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傅謹珩陪伴著相擁而眠,楚予恬這一夜睡得是前所未有的踏實跟滿足。

隻是當她起床的時候,傅謹珩早已離開去公司了,空****的公寓什麽也沒留下。

不過這點細微末節點的美中不足,也在楚予恬枕頭上還留有些許木質香根草氣息中,被安撫得無比滿足。

直到午休結束的時候,楚予恬才才姍姍來遲的來到現如今任職的公司。

“小楚,你這怎麽才來啊。”

李姐一見她便立刻迎上來,那滿臉關切的樣子,要不是因為從監控裏看見她一臉殷勤的將房卡給了楊洪,楚予恬就真要信了她是什麽善良的暖心同事姐姐。

楚予恬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我為什麽這麽晚過來,李姐您不是很清楚嗎?”

李姐眼中閃過一絲凶怒之色但很快便掩飾了下去,老好人無辜的笑:“這我怎麽知道呢。”

楚予恬靜默的冷眼瞧著她沒說話。

“以後可不能無故曠工這麽久了哦。”李姐笑笑著的說了一句後,才拍了拍她的肩,示意總經理室的方向:“楊總說有事找你,你快過去吧。”

“他不說找我,我也是要找他的。”楚予恬冷聲說著,徑直朝著總經理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李姐看著楚予恬的背影,麵露一絲不屑。

昨晚故作清高的跑了又怎麽樣?今天還不是得活該羊入虎口……

楚予恬並沒有直接進總經理辦公室,而是從清掃車上順手拿了一把拖把後,方才徑直推門而入。

楊洪見她提了個拖把過來的時候還笑:“別人後悔了來道歉,也都是端茶送咖啡之類的過來,你這倒也新穎,準備來打掃衛生道歉?”

看著楊洪那一張一合的豬嘴,楚予恬雙手握住拖把,直接朝楊洪的臉上抽了上去。

“啊──”

被打中的楊洪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後,還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本還想先威逼利誘的楊洪當即就怒了:“楚予恬!你做什麽?!信不信我現在就炒了你!”

“你這種敗類之前就是用這樣的話威脅別人的吧?”楚予恬冷眼看著楊洪,話音落下之際,揚起手中的拖把,對著楊洪那張豬臉揚手再度抽了下去。

一邊拿拖把砸扇著楊洪,發泄著當時的恐懼跟憤怒,一邊對其破口大罵。

“讓你們聯手暗算我!”

“把我灌醉之後迷女幹不成還想用強?逼得老娘跳窗跑!”

跟祁玉呆久了之後,必要的時候楚予恬也能讓自己變成滿身匪氣的模樣。

楊洪從一開始的憤怒,也逐漸轉變為抱頭痛哭的恐懼。

“小楚,你誤會了,我隻是……”

楊洪狡辯的話還沒落音,就被楚予恬用拖把塞進了他正張著的嘴裏。

語含威脅的低聲反問:“我誤會了什麽了?”

楊洪這下不敢再繼續狡辯了,連忙抱著頭哭喊著的承認了自己的一係列行徑。

“是我不該,我不該鬼迷心竅。”楊洪說罷,還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慌忙道:“都是李情,是她給我出的主意!”

李情便是自楚予恬進公司以來對她頗有照顧的李姐……

楚予恬緊咬著後槽牙,沒在說話,而是將拖把狠狠的蓋扣在楊洪的臉上。

楊洪再度發出宛如殺豬一般的慘叫哀嚎聲。

公司保安們像是這會終於聽到總經理辦公室的動靜,推門而入的闖了進來。

看著自己公司的一眾安保人員,鼻涕眼淚痛哭得滿臉都是楊洪像是找到了能替自己出頭的大家長。

一改先前那痛哭著求饒的淒慘弱雞樣,對著衝進來的保安們怒罵:“你們是想等我被這女人殺了,才趕進來替我收屍嗎!一個個都是廢物,簡直是白養你們了!”

罵罷,楊洪這才指著楚予恬的方向,臉上盡是心有餘悸的恐慌,勒令在場的保安:“還不快給我把這女人抓起來!”

伴隨著楊洪的話,幾個保安當即上前,將楚予恬拉至一側,行凶的那把拖把,也掉落在地。

看著輕易被自己的人製服住了的楚予恬,楊洪擦去鼻涕跟眼淚後,趾高氣昂的來到她麵前。

上來就先是一拳重重的錘在了楚予恬的腹部,見其痛苦的低下頭後,更是得意。

“楚予恬,你剛才不是還特別得意嗎?居然還敢打老子?”

楊洪說罷,又對著楚予恬的腹部來了一拳。

不過才是這兩拳的功夫,楊洪自己就已經氣喘籲籲,腦袋上也溢出了汗珠。

“我聽說你還有一個住在醫院的植物人媽對吧?”楊洪那雙黃豆大小的眼睛,滿是惡意的看著她:“你說,我要是在這時候,以無故對上司行凶的故意傷害罪把你弄進去了,你那植物人的媽還有誰去管嗎……”

“你敢!”

涉及到自己的母親時,楚予恬就像是一個炸了刺的刺蝟,滿眼都是警惕跟防備。

覺得已經拿捏到楚予恬把柄的楊洪見狀更是得意。

他將闖進來的的七八個保安都視作無物,毫無避諱的當著眾人仗著自己的權勢,逼迫楚予恬。

“如果你好好求我,並且讓我把昨天晚上沒做成的事做完的話,說不定我會改個注意,不但會放過你,還能立刻讓你實習期轉正。”

打了兩巴掌後,楊洪不吝嗇的給了顆甜棗。

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楚予恬的模樣生得實在是太合他胃口。

如果不是之前被傅謹珩橫插一腳的將人搶了過去,他早就睡到了!

看著楚予恬沉默看著他不做聲的樣子,楊洪還以為楚予恬是在考慮。

正步步緊逼的說:“我隻給你十秒鍾的時間,你如果不答應的話,那我立刻報警。”

楊洪的話音剛落下,隨即一道中年女子怒衝衝的聲音,由遠至近冷不丁的響起。

“既然這樣,楊洪,我給你二十秒的時間,自己選是要淨身出戶去自首,還是跟我回薑家,拉到公海灣沉屍!”

女聲響起的那刻,楊洪那張正洋洋得意的臉當即就變得慘白起來。

看著隨後帶著人走進來的中年女子時,楊洪更是隻差沒跪在地上。

慌忙的擺手道:“老婆,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回應楊洪的是女子手上那隻鉑金包的迎麵爆襲,將楊洪本就扁塌的鼻梁又拍凹進去了幾分。

“別叫老娘老婆,我特麽嫌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