬跟薑向朗一起吃西餐,薑向朗還貼心的把切好的牛排遞給楚予恬的照片,韓韻雅心裏就跟窩了一團火似的。
她換新的號碼,將照片用彩信的方式發給了傅謹珩。
【謹珩,天下的女人都這樣,你之前睡過的那朵小白花現在也扭頭跟我二哥搞在一起了,你就不能原諒我之前犯的錯嗎?】
消息發送成功之後,韓韻雅握著手機苦等。
但也還是跟這段時間她發過的無數條消息一樣,石沉大海,一個標點符號的回複都沒收到。
……
傅謹珩的手機設置了拒接一切陌生來電跟短信,所有韓韻雅發來的短信跟打來的電話都會自動進入垃圾箱。
但今天應酬的餐桌上坐著的人,長篇大論的言論實在太過無趣,傅謹珩看見手機攔截短信的圖標亮起後,鬼使神差的點了進去。
點開彩信消息,看見的便是薑向朗正寵溺的將剛切好的牛排端給楚予恬。
他將照片放大了些,清晰的看見正吃著甜品的楚予恬微微抬起頭衝薑向朗笑。
這個笑容燦爛得有些刺眼了。
傅謹珩戴著白色手套的大拇指輕輕撫過屏幕上那張笑麵如花的臉,淺色的桃花眼裏浮著一層寒霜。
“小朋友還挺會演。”傅謹珩壓低聲音自言自語的喃:“半個月前還在我麵前哭得那麽慘,才一轉頭就衝這二貨笑得這麽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