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備就直接說沒備不就好了嗎,還故意說這種意味深長的話逗她。

楚予恬本就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粉色的身軀,在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傅謹珩話裏的意思後,臉上的紅暈更豔了幾分。

捏著自己的小拳頭,毫不客氣的往傅謹珩精壯的胸膛上招呼了一拳!

結果那塊被她錘過的胸肌連紅都沒紅丁點,反倒是她的拳頭被硌得生疼。

傅謹珩看著自家小朋友的小動作,好笑的忙中抽空的牽起她還未鬆開的拳頭,在唇邊憐惜的輕吻了吻。

又重新憐惜的哄道:“哥哥從始至終都隻有我們家小朋友一個人,也隻愛你這麽一個,所以別生哥哥氣了。”

楚予恬本來也沒有真生傅謹珩的氣,在這個關頭還被他這麽耐心的溫柔哄著,難免更是覺得臉頰發燙,蚊聲般的“嗯”了一聲,也算是同意把這茬揭過了。

“乖,專心點。”傅謹珩提醒著,又一次俯身朝她貼得更近了些,方才緩聲的繼續道:“要是懷上了,我們就把孩子生下來。”

楚予恬聽到這裏,也猛地想起之前去檢查的時候,醫生就已經說過,她的狀況已經在開始恢複了。

再加上傅謹珩在國外的這段時間,她也一直有堅持去治療,說不定這一次真的可以!

想到這裏,楚予恬身體裏的血液好似都跟著翻滾了起來,主動的伸出手環抱住傅謹珩的脖子。

用更為熱情的方式來回應著傅謹珩剛才的話。

雖然還沒正式去領證舉行婚禮,她跟傅謹珩的關係沒有任何真正法律上的保障,但她相信傅謹珩。

如果真的幸運有了屬於他們的孩子,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

楚予恬原以為中午到下午睡了那麽長的世界,晚上的睡眠肯定多少得受到影響,怎麽也得再花上幾天的時間來適應異國的時差。

但大概是被傅謹珩折騰得太累,她連晚餐都是草草的在傅謹珩的h誆哄下才強撐著眼皮草草的扒拉了幾口,最後更是在還泡著澡時就睡著了。

連最後傅謹珩是怎麽幫她吹幹頭發,抱回到**的都不知道。

傅謹珩很樂意為自家小朋友服務,將人從浴缸裏抱起,替她吹幹、她發絲,甚至是不大熟練的替她做塗抹護膚品。

這些瑣碎的小事卻是每一件都讓傅謹珩感覺到溫馨而安寧。

直到他收到一封匿名郵件前,一切本是溫馨的。

直到他打開心收到的郵件,看著逐漸加載出的照片。

照片中,夜幕下的酒店路邊的超跑上,他的小朋友漲紅著臉,原本幹淨的杏仁眼也滿是意亂情迷的撲向薑向朔。

然後再被薑向朔緊緊的抱住。

男人俯身時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要吻上去的似的。

五張照片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但每一張都充滿著濃烈的曖昧氣息。

夜幕下他的小朋友跟別的男人也好似如天造地設般的一對似的。

傅謹珩在理智上的確是一眼就看出來,照片肯定是楚予恬被吳少下藥的那晚拍下的。

他的小朋友是將手心掐爛到血肉模糊,來克製身體裏的藥效,但總有所有的理智都被藥效侵占,徹底崩壞的時候。

而薑向朔則是救下了楚予恬,雖然將車停到了酒店門口,肯定是有了別的心思,但最後也不知怎麽就良心發現拒絕**的將人送到了醫院。

兩人肯定是什麽事也沒發生。

但即便傅謹珩的理智上清晰得跟明鏡似的,但反複查看著這五張照片時,淺色的桃花眼的眸色還是從滿目的柔情完全的沉了下去。

陰霾從眼中逐漸的蔓延到臉上,連手機快被他的捏變形了。

在理智即將徹底喪失的那一刻,熟睡中的楚予恬似乎感覺到那低到讓人窒息的氣壓,不安的蹙起眉頭。

無意識的“唔”了一聲,臉也往被子裏稍微的鑽了一下。

也就是那極輕的一聲,猛地將傅謹珩喚醒。

看著半張臉藏在被子裏,連眉頭也無意間蹙起了的小臉,傅謹珩立刻本能的將蔓延全身的陰沉氣息瞬間斂了個幹淨。

發現自己剛才的情緒不對之後,傅謹珩驚出一後背的冷汗。

要知道自從來了這邊之後,在醫療團隊一係列的治療下,他的情緒控製能力已經好了不少,除了上次自家小朋友被吳少算計之外,幾乎沒有這種情緒在無意識間陰沉到穀底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傅謹珩也不敢再多耽擱。

替自家小朋友壓好被子後,立刻悄聲的退出總統套間,來到樓下柳時宿的房間,抬手敲響房門。

柳時宿剛洗完澡,都準備上、床睡覺了,結果冷不丁的聽到敲門聲時還覺得奇怪。

“誰啊?”他一邊穿拖鞋一邊問了一聲。

“我。”

一聽是傅謹珩,柳時宿就是更覺得奇怪了。

開門時還一副抱怨口吻的調侃:“良辰美景久別重逢,你不跟你家小朋友在房間裏卿卿我我,大半夜敲我的門饒我的美夢。”

隻是柳時宿臉上輕鬆的笑容,在打開門看見傅謹珩的一身陰沉的戾氣時,當即一斂。

“怎麽回事?”柳時宿皺眉問著,將傅謹珩迎進門後,立即去翻找傅謹珩的記錄本跟眼鏡,邊找邊問他:“好好的怎麽又犯病了。”

傅謹珩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緩緩的將剛才收到照片的事,以及自己當時的情緒逐一詳細的道出。

也包括那些不好便宣之於他人口的陰暗到極致的情緒。

柳時宿捧著筆記本快速書寫的記錄著,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

次日清晨,楚予恬獨自從**醒來時,看著不是特別熟悉的房間裝潢,遲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如今真在異國他鄉,在傅謹珩所暫住的療養院房間內。

看著空落落的另一半床,楚予恬倒也不覺得多奇怪,猜想傅謹珩應該是去健身房健身去了。

在床鋪上一滾,嗅著枕頭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淡淡木質香根草的氣息,幸福的眯起了眼。

“早安,珩哥哥。”

享受的賴了一小會床,對著無人的另一半床榻道了身早安後,楚予恬立刻一個驢打滾的從**翻起來。

打電話讓房間管家送了些新鮮的食材過來,便動手在套房自帶的廚房裏為自己跟傅謹珩做早餐。